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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的搂在一起的一对同性情侣,又迅速收回,生怕自己的目光多看一眼都让人家觉得是冒犯。
“也没有经常,因为真的太远了。”
旁边忽然有个涂着亮色眼影的男生,像只花蝴蝶般轻盈地旋转着,嬉笑着转到他们这片区域。他亮起自己的手机屏幕给所有人展示,“看我老公!”
陈礼谨的心在听到这个词时猛地一跳。
周围的人适时响起一阵哄笑声,那男生显然很享受这种聚焦,他笑着转了几个圈,把手机转到陈礼谨这桌前,上面是一个肌肉壮汉,浑身的肌肉几乎要撑爆手机屏幕。
陈礼谨只扫了一眼就收回视线,白叙反而笑着给他鼓了鼓掌,“厉害!”
那个男生吹着轻佻的口哨,像炫耀战利品般摇曳生姿地走向下一个卡座。
陈礼谨沉默地坐着,眼神有点放空,看起来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趁酒还没上来,白叙一把拉起他,“走,去看他们跳舞。”
他指的是那些站在桌上跳舞的男生,舞者换了一批人,音响里放着时下最热门的流行歌和一些k-pop,几个戴着兽耳穿着白衬衫的男生正跪在上面跳一些很需要肢体柔韧度的舞,还有一些穿着常服的大胆观众在朋友的起哄声中嘻嘻哈哈地爬上桌子也开始跳舞。
白叙拉着陈礼谨走到人群外围,台上一个戴着猫耳的舞者看见他们的到来,对他们飞了一个吻,笑得灿烂又魅惑。
“小帅哥要不要上来跟我一起跳?”舞者笑着弯下腰肢,从衣领里抽出一支玫瑰花递给陈礼谨,“你长得真带劲。”
台上台下无数道目光因为这个邀约而聚焦在陈礼谨身上,他们在看清陈礼谨的脸时,嬉笑哄闹声又闹上了一个新高度。
陈礼谨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想要拒绝这支花,白叙已经从善如流地替他接过。
白叙折断玫瑰花的根部,把花别在陈礼谨的耳朵旁边,对着舞者眨眨眼,半真半假地笑道,“不好意思哦,他今天背着老公和我一起来的,得低调些呢。”
第33章 Silas
舞者会意地笑着去和下一位顾客打招呼,陈礼谨耳朵一下烧了起来,他摘下那朵花,“你在乱说什么?”
“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啊。”白叙说,“你该不会真的想对他说实话吧?嗯,说‘不好意思,我、我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清纯男大学生,不太会应付这种事。’你觉得这样说怎么样?”
陈礼谨被白叙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白叙觉得他这样子的反应实在有趣,大笑着拉他回到卡座上。他们点的酒已经摆在桌子上,白叙点的是两杯无色透明的酒,看起来就像两杯无伤大雅的白开水。
白叙拿起Martini朝他致意,“试试?我每次来都喝这个,味道还可以。”
陈礼谨拿起酒杯和他短暂相碰,酒杯发出叮的一声轻响,陈礼谨抿了一口酒,杜松子的味道在他口腔里蔓延开,口感有些锐利冷冽,点缀在旁边的柠檬片香气若有若无地钻过来,不算难下咽的酒。
“怎么样,还可以吧?”白叙笑盈盈地问他。
陈礼谨点点头,放下酒杯。
白叙拿起放在一旁的骰子,“要不要玩游戏?”
陈礼谨一脸木然地说,“清纯男大不会。”
他看起来已经从善如流地接受了自己的身份,白叙瞬间被逗乐了,笑得伏在桌上,“没关系,我们玩点简单的。”
他说着,打开盖子,“我们垒骰子吧。谁先弄倒了谁喝。”他捡起一颗骰子当地基,“轮到你了。”
陈礼谨也捡起一颗骰子叠上去,骰子塔被他们越叠越高,起初陈礼谨的手指还算稳,但随着塔身的加高,他的动作变得越发迟疑,终于在陈礼谨叠上最后一颗时,摇摇欲坠的高塔轰然倒塌,骰子滚得满桌都是。
陈礼谨认命地拿起酒杯喝了一口,他们接着又玩了几轮,玩到最后陈礼谨已经把他面前那杯酒都喝光了,他感觉自己身体有点轻飘飘的,但是胜负欲已经被燃了起来,他拉开一罐啤酒,“再来。”
“算了,我感觉你有点要上头了,我可不想半夜三更扛着个醉醺醺的清纯男大回宿舍,太败坏我的的清誉了。”白叙笑,“换点别的,输了就回答个真心话,怎么样?”
“随便你。”陈礼谨仰头,他们又开始像个幼稚的小学生一样垒骰子塔,这回输的还是陈礼谨。
骰子散了一桌,陈礼谨目光有些迷茫,似乎不太懂为什么这么多局了他还没找到垒骰子的诀窍。
对面的白叙手撑着脸,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语气却是了然于胸,仿佛只是为了验证一个猜想,“嗯......你喜欢的人是不是男生?”
他这问题问得太巧妙,不是‘你有没有喜欢的人’,而是直接假定了这个事实。陈礼谨喝得头晕,他已经有点无暇去思考这话里的弯弯绕绕,他捂住脸,像一只努力保持着尊严的小孔雀,可是他有些发抖的身体已经出卖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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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我已经知道了。”白叙开口,“我们继续。”
陈礼谨松开手,他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点红。
这把胜利之神终于不情不愿地眷顾了陈礼谨,高塔在白叙手下倒塌,白叙抱着手看向他,“你问吧。”
陈礼谨沉默了一会,“你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锁骨,“上面的纹身是什么意思?”
“哎呀,难得的大好机会你就问我这个呀?”白叙的眼睛弯起来,“这种问题不用真心话我也会告诉你的。”
陈礼谨没吭声,他似乎真的只对这个问题感兴趣。
“写的是‘?phémère’,朝生暮死的意思。”白叙说,“这问题太简单了,我再教你一句法语怎么样?”
陈礼谨看向他,“什么?”
“跟我念,Tu me manques。”
陈礼谨呆呆地跟着他念了一遍,“这是什么意思?”
“是‘我想你’的意思。”白叙笑,“但这句话的字面意思是‘你从我这里缺失了’。”他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心脏,“所以你和一个人说Tu me manques,其实你是在控诉他。控诉他让你的世界产生了空缺和不完整。”
陈礼谨眼睫颤了颤,他没有接话,而是又拿起一个骰子开始堆塔。
上把的胜利像是白叙故意放水,他这次还没垒几层,骰子塔又塌了。他懊恼地往后靠,“你问吧。”喝了酒的他多了些小孩子心性,看起来比平时更好接近。
“礼谨小朋友,你问我问题的时候手下留情,但很遗憾,我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白叙意味深长地看向他, “你喜欢的那个人——”
他故意拖长了音调,让每个字听起来都像在凌迟,“你喜欢的人,是林随然吧。”
陈礼谨瞬间全身都泛起一阵红,说不清是生理反应还是酒精迟来地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