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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到以前其他人说我存在感低的感觉。

哥哥抿了一口水,淡定道:“又做噩梦了吗?”

我垂着眼,看着杯中的倒影缓缓开口:“没有。”

不是噩梦,只是一段记忆罢了。

哥哥看了我几秒,蓦地说:“最近帝光有比赛。”

比赛?

我怔了怔后,抬起头:“哥哥进入一军了?”

他嗯了一声:“前几天刚确定的。”

在体格没有质的飞跃的前提下,从三军到一军……这代表着他开发出了属于自己的绝技。

我:“比赛里能看到哥哥的绝技吗?”

哥哥顿了顿:“不算绝技,目前还没成型,只是些技巧。”

我:“那也很厉害了。”

我当初琢磨了一周都没有头绪。

哥哥摇了摇头:“队伍里比我厉害有很多。”

那五个人都有各自的特技,是真正的天才。

他看着我,淡淡道:“而且,你不是对篮球不感兴趣吗?”

“唔,我是对篮球不感兴趣。”

“但是——”

我靠着椅背想了想:“我想看看哥哥的篮球。”

《视线诱导的技巧》

之前,我在他的书架上看到了这本书,发挥这一技巧,需要利用自身稀薄的存在感。

存在感无法自主调节,我很好奇他要怎么应用在篮球上。

而且,这还是他加入一军后的第一场正式比赛,要是不能……

正想着,哥哥微微俯下身,与我的目光对上,他不知何时放下水杯,小夜灯落了几道光在他侧脸,眼瞳在这种光影下显得尤为纯粹。

“别担心,会赢的。”

第16章

如果不是哥哥在比赛,我绝对不会踏入市体育馆。

倒不是因为体育馆里有什么妖魔鬼怪,而是——

我对身体对抗活动提不起兴趣。

篮球和剑道都属于这类竞技活动。

哥哥选择篮球,是一种以兴趣为导向的自主选择,而前世的我选择剑术,只是为了不被不讲武德的恶鬼创死。

曾经我与苍崎先生聊天,我问他修习剑术的最初动机是什么?他当时神色平静地说了一句:“加入鬼杀队的剑士,大多被恶鬼夺取过重要的人。”

听到这句话后,我想了一会儿,确定了一点。

我是属于那“大多”后的例外。

我对哥哥不满,与其说是不满于他吃掉我认定的「重要之人」,不如说是不满于他吃掉了我认定的「社会秩序」。

指出这一点的,不是我自己,而是我哥。

那时,我坐在莲花池边将盒子沉进去,他并没有阻止,只是站在身后,漫不经心地开口:“你们才认识没多久吧,她有重要到这种程度吗?”

我:“与是否重要无关,她的死亡本就不合理。”

哥哥垂着眼睫,低笑了两声后,才继续慢慢悠悠道:“说到底,你生气的只是我打破了你以往的认知体系,至于谁被我吃掉,在你看来,没有那么大区别。”

我略一思索,觉得我哥的结论有点轻率,于是转头反驳道:“不是。”

我承认我受他影响,在感情方面十分冷淡,但不代表我没有感情。

只是缺乏培养情感的土壤。

“我说错了吗?”哥哥把玩着折扇,慢条斯理道,“如果你和她是因为相处时间太短,没有培养出深厚情谊,那我们之间相处的时间够长了吧,虽然我的确不理解人类的情感,但至少能判断出,在这一方面,我们真的很像呢。”

他合上折扇,俯下身用手揉了揉我的头,唇角轻扬,目光意味深长。

“对你我来说,光靠血缘,就能是兄妹吗?”

-

体育馆。

“又得分了!”

“帝光这届一年级好强啊,真不愧是名门强豪院校。”

“等等,谁能告诉我,球是怎么从那个方向拐过去的?”

……

我坐在观众席上,看着帝光篮球队各式各样的彩虹发色,再看看对面球队清一色的路人发色,不免唇角一扯:“这算是提前剧透比赛结果吗?”

既然不用担心会输,我就安心地将目光放在哥哥身上。

在其他观众眼中,第六人在球场上的存在感几近于零,他们更多是将视线放在王牌身上。

但我对篮球并不感兴趣,所以我关注的重点自然不是哥哥五颜六色的队友们,而是只聚焦于他的传球。

上半场比赛,他辅助其他成员,没有投篮,一直是单点拨球,眉眼在照明灯勾勒下看不太清。

就像是……光下幻影一样。

中场休息期间,我起身去自动售卖机,正要投币,一瓶矿泉水映入视线。

我侧过身接过水,有些好奇:“下半场不用上场吗?”

哥哥面上波澜不惊,淡淡道:“不用,视线诱导有时限。”

他身上帝光的球衣还未换下,额前的碎发微湿,眼瞳匿藏着沉静的光芒,没有攻击性,反而有种格外的专注感。

哥哥瞥了我一眼,顿了顿:“在看什么?”

我:“在看哥哥的影子。”

哥哥:“……”

我:“我也想学会视线诱导,最好能在训练时将富冈先生的视线诱导到其他剑士身上。”

这样就不用每次都被打到怀疑人生。

哥哥:“……最好不要这么做。”

视线诱导不是用在这种事上。

我掀起眼帘,嗯了一声:“我也觉得成功率有点低。”

柱的眼力都是bug级,这么做了也没有效果。

我叹了口气:“要是我能学会呼吸法,成功率就会高点。”

毕竟那些呼吸法一个个都跟特效差不多。

黑子哲也习以为常地将「呼吸法」转换为中二期妹妹对剑技的描述,他淡定道:“你上次肌肉拉伤了,恢复期内别去道场,在家好好休息。”

我想了想,认认真真地回答:“要是因为这点小伤请假,下次训练可能就是骨折了。”

“……”

我拧开瓶盖,喝了口水:“而且哥哥之前练习练到快吐都不肯停下,我们明明差不多——”

“不一样。”哥哥风轻云淡地打断我,“我和荻原约好要在夏季初中联赛见,所以必须在那之前成为正选,你最近有剑道比赛吗?”

我找了个长椅坐下,靠着椅背叹了口气:“没有。”

剑士选拔都是会呼吸法的剑士,我还没到选拔门槛。

一片无言的沉默中,长廊光线正好,哥哥忽地道:“纱代,你真的喜欢剑术吗?”

我微怔了下。

我自然没那么喜欢剑术,至少这份喜欢绝不纯粹,真正的喜欢应是不计较得失,正如哥哥对于篮球那样。

要是世界足够安全稳定,我绝对不会在明知学不会呼吸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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