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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月色摇曳的时刻,他因颈间强烈又熟悉的刺痛猛然惊醒。

可以这样悄无声息潜入他寝殿的人寥寥无几。

严格来说,是除了江雪织没有第二个人。

能够这样伤到他的,还对他的脖子耿耿于怀、情有独钟的,也只有江雪织。

所以——

侧目过去,云沧溟瞪大眼睛看着那双在夜色极为有神的眼睛。

江雪织趴在他后背上,侧头贴着他的脖颈,牙齿深深地陷入他颈间的皮肉。

皮肉破裂,血漫进她的口中,他听见她在寂静夜中极为明显的吞咽声。

标记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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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撒花][撒花]这几章都是二人转

第52章

他被咬了。

云沧溟深刻意识到这一点。

这个时候他并没觉得特别不能接受, 因为他对某些亲密行为的认定和江雪织完全不同。

在他的想象中,只是被咬了一口,不是亲了一口, 还好还好, 还能解释。

可能他这个师尊有哪里做得让她不满意, 又或者她身上还有什么残留的毒素, 驱使她做出这种古怪的行为。

反正只是咬一口罢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真的没有。

理智上这么想, 身体却根本不是这个反应。

淡淡的铁锈味送入鼻息, 它其实不那么好闻, 但知道这是属于江雪织的, 就显得独特了起来。

云沧溟张口, 语调沙哑,如半梦半醒般问了句:“这味道到底是什么?”

“它总是出现,每次出现,都会变得很奇怪。”

每次出现,他都会变得很奇怪。

云沧溟残存的理智让他把主语去掉了。

好像这样说出去就没有那么无所适从了。

只是即便他不说, 江雪织也知道是谁奇怪。

“那是我的信息素。”

她的牙齿在他颈间啃咬, 模糊但慷慨地为他做出了解释。

云沧溟后知后觉地想要将她推开, 她也没有继续咬人的意思,温热的舌尖舔了舔他脖子上的伤口,将他的血如数吞下去之后,非常放松地坐到了他身边。

人是撤开了, 但没离开,懒洋洋地靠在他身边,头枕着他的肩膀, 眼睛微微闭着。

像是……

很享受。

云沧溟整个身体僵硬得如同冻结千年的冰层。

他一动不敢动,呼吸都凝滞了。

靠得太近了,那叫信息素的东西越发将他包围。

他觉得自己有些神志不清,否则为何没有立刻将她推开,还任由她把脸埋进他颈间。

熟悉温热的气息极尽地贴着他,云沧溟痒得不行,情不自禁地仰起了头。

头仰起来,脖子就更是暴露在外,江雪织看着自己留下的标记,又去看他松垮的衣领和漂亮的锁骨。

白天看见的时候就有点在意了,现在夜深人静,关系料定,那就没什么是她不能做的了。

她有了自己的O,他没反抗,已经是她正式的O了,他们发生什么都是理所应当。

江雪织这样想着,头微微垂下,一个吻就这样落在他的锁骨上。

云沧溟猛地睁大眼睛,离体的理智回笼,他抬起手放在她肩上,正要将她推开,便听见她开口说话。

“在我的世界里,每个人都有腺体,位置在脖子上。腺体会散发独特的信息素,你闻到的就是我的信息素。”

她的声音悠长又温柔,是那种任何人都没听过的温柔。

云沧溟更是从未听过,这样的音调让他再次失神,落在的手不知怎么就再也使不上力气了。

“我们之间的信息素会产生影响,并且……相互吸引。”

她的解释那样妥帖仔细,生怕他不明白。

那种只对一个人产生的温柔和认真,只对某个独特身份才有的优待,让云沧溟僵硬的身体莫名放松下来。

江雪织更加舒适地靠在他的身上,轻声说着:“你的信息素是冰雪的味道,我的信息素是血腥味,听起来就很合适,不是吗?”

冰冷的气息中和了血腥味的刺鼻,她热烈强势的一切因为他的存在不那么骇人。她被他安抚,沉浸在温柔乡里,今夜不管发生什么,无论他愿意还是不愿意,她都不会再错过。

“我咬破了你的腺体,就是对你打上我的标记。”

“你没有反抗。”

“标记的意思差不多就是这个世界的成亲。”

“师尊,我刚刚娶了你,你现在是我真正的老婆了。”

江雪织在黑暗中说出信息量爆炸的话,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云沧溟再次凌乱了。

又是那个词。

老婆,什么老婆,到底在说些什么?

咬一口脖子罢了,怎么就算是成亲了,之前又不是没咬过。

“之前只是临时标记,我没有真的注入我的信息素,那就不算成亲。”

骤然听见江雪织的耐心地解释,云沧溟才意识到自己居然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他唇瓣微微颤动了一下,不断在心底告诉自己,冷静一点,清醒一点,好好想一想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首先可以确定的是,他听见了江雪织说到她的世界以及他的世界。

大道万千,世界三千,佛法道法里皆对空间有许多猜测与解释,云沧溟修为又高,更是接触过不少空间层叠秘法,不太难接受这个世界之外还有其他的世界。

如果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是从其他世界过来的,那就能解释为什么玄天宗本来弱气的女弟子突然就变得无可匹敌起来。

原来她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如果不是一个人,不是来自同一个世界,那是不是总会分开。

云沧溟几乎立刻问道:“你会消失吗?”

就像江雪织害怕的一样,他也怕她会消失。

云沧溟长这么大,从少年时期到成年,再到功成名就返璞归真,他什么都没怕过。

快死的时候不怕,雷劫的时候不怕,别人怕的他都不怕,唯独怕江雪织会消失。

这一刻他忽然就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明白了一直以来他对她过于的包容都源于什么。

虽然不想承认也不愿意面对,可事实就是事实。

云沧溟不禁想到那日他寻她做自己的弟子,她看着他的眼神。

恐怕是那个时候她就已经看穿了他所有的感情,所以才那样意味深长地问他是不是真的想好了。

云沧溟忽然有些厌恶自己。

迟钝,矛盾,几乎称得上是愚蠢和反复无常。

这样一个人,自己都看不明白自己,别人看清楚了他,一直迁就包容他,他还总是反复无常,将她推走又求回来,江雪织如果不是真的对他非常有耐心,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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