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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呢。”

凌昭愕然地靠着树干,嘴唇颤动,却发不出声音了。

“原来你什么都没经历过,那你如何判定这就是你想的那些东西?”

“说不定我只是生病了呢。”江雪织随意道,“我如今道法和你们不同,会生病很正常,等过些日子这些都会消退。”

“不要随意揣测旁人,更不要随意给人定罪。”

江雪织抬起手,替凌昭拢了拢凌乱的衣襟。

凌昭被动承受,屏住呼吸,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误会了。

误会了其实是好事。

那就说明江雪织并未和谁那么亲近。

维护抚雪剑尊也是只维护自己的师尊那么简单。

凌昭忽然心情又好了起来。

“你说得对。”他不住点头,“是……我确实没有经验,我长这么大和女子最亲近的时候也不过是和你……我确实可能想错了。”

一定是他想错了。

抚雪剑尊怎么会是那种人,就算是师尊亲口和别人说起他是个夺权的恶人,也不会是个连自己弟子都下手的无耻之徒。

他可以为权谋私,却不一定会无视伦理纲常。

这些是假的对他来说才是好事。

凌昭逼迫自己接受这些,而后振作起来,吸吸鼻子道:“是我不好,我不该乱想,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这样想,也不会再随便乱说了。”

江雪织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视线落在地面上的花粉上,意思很明显。

凌昭咬了咬唇,低声说:“这些我也只敢告诉你,怕你有什么意外罢了,和旁人我哪里敢去说?剑尊修为天下第一,我活腻了不成。”

江雪织平和地说:“你若说出去,他会不会把你怎么样,我不确定。”

凌昭看着她,心里不安极了。

果然,江雪织很快道:“但我肯定会。”

她冰冷的手落在他的脖颈,带着一丝丝冷血动物的寒意。

“你不希望跟我走到那一步的,是不是?”

莫名柔和下来的语调,让凌昭完全忘了她如何扼着他的咽喉,如何得以死相挟。

他只记得她罕见的柔和,傻乎乎地点头。

“乖。回去吧,别再跟着我,好好修炼,然后……”江雪织低下头,在他耳边低声说,“再在你的师尊那儿听见了什么,若有什么于我和尊上不利之处,及时告诉我,知道吗?”

凌昭懵懵懂懂地望着她,看她眼底倒映着自己呆傻地样子,完全被拿捏,有心想要争取点什么,至少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白给。

可是……

可是……

她都这样说了,他如何能不答应。

不想让她不高兴,希望她一直这样对他笑。

凌昭下意识点头,认认真真说:“当然,我肯定告诉你,我这不是一听到就马上来告诉你了?那时还差点被长老发觉,幸好我及时开了法器隐藏气息。”

他极力道:“我一有消息就告诉你!”

江雪织满意地拍拍他的头:“好,回去吧,若有事情,传音给我就好。”

凌昭愣了愣,问她:“你行色匆匆是要去哪里?外面现在不安全,天雍内部都那样觊觎你,外面岂不是更危险,你怎么这么快就要出去?”

“这你就别管了,做好你的事就行。”

江雪织目的达到,不想再浪费时间,转身就要走。

凌昭急切地追了几步,马尾跟着摇晃,衬得腰细腿长,臀也翘。

“我跟你一起去好了,你一个人总有不方便的时候,我可以帮——”

话音未落,就被她一个眼神看得闭嘴了。

凌昭抿抿唇,磨磨唧唧地从腰间取出一个袋子:“那你也好歹多拿些盘缠。身上没带什么灵石吧?你一直身无长物,我早准备了些灵石给你用,只是一直等不到见你。”

他执拗地把钱袋子塞进她怀里:“好好拿着,出门在外怎么能少了用钱?莫要推辞,你不带我就死赖着跟你去,大不了被你揍一顿。”

江雪织低头看着手里的锦袋,薄薄的一个,看着不像是装了多少钱。

已经在这里浪费了太长时间,她也不想再和凌昭纠缠,顺势收了,回来再托人给他带回去就是了。

“回去吧。”

看她把锦袋收了,凌昭高兴起来,乖巧地往后退,温声说:“那你早些回来,府中有什么事情我都会传音给你的。”

他好像领了重要任务,一心要给她办妥当,很有责任感。

江雪织看了他一会,什么也没说,开了一张神行符便走了。

凌昭看着她凭空消失,脸上高兴的神色一点点消散。

他孤零零地站在那里许久,垂着脑袋,马尾都不翘了。

直到听见仙府钟鸣声,似是尊者们有什么集会,想到江雪织交代给他的事情,才不情不愿地赶回去了。

江雪织走出一段路,嫌弃锦袋碍事,便打算丢进储物法器里。

丢进去之前她顺势看了一眼,这一看她也有点怔住。

外面看着薄薄的袋子,里面闪得差点把她眼都刺瞎了。

他怕不是把罪之城都塞进去给她了!

……真是慷慨啊。

此时此刻,慷慨的少城主已经回到了仙府内部,知道了天雍鸣钟的缘由。

被关押许久的百草殿主丹阳子由人押上了诛仙台,抚雪剑尊召集长老弟子们共聚此地,宣告对丹阳子的处置。

诛仙台十二道雷柱电闪雷鸣,顶上雷云滚滚。

九重玉阶之上,云沧溟高踞寒玉宝座,头戴北斗七星冠,身着银线绣冰川云海的皓白礼袍,广袖垂落如云。

万千修士朝他俯身行礼,他只需微微颔首,便是天生的三界共主气度,威严自生,令众生俯首。

凌昭是府主弟子,身份不凡,在一众门人里,他站在最前面,可以将高台之上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天雍三位殿主,十二位长老,三十二位尊者,全都到场。

处置殿主这种大事,的确该一位不漏地到,过往几百年都是这样的。

但今日还是有一些不同。

云沧溟开口之前,天际边落下一道金光。

在他的位置旁边突然多了一个位置。

有年轻的声音朗朗说道:“本座来晚了。”

众人不禁朝那道光望去,只见光影散去,来人着一袭银白府主制式锦袍,长发绾起高髻,遮着玉色面具缓缓落座。

正是天雍府主,那人称老怪的清源道君现身了。

云沧溟静静地看着他走来。

他在他身边落座,那位置本没有莲台,他自带了一个,坐得稳稳当当,一点都不尴尬。

坐下之后他还转过头来,隔着面具与云沧溟对视,笑着问:“抚雪,见了本座,不行礼吗?”

云沧溟望着他,眸中光芒流转,恍若星河倒坠,令人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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