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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敢轻易招惹,届时出发之时,你只知道与他同行,在旁辅佐,莫要与他对阵。

若有时机,最好是由你杀掉那个使臣,好为父王赢得一点功绩。”

青瑶面上浮出些许怒容:“父王,你当真入了密教?我又凭什么听他的!”

青平王摆摆手:“非是入了密教,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至于赤牙,他这个人脑子有病,喜好嗜杀,尤爱生死一线,打起来全然不要命,你又何必与他较真呢?

不若忍一忍,权当他是条疯狗。”

青瑶心知与他难以说通,便也不再多言,只暗暗思忖一番后,将长锏收回,故作气愤,转身离去。

青丘之上,秋日高悬。

赤牙佩着一身短刃,丁零当啷走在廊下,发上细辫拢在一处,露出锐利的五官,以及面上淡淡的斑纹,平白溢出几许煞气。

青丘侍人远远见到他,便立即转身离去,以免冲撞。

他走得极为缓慢懒散,至途中时,索性躺在廊椅之上,望向天际,感慨道。

“天气真好,想杀人。”

他玩着手中匕首,看向不远处端着锦盒的侍人,眸光微动,刚要坐起身,腰侧玉牌便泛起淡淡的涟漪,如钟磬之音。

他不禁咋舌,将匕首收回,兀自躺倒。

“做什么。”

片刻后,玉牌之中传来一道男童声音,清脆之余,却又有着不符年纪的沉稳。

“我即将回妖界,界中可有异样?”

赤牙甩着玉牌,淡淡回道:“除了受人支使,不停做事之外,并无异样。如何,你们春城一行取到朝圣谷灵脉了?”

那边声音一顿,随后回道:“并未。中途遭人阻拦,惊动了圣灵,我们三人被击出春城,受了重伤。”

赤牙双手抱臂,朗声大笑:“如此狼狈,却还想着赶回来做事,小孩就是精力旺盛。”

默然片刻后,玉牌中传出一道极为锐利的声音,语调泼辣,全然不似先前那般沉稳。

“呸,你才狼狈!谁像你这么游手好闲!”

赤牙容色一敛,幽幽道:“伏音,管好你妹妹,分明兄妹都在一具身体里,当哥哥的怎么总压不过她?”

沉默许久,伏音才开口道:“不如先管好你自己。”

玉牌中传来几声咳嗽,随后伏音哑声道:“此次联络,是有要事通告。朝圣谷一行丢失灵脉,又打草惊蛇,扰了圣灵,他们对我们的事已有所察觉。

就在昨日,圣灵感召,言及朝圣谷永闭一事,以后不会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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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谷虽闭合,但灵脉却不受此限制,它要么被圈在谷中,要么,已出逃在外。”

赤牙默然不言,状似听得认真,其实早已神飞九天。

他随口一问:“为何不找那位神女宗圣女?听闻这个宗门很强,我们之所以无法渗透北原,全因他们坐镇。”

伏音开口道:“我们被驱逐出春城后,本想守株待兔,可那女修早有预料,不知使了什么法子,率先回了神女宗,我们无法再下手,只能暂且作罢。

不过,圣女近来在炼制搜寻灵脉的宝器,待她成手,便会分发至我们手中,到时两界一同搜寻,你们莫要懈怠。”

赤牙应了一声,随后磕了磕玉牌,问道;“另外那个呢,怎么不说话,我们三人坐镇妖界,就你最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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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牌之中没有回应,他又用了些力道,片刻后,玉牌中传来另一道声音,平和、沉稳,却又极有韵味。

“你境界若是比我高,也可以闲下来,少说话,多做事。”

赤牙一时吃瘪,但还未来得及开口,玉牌便归于沉寂。

……

待他修行精进,一定将他们全都斩于刀下!

落玉城东南处,是一处植满红枫的密林,夜间踏入,便如同走进一团浓墨。

林斐然三人赶到时,那潜入的贼人早已被法阵困入其间,仔细看去,此人宽额阔面,模样端正,并不是他们熟识的任何一人。

他警惕看来,仍旧一副蓄势待发之态。

林斐然看向他,神色疑惑,难道此番真是误打误撞,碰巧撞出个贼人来?

青竹却左臂微动,眸光有些意外。

唯独碧磬,她三两步跑到琦玉身边,神色愤愤。

“族长,这贼人到底盗走什么宝物!”

琦玉并未回答,只是眉头紧拧。

一旁的族人指向那人后方,怒道:“什么宝物,他盗走的不过是个逆子!”

三人同时探头看去,在那人身后看到一个昏睡之人,分明是碧磬那誓死要入密教的哥哥。

林斐然眉梢一挑,回想起先前所见,心下略有猜测。

难道那个法阵,其实可以唤来密教中人?

下一刻,便听得玉石族人开口,怒其不争:“我方才去院中查看过,地上绘有图腾,说不准是联系上了密教中的什么九剑,他真是铁了心要回去!”

琦玉缓缓闭眼,吞吐过一口浊气,这才拿出一盏两寸高的八角宫灯。

灯内火焰幽蓝,映在绯红的枫叶上,染出一片薄紫。

她双唇翕合,默默念诀,手上印记变换,随后一手抚过宫灯,指尖霎时燃起豆大的幽火。

她走上前去,交错的法阵立即将那人四肢架住,动弹不得。

幽火燃在这密教弟子的眉心,他的神情立即恍惚起来。

“为何到此将他带走?”

听见琦玉的问话,那人先是迟钝地支吾几声,随后才一字一顿开口。

“他向圣女祈求,所以圣女派我将他救回,这是我的功绩。”

琦玉依旧垂眸看他:“他不过一个普通弟子,怎么请得动什么圣女?”

“圣女仁爱,凡我等所求,必有所应。况且他已经攒了大半功绩,再等上半年,便可直升二层,也不算普通弟子。”

琦玉仍旧追问:“什么算功绩?你没有让他做过什么?”

那人甩起头来:“功绩就是功绩,他做过什么,我不知道,我也只是一个一层弟子。”

“何为一层弟子?”

那密教弟子僵硬转身,将身后之人衣衫拔下,指向其脊骨最底处。

那里缀有一粒极小的红痣。

“这就是一层,渐渐往上去,会有第二粒,第三粒……”

琦玉立即伸手探去,发觉这粒红痣无碍后,神情才有所缓和。

她深深看了他一眼,一字一句开口:“今晚,你都去过什么地方?”

林斐然背上猛然一凉,双眼飞快地眨了两下,到底还是稳住了自己的神情,但心跳却一下一下加快起来,尤为清晰。

那密教弟子被困在法阵中,许久未说话,像是在思考。

每停一瞬,林斐然的脑中便闪过数十种理由,每一种都可以解释,却又不够圆融。

终于,那人开了口。

“我去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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