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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的工作室离我们店里太远了,我又急着见你,索性就直接过来接你了。”
“他让我一周来一次。”
周霁禾随口说完,又将不久前杨朝的治疗方案挑重点简单重复了一遍。
段阮把右手抵在方向盘上托腮看她,吐槽似的撇了撇嘴,“杨朝这个人,专业能力绝对过硬,性格却不如表面看起来那样温润如玉,我当初就是被他的外表狠狠欺骗了。”
“大概能看出来几分。”
“你们才见过两面就能看出来?”段阮惊讶。
“他工作室的设计风格还蛮独具一格的,由物看人而已。”
“这样啊。”
段阮没再过多纠结这个,自顾自说起了别的,“我和他认识得有好几年了,当年陪我妈去医院看望旧友,正好在走廊的窗户旁边看到他在抽烟。”
没等周霁禾说话,她又说:“诺诺,你能懂吗?就是那种一见钟情的惊喜感。”
“……”
“杨朝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古代时期的翩翩公子,结果后来我才发现,斯文败类这个形容词才更适合他。”
“……这都什么跟什么。”
“反正我当时追了他没几天,就被他斩钉截铁给拒了。”段阮愤愤握拳。
“前几年过年的时候我和家里人去拜年,竟然发现杨朝他爸和我爸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好在我对他的好感很短暂,现在还能和他做个好朋友,不然每年过年遇到他我都会忍不住尴尬一次。”
周霁禾听闻,客观开口:“我和他接触不多,不过就目前来看,他的确专业过硬。”
段阮叹息一声,连着哀嚎了两句:“命运无常。”
几秒过后,像是想起了什么,猛然拍了拍脑门,“对了,我还有件事要跟你说。”
“什么事?”
“我早上去店里的时候碰到郑觅了,他在门口犹豫了好一会儿也没进去,看我走过去他打了声招呼就直接走了。”
“我在想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想和你说。”
段阮没直言,周霁禾心里也知道她想表达些什么。
和郑觅有关联的,只有郁谨南一人。
他过来找她,话题自然离不开此。
见周霁禾默不作声良久,段阮以为她是不想提及和郁谨南有关的人或事,于是连忙转移了话题。
“饿不饿?要不我们去吃点儿东西?”
“没什么胃口。”周霁禾说,“回店里吧。”
-
周霁禾今日没课。
坐在一楼的沙发上几乎等了整个下午,也没看到郑觅的身影。
临近傍晚,没等到想等的人,却等来了许久不见的陈裕言。
彼时一楼只剩下周霁禾。
徐果和另外两个新人在二楼上课,段时午和段阮临时被家里人喊去共进晚餐。
门上挂着的铃铛随着进来人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响声。
声音还没消散,她就已经对上了那双熟悉又陌生的眼睛。
“诺诺,好久不见。”
陈裕言停住步伐,率先开口。
对于突然出现在这里的陈裕言,周霁禾不是没有意外,可除了隐约的惊讶以外,似乎再没什么多余的情绪。
她的眼神无波无澜,出于最基本的礼貌,起身朝他微微颔首,“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两人之间隔着再明显不过的生份。
陈裕言快速理好思绪,“我来替裴宵取东西。”
“他在学校走不开,我正好路过这里,就答应帮他来拿了。”
被他一提醒,周霁禾这才想起来段时午临走之前的确跟她说过晚些时候裴宵会来店里一趟。
只是没想到来的会是陈裕言。
“他有和你说过是什么东西吗?”周霁禾解释,“我去给你找。”
“储物间里有一个纸盒,上面写了他的名字。”
周霁禾点点头,让他稍等片刻,自己则转身进了几米开外的储物间。
几分钟后,她双手捧着盒子两端,将它递给陈裕言,“里面装的应该是他的学习资料和设计稿,可能会有些重。”
“没关系,交给我吧。”
陈裕言接过,姿态儒雅,“没跟你打个招呼就过来,是我有些唐突了。”
“我没这么觉得。”周霁禾如实说,“裴宵是你弟弟,他临时有事托你来拿也是情理之中。”
她的言外之意陈裕言怎么会听不懂。
对她来讲,他的角色如今只是裴宵的兄长,除此之外和她再没有任何多余的关联。
仅仅只是这样,以后也只能会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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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请她共进晚餐的话很难再说出口,陈裕言沉默了几秒,低声说:“还是应该跟你说声抱歉的。”
“我和裴宵的关系,刻意瞒了你这么长时间,是我的不对。”
“他是他,你是你,我不会纠结你们之间的关系。”
言尽于此,两人的对话或许再没什么可继续下去的必要。
陈裕言深知这个道理,合时宜地开口:“那我先走了,有机会一起吃饭。”
再多言几句,很多事恐怕再没有转圜的余地。
眼下除了快些离开这里,他实在找不到别的台阶可以下。
知道他腾不出手开门,周霁禾顺势说:“我送你吧。”
“好。”
两人一前一后缓步走到门口。
周霁禾单手拉开门,侧过身子留出过道的位置方便他通过。
“诺诺。”
陈裕言将手里的纸盒稍微放低,停在原地喊她。
周霁禾没搭腔,抬眼与他对视,等待他即将说出口的下半句话。
“无论何时何地,我会一直在你身后。”
就算你不爱我也没关系。
无论什么时候,我会一直在你身后,只要你愿意,回头就能看得到我。
这是他能给的,最真诚的承诺。
对于陈裕言,周霁禾这些年来或多或少都有点愧疚心理,拒绝的话自然不会说得太重。
她说:“陈裕言,你要不要仔细想想。”
“你究竟是爱我,还是爱你想象中的我,又或者是,爱你这么多年来对我的执念。”
得不到或者失去过,才会铭记于心。
可到头来,感动的或许只有自己而已。
一语中的。
陈裕言先是晃了晃神,然后目光逐渐趋于坚定,笑容带了几分难以察觉的苦涩。
“我没想到你会这么说。”
点到为止,周霁禾没想再多说,直接收回眼神,用举止下起了无声的逐客令。
陈裕言离开以后,周霁禾正打算关上门,抬头却撞上了郑觅投来的那抹疑似幽怨的眸光。
他的表情略带僵硬,眼底深处多了些许转瞬即逝的不满。
一分钟后,周霁禾叫住他欲要转身离开的脚步,“来都来了,有什么事就说吧。”
郑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