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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念你婆婆出了大力,才使得她们母女平安,有心想赏赐你们一二。”

一听说是有赏,赵家的儿媳不疑有他,打从出门起就期待着,嘴巴都没合上过。等给沈琳琅请过安后,收到两大锭银子时,更是谄媚到见牙不见眼,恭维的话说个不停。

沈琳琅如话家常,道:“当年之事,确实是有劳你婆婆,其中凶险,想来她家去后也曾与你们提过。”

“说过,当然说过!”赵家儿媳一拍大腿,可算是逮着讨好的机会,自是绘声绘色。“我婆婆说,她就没见过像夫人这么福气高照之人,那般的凶险都能平安生产。还有大姑娘,一生下来那胳膊腿儿别提多有劲,眼睛都是睁开的,那叫一个精神,一看就是在娘胎里被养得极好。”

她不知自己说了多么惊骇的话,也没有看到沈琳琅和俞嬷嬷同时微变的眼神,更不去多想主子夫人这大晚上的见她有多么的奇怪,还在那里努力讨好表现。

“我婆婆还说,大姑娘身体康健,最是那种好养的孩子,更是大富大贵的命格。”

“你婆婆接生的人多,你没有记错吧?”俞嬷嬷问道。

“我怎么可能记错!”她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你家老夫人给的红包那么大,我一辈子也就见过那一回,打死我都不会记混。”

俞嬷嬷下意识去瞧自家夫人的脸色,沈琳琅复杂的神情让她一个激灵,到了这个时候,她哪里还能不知道自家夫人在怀疑什么。

心下如何震惊自是不必说,挤出笑模样来,对赵家的儿媳道:“得亏了你婆婆,我家夫人和大姑娘才能平平安安,我记得你家有几个孩子,这些点心你拿回去,给他们打个牙祭。”

说完,她将桌上的点心全包起,一股脑塞给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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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儿媳得了银子,还有这些个点心,更是欢喜到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被送出门时那叫一个欢天喜地。

而沈琳琅的面色,却是一点点沉下去。

十六年前,她怀胎十月终于发动,身为产婆的赵家的说她胎位不正,怕是有些不好。从上午巳时发作,一直到次日卯时孩子才呱呱坠地。

谢氏忙前忙后,帮着调配下人,等孩子生下来之后打发赵家的,可谓是面面俱到,再将洗净打包好的孩子抱给她。

那襁褓中小小的红彤彤的一团,抚慰了她身体的乏累,以及得知自己产后受损,怕是很难再有孕的难受。

俞嬷嬷送完人回来,见她失魂落魄般的模样,心中百般不是滋味,“夫人,都怪奴婢,若是奴婢当时能分些心去看一眼……”

她眼神慢慢变化着,越来越吓人,“芷兰,你还记得棠儿出生时的样子吗?”

“奴婢记得,大姑娘有些胎弱,三天后才睁开眼睛。”

与赵家儿媳说的截然不同!

“夫人,那些人惯会说好听的话,为了得赏钱,黑的都能说成白的,也不能尽信。”

“是啊,不能尽信。”沈琳琅想说服自己,思绪却又不由自主回到多年前。

她生产后的第二天,才得知玉晴雪早产,也于当天产下一名女婴,比她的孩子晚出生两个时辰。

那时玉晴雪才怀胎八月,还未到产期,说是知道赵家的抽不开身,又不想麻烦人,是自己独自将孩子生下来的。

她得到消息后,一是觉得小姑子懂事,二是同为女子,也心疼对方,为此一应月子餐食,都让人专门照应着。

因为两个孩子同日生,她在出月子之后还特地去看过,相比自己女儿的体弱,那孩子瞧着很是康健,一双黑玉般的眼睛极其的有灵气,倒是和赵家儿媳描述的一般无二。

这难道真的是巧合吗?

她一时惊疑,一时后悔,强烈的情绪波动让她站不住,她靠在俞嬷嬷的身上,压抑而痛苦地喃喃着,“我的孩子……”

不会有人知道,她的孩子已经死去,除了沈青绿。

西窗下,一团暗影抬起头时,一道闪电正好划过,照亮那张艳色无边的脸。

正是沈青绿!

第31章 咬痕

*

瑞安居左厢的房间内,还亮着留夜的灯。灯光如豆,随着门一开一合时带进来的风,而左右上下地跳窜起来。

轻纱帐内,锦被隆着,似有人睡在里面。

守在床前的夏蝉听到动静,立马起身迎上去。

“姑娘,你可算是回来了。”

“有人来过吗?”沈青绿走到在炭盆旁边,凝着眉烤着身上的水气。火光映在她漆黑的眸中,瞬间成星火燎原之势,似要将一切阻碍焚烧殆尽。

夏蝉除去她身上的外衣,给她披上另一件衣服,“秋露来过,被我打发走了。”

一听到秋露两个字,她扯了扯嘴角,神情泛着冷意。

隆起的锦被中,连着摆放着两个枕头,还有几件衣服。夏蝉将这些东西归位后,将床铺重新整理好。

“咚咚”

窗外传来敲击的声音,主仆二人皆是一惊。

沈青绿赶紧将自己的外衣脱去,弄散自己的发,掀开锦被躺进去,再给夏蝉使了一个眼色,夏蝉的手脚麻利地把所有的东西收好,再去到外间。

随后,装做被吵醒的样子,松散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迟疑,“谁啊?”

“是我。”

是玉敬良!

玉敬良还穿着神武卫当差时的卫服,英气逼人,还有几分威武。他显然是刚回府,未来得及更衣便来到这里。

沈青绿看似被吵醒,揉着眼睛,一脸的迷茫。

“二哥?”

“怪我性子急,见你屋子里还亮着灯,以为你和我一样晚睡。”他一拍自己的脑门,从怀里取出一包点心来,递给沈青绿。“同福来的梅花饼,阿离你肯定爱吃。”

沈青绿靠坐着床头,散落的发衬着巴掌大的小脸,越发显得瑰丽,她当即纸包打开,捏了一块往嘴里塞。

玉敬良看她鼓着腮帮子,吃起东西来毫做作的样子,眼睛里不掩笑意,笑意还未扩散,又起纠结之意,“今日你们去侯府,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摇头,又点头,一脸的不谙世事,东一句西一句的,却是把在慕家的事说了个七七八八。

“这倒是怪了,我听着也没什么事啊。”玉敬良皱起眉来,一副少年刚知愁的样子,剑眉都打着结。“阿霖是闹哪样?”

“二哥,他怎么了?”沈青绿看起来注意力全在那包点心上,像个吃得欢实的小松鼠,似不经意地问他。

他挠了挠头,纳闷道:“阿霖今晚不知为何,瞧着有些闷闷不乐,还问我如果他不当侯府的世子,我还会不会认他这个朋友?”

沈青绿咀嚼的动作慢下来。

“他还说了什么?”

“说了好些,我刚开始也没在意,好像说什么不能连累家人,不想让侯府被人说三道四,还说对不起我们玉家,又说自己实在是放不下,只能不当世子。奇奇怪怪的,我还以为今日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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