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5

吗？是外国人也没关系的，只要对方人好，你喜欢就行。”

将朝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只随口道：“肯定会的，您放心吧。”

128

三人你一言我一句地说了好一会儿，周葶才注意到自己格外沉默的儿子，看了他一眼，接着刚刚的话题继续往下问：“小沉呢？有没有遇到喜欢的女孩子？”

周定沉挟菜的手一顿，下意识地想去看将朝的反应。但想起刚刚她的话，又尽力克制住了自己的眼神和情绪，低低地回了句：“没。”

周葶道：“妈妈也不是要催你的意思啊，就是工作中或者生活里遇上合适的人也可以试试嘛，不要总是这么内向。”

周定沉嗯了一声，依旧没多说什么。

周葶继续道：“如果有认识新朋友的想法也可以和妈妈说，你还记不记得李教授的女儿？你上次来我办公室见过的，高高瘦瘦很漂亮的那个，那天你走了小女孩还找我要你的联系方式，我想着你那段时间忙就没给，其实主要还是想先征求你的意思，如果你愿意的话……”

“妈，”周定沉感觉到身边人的沉默，忙打断了周葶的话，捏紧了筷子，说：“我暂时对谈恋爱没兴趣。”

“好吧，”周葶向来尊重两个孩子的意愿，说这件事也只是刚好想到了，见他明确拒绝了也没说什么，道：“那你有想法了再和妈妈说。”

129

吃完饭，二人也没急着走，和周、章二人坐在客厅里继续闲聊，正巧这时将雪打了个视频过来，将朝接起来，倾身凑近章昀，喊道：“老妈！”

那边的将雪似乎还在工作室，戴着眼镜穿着正装，见到章昀还愣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腕表才道：“在吃饭？”

章昀道：“刚吃完，你怎么还在工作？”

将雪道：“我不在工作我干什么，我这边中午一点。”

章昀问：“没有午休？”

将雪低头看着手中的文件，答非所问道：“有，我等会儿去吃饭。”

章昀无奈地和将朝对视了一眼，小声道：“你妈又忙昏头了。”

将雪没仔细听他的话，推了推眼镜，像是才想起正事，看向将朝道：“27号面试你没忘吧？还不回来？”

将朝道：“我线上面试，都弄好了。”

将雪说：“行，你自己安排好了就好，什么时候回来和我说声，我让小陈去机场接你。”

将朝拉长声音哦了一声，算是答应了，那边将雪继续低头工作，说：“那不和你说了，我这边还有一个电话会议，bye。”

130

通话戛然而止，前后不到一分钟，甚至没给将朝道别的机会。但她却像是习惯了似的，顺手将手机关掉塞进衣兜，章昀脸色有些难辨，想了想，问道：“你有和妈妈经常见面吗？”

将朝的学校在慕尼黑，将雪的工作室则在柏林，两个城市之间开车大概有六七个小时的路程。

“有啊，老妈经常来看我，”将朝眼里看不出一丝异样，笑着说：“她就是有时候太忙了，过一阵就好了。”

章昀不太相信，皱着眉头还想说什么，将朝却突然站起身，匆促道：“诶呀，我要回去给Thera喂饭了，出门好像忘记给她放吃的了。”

“那快回去吧，”周葶拉住了章昀还想伸出的手，笑着叮嘱二人，道：“路上小心。”

131

随着电梯门缓缓合上，将朝竭力维持的笑容也慢慢放了下来，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周定沉低柔的声音从身侧传来，轻声问：“在国外，是不是过得很不开心。”

将朝心里一酸，眼眶瞬间红了，抿着唇不知道说什么，牙齿用力地咬住唇肉。

见她这副样子，周定沉只觉得心口一下子就抽疼了起来，那些在饭桌上累积起来的不虞和酸涩又被自己生咽下去，垂手牵住了她的手腕。

将朝想说自己没事，可喉咙滚了滚，还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第17章

132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B?u?页?不?是????????????n????????????????????则?为?山?寨?站?点

五岁时，将朝第一次在电视上看到了妈妈的面孔，彼时的她戴着一个深蓝色的头盔，穿着厚实的防弹背心，踩在一片炮火连天的土地上。

荒芜、疮痍、绝望，战争所带来的灾难透过抖动的镜头无比深刻地呈现在了全世界的面前，也经由母亲的口吻在将朝心中留下了无法抹去的烙印。

X国恐袭事件之后，将雪作为战地记者去往了前线进行报道，这是她时隔七年再次深入现场。在那之前，她听从了父母的劝告调职回国，在一次财经采访中和章昀相识，恋爱了一年半后顺利结婚，第二年生下了将朝。

将朝三岁时，将雪曾经的同事在X国采访时受到了当地恐怖势力的暴力袭击，遇难身亡，遗体被送回德国。两个月后，将雪向章昀提出了离婚，再次踏上了去往异国的飞机。

133

将雪曾在她的毕业论文里写道：人要站在极端处，才能认识到一切的本质，为了我们目所能及的世界和未曾探知的宇宙，前进。

这句话用德语写就，时隔多年才被重新翻出，又通过一本厚重的德语词典不大流畅的译成中文，经由她十五岁女儿的口吻再次念出。

素色的窗帘被暖风轻轻吹拂，温暖的晨阳长久的落在窗台上，鼓噪的蝉鸣不知何时安静了下来，平静又安宁。

妈妈，妈妈。

她向外伸出手，不知道是想抓住什么。

134

“你知道我妈履历有多辉煌么，十四岁考进Z大少年班，二十二岁博士毕业，我当年死活想不通她为什么要去做记者，”将朝抿唇喝了口酒，继续道：“而且她当初学的还是物理，毕了业之后才去学的传媒。”

林疏雨撑着脑袋听她说，问：“她没和你说过？”

将朝说：“出国之前一年见两次，出国之后两年见一次。”

林疏雨不明所以，问：“不是说挺近的，为什么？”

将朝道：“我入学第一个月她就被派出去常驻了，我连她去哪个国家都不知道，还是后来在新闻里看到的。”

“那现在呢？不是说回德国了，以后还会去前线吗？”

135

林疏雨想起自己和将雪仅有的一面之缘，似乎是高中某个晚自习结束后的校门口，她和将朝挥手道别，听见了不远处传来的一声轻唤。

“小朝。”

初秋的夜晚，那个女人穿了一件长长的风衣，个子很高，盘着头发，面容沉静，指间夹着一根抽到一半的香烟，见自己等的人终于出来，她随手将那点猩红的火光按灭在了一旁的垃圾桶里，抬步朝几人走过来。

“老妈！”

将朝认清来人，肉眼可见的高兴起来，快步走过去扑到她怀里，将雪牵了牵嘴角，垂手按在她的肩膀上，看向林疏雨，问：“你同学？”

她反应过来，有些局促地喊了一声：“阿姨好。”

立在一旁的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