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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你的。”她低喃着开口。
“小没良心的。”
再之后,满室缱绻。
男人真的应下了她刚才贴在他耳边同他讲的话。
——揉碎我。
*
一转眼便到了除夕当天。
今年清川的冬天似乎比往年还要暖些,没见到飘雪,反而经常阴雨连绵。
周霁禾对天气的好坏没有太多感触,反倒是郁谨南似乎格外喜欢雨天。
整个上午,过来做客的人接连踏破门槛。
原本还以为男人的除夕夜会过得格外落寞,她甚至还准备了一番安慰他的话,比如“以后有我陪着你”之类的情话。
可事实证明,的确是她想太多。
大家基本都是外地人,在清川的亲戚朋友并不多,所以偶会遇到不回老家过年的情况,彼此就会商量着聚在一起度过一个团圆的除夕之夜。
今年也不例外。
早晨七点左右,众人就在群里商量着今年要留在谁家过年,最后大家三言两语便把对象定为了郁谨南。
客厅内,周霁禾和许诺坐在沙发上整理着一会儿要贴的对联和窗花,另外几个男人井然有序地在开放式厨房不断忙碌着。
没过多久,彭远粗犷嘹亮的大嗓门顺势传来,“不是,我说老纪,你到底会不会切菜啊。”
“谨南要的是胡萝卜丝,你这切的是个什么东西,胡萝卜块?胡萝卜棒?”
旁边的陈知曲加入群聊,和彭远一起嫌弃他,“我现在开始怀疑,当初谨南把’诺来‘交到他手里究竟是对还是错。”
“哎呀,都小点儿声行不行?”当事人纪云深说,“你们吵得我都没办法继续专心切菜了。”
彭远白了他一眼,将人挤到一旁,“去去去,你洗菜去,换我来切菜。”
听着他们互相拌着嘴,正在备菜的郁谨南始终没说话,但周霁禾可以看出,此时此刻他的心情真的不错。
有兄弟,有好友,还有她。
全部都陪在他的身边,从来没想过离开,也根本不会离开。
瞧着手里的东西整理得差不多了,许诺看向周霁禾,“弟妹,无痕胶在哪里?”
周霁禾顺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储物间,“在那个屋子里面放着,我去给你拿。”
半个小时后,两人把春联和窗花各自贴好。
在洗手间清理手上的污垢时,许诺含笑对她说:“今年除夕有你在,谨南也算是真正开心了一回。”
“他往年过年跟你们在一起的时候心情都不好吗?”周霁禾的眼里闪过疑惑。
“身在心不在,跟个行尸走肉的躯壳一样。”许诺无奈摇头,“他母亲是在除夕的前两周离世的,这么多年他还是没缓过来。”
“再加上他一直爱而不得,其实这些年他的心里真的挺苦的。我们倒是想劝,但始终都没办法让他真正走出来。”
几秒后,许诺忽然认真说道:“能让谨南彻底走出来的,其实只有你。”
周霁禾张了张嘴,试图开口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只剩无言。
见气氛略微压抑,许诺顺势转移了话题,聊起了在厨房做菜的四个大男人的八卦。
谈笑聊了几句,两人相继走出洗手间。
彼时室内已经渐渐传来极为好闻的菜香味。
很快,众人围在餐桌旁落座。
陈知曲往大家的杯里倒了些红酒,随口对彭远说:“远子,今年你媳妇还是不跟你一块儿过年啊?”
“我们结婚之前就约定好了,除夕夜各回各家,谁也不必迁就谁。”彭远慢慢答道。
“你们这对夫妻的观念倒是蛮新颖的。”
陈知曲逗趣完,将目光移向郁谨南和周霁禾,“不聊彭远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家事了,我们说说眼前这对新婚夫妻。”
郁谨南凉飕飕瞥了他一眼,“差不多行了。”
“我这还没说什么呢,干嘛这么护短!”
陈知曲捂住胸口装作痛心疾首的模样,“难道我就不是你最可爱的好兄弟了吗?”
周霁禾被逗笑,“没事,有什么问题问我就行。”
“还是弟妹好。”陈知曲连着大笑了两声,“听老纪说,你们两口子已经准备备孕了?”
“我是想问,什么时候能让我做孩子的干爹,等孩子满月我一定给他包个大红包。”
没等周霁禾开口,郁谨南直言:“想都别想,你只会带坏他。”
陈知曲正准备反驳两句,突然听到旁边的彭远开口:“别看谨南现在这么硬气,但我敢打赌,结婚以后准定是个妻管严。”
饭席间,大家你来我往地畅聊着,将这顿团圆饭吃到了很晚。
午饭之后,纪云深拉着另外三人去客房打麻将,客厅内只留下了郁谨南和周霁禾两个人。
周霁禾将碗筷放进洗碗机,没由来地问了一句:“当年你连续给我发了七年的新年快乐,为什么后来突然不发了。”
“诺诺,我不敢赌。”他诚恳回答。
“赌什么?”
“赌你的身边是不是有了良配。”
她的眸光渐渐氤氲出雾气,倏然对他笑了笑,“郁先生,其实你从来都不用赌——”
“因为我早晚会属于你。”
第77章
◎郁太太◎
吃完晚饭已经将近十点。
彭远不知从哪里翻出两盒扑克牌,对坐在沙发上的众人说道:“朋友们,漫漫长夜,不找点什么事做就可惜了。”
“年年都是这些项目,就不能来点儿有新意的?”陈知曲白他。
“更何况今年有谨南媳妇在,你也不怕被她看笑话。”
被点名的周霁禾眉尾挑了挑,侧身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郁谨南,用眼神询问他:彭远的什么笑话?
男人斜靠在沙发椅背,稍稍歪头靠近她,在她耳边徐徐道出四个字:“从没赢过。”
周霁禾:“……”
运牌技术极差却明显不自知的当事人彭远自是表示不服,从餐桌旁边随便拖过来一把椅子,大喇喇地坐在了上面。
将扑克牌掷到茶几上的同时,他说:“来来来,打牌!今年我必须拔得头筹!”
几人很快围坐在茶几四周。
许诺因为胃不太舒服,所以自请留在一旁围观。原本应该六人组队的牌局就此少了个人,眼下只能结成一组简单的四人局。
周霁禾本想把位置留给郁谨南,自己则坐到旁边去陪许诺,刚准备起身,却被他攥住了手腕。
郁谨南拉着她坐下,“你来,我帮你出谋划策。”
眼见如此,她没再推托,趁着彭远洗牌的空隙问:“输赢有什么对应的惩罚或者奖励吗?”
“往年倒是没有。”陈知曲回答,“不过今年可以加一个筹码。”
彭远:“什么筹码?”
陈知曲:“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