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8
上来了,大家经过昨日一整天的长途跑马,今日虽然腿脚酸疼,但驾驭战马的水平明显提高了不少。
这日午后她们歇息片刻,继续往东又走了十里地,远远地听到前方传来一阵兵器碰撞的声音,众人知道这定是花豹子和素罗刹带的人跟平州出来支援的人马在前面碰上了,于是她们赶忙快马加鞭前去助阵。
等她们来到近前时,发现前面已经杀入尾声了,平州开出来的五百名骑兵,此刻已有一多半中箭落马,其余的正被花豹子和素罗刹带众人里外圈起,并不断向中间收拢围杀。
这是山里狩猎雄狼时常用的招数,只不过今日围人的圈子大了一些而已。
妊婋等人在围猎圈外住了马,花豹子也听到她们来了,不多时大家纷纷散开,方才围的圈子里面,只剩了一群正在扬蹄打响鼻的战马,已经都套上绳了,战马脚下则是一片血肉模糊的尸体。
花豹子坐在马上擦着剑,抬眼见到妊婋等人,微微一笑:“来了啊。”
厉媗也策马往前看去,又用手里的狼牙槊戳了戳地上一动不动的尸体,啧声说道:“这就完活儿啦?我们骑艺不精真耽误事儿啊,吃屎都赶不上一口热乎的!”
杜婼瞅了她一眼:“姐,这话糙了点吧。”
大家听完她二人这话,都在尚未消散的血腥气中笑了起来。
等众人把这边地上尸首收拾完,天也快黑了,她们仍旧往南边沿河扎营,晚间大家都在营地中间围着篝火坐下来,一边吃着干粮,一边合计明日杀入平州城的计划。
按照她们目前快马行进的速度,明天再有半日就能到平州,除去今日被剿灭的这五百人,平州城内还有一千五百名城防兵。
平州是个边陲小城,城墙经历完北伐军的强攻后估计也没有多坚固,但就她们目前这点人,硬冲上去攻城仍然是极不明智的,所以她们出发前就已想好了对策,准备借北伐军的皮骗进城去,赚开城门再冲进去开杀。
今天傍晚她们打扫战场时,就收集了不少还算完整的北伐军军服,也多亏花豹子和素罗刹等人箭法绝伦,不少人都是眼睛中箭摔下马的,出血不多,衣衫完整。
前些日子她们在山谷里也收了些比较整洁的军服,加上今天的这些,一共凑出了两百套北伐军的军服。
鉴于骗城防军这件事,还是妊婋比较有经验,所以众人商议过后,决定明日由她带人马假充作镇北将军派回平州传军令的队伍,随后两边里应外合,杀人夺城。
第二日一早,妊婋换上了一身北伐军千户的衣服,带上同样换好军服的两百人,打着从山谷收缴来的军旗和帅旗,往东边飞驰而去。
晌午时分,这队人马来到了平州城下,城头上值守的城防兵遥遥见到两面旗帜,断定是大帅派人马回来有吩咐,于是忙通传下面的人开城门出去迎接。
不一时,平州西城门缓缓打开,里面飞马出来一支十人队伍,走到城外一里左右的地方,在妊婋等人十步开外停了下来。
那边领队见妊婋身上穿着千户军服,模样却有些面生,北伐军的千户共有三十多人,他虽然并不是每一个都认得,但基本上多多少少都见过,面前的这一位他竟然一点印象也无。
那领队有些迟疑地走上前问道:“这位将军怎么称呼?可是大帅有吩咐?”
妊婋骑在马上扬着头,鼻孔朝着那人“嗤”了一声:“开出幽州不到两个月,连人也不认得了,你哪个营的?回头叫你们百户来与我答话,怎么带出这样无礼的兵来!”
那领队听这话忙躬身行了个军礼:“将军是从幽州来的?”
妊婋没甚好气地说自己带兵从幽州迎接大帅凯旋,却因前日有人私自逃回平州,为脱罪谎称凯旋队伍遇袭,竟诓骗得平州城防军派出了五百人离城,为此那带队百户已受了罚,然而镇北将军仍然没有息怒,特地又派人来申饬平州的守城校尉。
“你们将军轻信人言,擅自派兵离城,大帅得知很是恼怒,为了不叫你们相熟的将领回城包庇轻纵了他,这才叫我来走一趟。”妊婋坐在马上一脸不耐烦,看上去对这趟临时差事很是不满意。
对面人听完这番话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大帅离城前的确有过吩咐,非他亲令不许擅自派兵离城。
W?a?n?g?址?发?b?u?y?e?ǐ????????ě?n?Ⅱ???2?5?????ō??
那领队不禁在心中暗暗叫苦,一面痛骂假传消息之人,一面赔笑请妊婋等人进了城。
妊婋进城后让跟随的人马都在城门口等候,独自带了两个人往平州城防大营里来。
平州的守城校尉见这位面生的千户拿着镇北将军的令牌,他得知前日那人是假传消息后也慌了,赶忙低下头聆听申饬。
挨了妊婋劈头盖脸一顿臭骂后,他忽然回过味来,只觉得妊婋身份可疑,正要质问时,却见她已抽出腰间佩刀,朝他颈间挥来。
等妊婋几人杀出城防军大营指挥值房时,守在城门口的两百人也把这边的值守人杀了个干净,很快城外马蹄声隆隆响起,花豹子和厉媗等人已来到了城下。
这时还有许多城防军没搞清楚状况,完全来不及组织反杀,就被快马冲进城的众人分而击破。
到黄昏时分,平州一千五百名城防军在稀里糊涂中被迅速清剿一空。
夜幕降临时,城中的尸体都被抬到了校场焚烧,众人又搜检了一遍府衙,把里面留守的文官幕僚通通抓起来绑到校场杀了,只留下了府衙中的几个丫鬟厨娘。
妊婋杀了这半日,身上血迹甚重,等城中各处平稳下来后,她跟其她人打了声招呼,拿了带来的包袱先跑到府衙后院,要找地方打水洗漱换衣裳。
府衙里的丫鬟见妊婋问在哪里打水,忙走上前,领她来到一个小院,请她到屋中安坐,不一时便有几人端了水来。
妊婋坐在屋中榻上等了一会儿,见水终于来了,刚准备起身道谢,却见两个丫鬟“扑通”一声跪下来伸手就要给她脱鞋。
这一跪惊得妊婋往后蹭了两下:“你们干什么?”
那两个丫鬟只低着头:“给大王洗脚。”
“啥?”
那两个丫鬟一愣,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才说她们最初原是府衙里伺候平州刺史的,鸡毛贼来了后,她们改为伺候鸡毛贼,后来镇北将军杀进城,她们又留在府衙伺候镇北将军,如今平州再次易主,她们也按照旧例,接着伺候这座城的新主人。
妊婋听完缓了一会儿,伸手要把地上那两个人拽起来:“我不是什么大王,我也不用你们给我洗脚。”
那两个丫鬟听了只是不肯起,连连磕头请她饶恕伺候不周之罪。
妊婋皱眉:“这算什么罪,没有人生来就是该给人洗脚的,我们来这里,也不是为了让你们换一双脚洗。”说完她又使劲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