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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直升往地面的观光电梯中,日暮葵忍不住伸手触碰上童磨的双眼。

对方微微一愣,纤长的睫毛扫在她的手心,却并没有拒绝。

“你想要看吗,我的眼睛。”

他的问题穿越百年的时光再一次兜兜转转到了她的面前。

答应的代价也是同样。

只要看到了他本来的模样,就不可以转身离去。

……

日暮葵摇头,将视线移向了在电梯缓慢上升间玻璃门外重新展露出的风景。

他也许就是杀死了香奈惠姐姐的恶鬼……的同质体,就像鬼舞辻无惨一样。

可是,日暮葵已经无法再像当初接近鬼舞辻无惨那样接近他了,由虚妄、偏见交织出的相处只会伤害到无辜、却真实跳动的心脏。

*

日暮葵回到了蝶屋。

小清和小菜穗正在打着灯笼的蝶屋门口左右贴着年符,小澄则插着腰站在远处比对着正斜;年符画的是一名剑士在紫藤树下斩鬼,配字为[平安顺遂][武运昌隆]。

“忍呢?在书房吗?”日暮葵问她们。

“忍应该在后厅那里。”女孩子们露出了让日暮葵心神领会的为难表情,“你得小心一点,她正为香奈乎小姐偷偷跑去参加藤袭山选拔这事生着气呢!”

“她去藤袭山选拔了?!”这事日暮葵听了也要生气。

香奈乎在剑技和呼吸法的学习上的确颇有天赋,上次日暮葵离开蝶屋时,她就可以使用呼吸法吹爆一个半人高的硬皮葫芦了;可是藤袭山选拔虽然并不困难,但变数颇大。不和她们商量就独自跑去,要是带了什么伤回来,看她怎么收拾这丫头!

日暮葵在后厅找到了蝴蝶忍。

她背对着敞开的大门,跪坐在厅正中央的方正鱼缸前;暖色的烛光在玻璃上打出摇曳的影子,花球金鱼们在清澈的水中无知又自由地游动着。

蝴蝶忍已经尽力去笑了,她模仿着香奈惠姐姐的样子,咬牙支撑起了蝶屋;但是,即便她将目光放得温柔、嘴角抿出笑意来,真正熟知她的人还是知道,她在生气着。

蝴蝶忍听到动静,微微侧过身,眉眼舒展开来:“葵,你回来了。”

“嗯。”日暮葵应道,她在蝴蝶忍的身后跪下,疲惫地将额头抵靠在了她的肩上。

在这条道路上,没有谁是真正强大的。她们能做的,只有在无言的沉默中相互扶持。

蝴蝶忍将手轻轻地搭在日暮葵的头上,就像姐姐曾经经常对她做的那样说道:“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葵,已经很努力了。”

日暮葵却闷闷地摇头。

“对不起……”她呜咽着,“是我太差劲了,是我做不到。”

如果能早点发现「回忆」,或是在战国时代认出童磨,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而且,连忍的嘱咐……

“我好像在现代找到他了,那个杀死姐姐的恶鬼。”她察觉到忍的肩膀一僵,抚摸着自己头发的手也停顿了下来——忍在满心期待地等着她说出什么关键的线索来,可是,日暮葵只是摇头,“对不起,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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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对鬼杀队一点帮助也没有——”

“不,不是的。”蝴蝶忍平静地打断了她。

“你从你的世界带回了药品和物资,补缺了鬼杀队的不足。”

“你带回了柱级成员和鬼舞辻无惨的情报,为鬼杀队缩小了搜索的范围。”

“你带回了本早已失传了的日呼和斑纹技巧,提升了鬼杀队的战力。”

“你,你这个人本身,成为鬼杀队正式成员半年,已经斩杀恶鬼40余只,马上就到了可以晋升柱级的标准。”

“你知道吗?”她的声音愈发温柔,“只要击杀一只鬼,就会有数十人获救。你的出现,你的努力,怎么会是无用功呢?”

“我们,大家,虽然嘴上不说,但是都是发自内心地觉得,小葵能够出现在这个世界,是一件多么安心,多么让人充满希望的事情啊。”

泪水浸湿了她肩颈处。

蝴蝶忍转过身来拥抱住了日暮葵,她在她的耳边说道:“所以,没关系的。找不到它的情报也完全没有关系的,葵。在你为我们拼命努力的时候,我们也没有落下脚步啊,大家都开启了斑纹,有了更强大的力量,在这个世界,我们也迟早会找出那些恶鬼的踪迹,然后,将它们一一斩杀干净。”

即使我身陨灭,也必将恶鬼斩除。

蝴蝶忍的视线轻飘飘地擦过自己手腕处细小的针孔,随后落到了屋外沉沉的夜色中。

*

平成27年12月31日[大晦日]也终于到来。

今年日暮葵她妈妈的神经明显没有上一年那么紧绷,还默许了日暮葵在祭祀仪式开始前跟着戈薇和犬夜叉逛了逛庙会。

今夜,日暮葵依旧是要在凌晨时分的寒风刺骨下连跳三场神乐舞,只不过非比往昔,如今她学会了呼吸法,即使没有浑身暖贴加成,也依旧可以不惧寒冷地跳一整夜的舞。

她依旧在天照大神的神像前净手焚香,在跪拜下来时,日暮葵还有点惴惴不安,生怕神明大人又把她召过去点评一下本年业绩,但好在什么都没有发生。

沉重的金冠头饰别到编发间,日暮葵托起尾端系着五色带的神乐铃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旋转起来时还有些恍惚;当余光扫过高台下沉默地注视着自己的一张张脸熟的面孔,日暮葵又忍不住在心里告诉自己:是啊,一年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舞毕,日暮葵赶着回井那头赶下半夜的场,一想到主公还有柱大人们正在等着自己,她就又加快了脚步。

匆匆走进木屋时,井边已经站了一个人。

鬼舞辻无惨正沉默地注视着古井,笼罩着柔光的紫藤花瓣缓慢地从无尽而明亮的井底悠悠飘浮而上,似乎在邀请着、诱惑着他。

日暮葵吓了一跳,几步上前拉住对方的衣角、确认他并没有被古井的吸引力所控制之后,她才稍微放下心来,又忍不住疑虑地盯着他:“鬼舞辻,你在这里干什么?”

鬼舞辻无惨扫开她的手,与日暮葵简单地错身而过,走到木屋门口了,才轻飘飘地掷下一句话来:

“只是,说句生日快乐而已。”

“生日快乐。”他盯着远处挤在主神殿排着队撞钟的热闹人群,克制地重复道。

*

年后没过几个星期,蝶屋来了三位特殊的病号。

当日暮葵第一次去探望他们时,忍不住微笑了起来,就像是命运下的相逢一般,她慢慢地叫出了他们的名字:

“灶门碳治郎,嘴平伊之助,还有我妻善逸,是你们。”

三个仰躺在床上被神崎葵逼迫着吃药的男孩子们一时都怔住了,几秒后,离她最近的我妻善逸认出了日暮葵来,超大声地喊道:“师妹——!!你居然来看我了!我可想死你了!呜呜到师兄的怀抱里来——唔唔唔!”

他努力展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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