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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公主一样的自己。
但也仅此而已。
山间凛冽的风让头脑格外清醒,温棠觉得他对裴铮现在顶多只算得上有点好感,但还远远谈不上喜欢,趁现在离开还可以全身而退。
他是应该做出决定了,不然就像所有人担心的,早晚要陷在裴铮的强势和温柔中。
他不想。
打定主意后,温棠感觉整个人都轻快起来。
刚才还撒欢跑的小朋友已经改吹泡泡了,透明的泡泡在阳光下五颜六色,也有特制的带颜色的泡泡,十分有趣。
温棠拍了两张照片发动态,就在此刻,算作他和一场梦幻泡影的告别。
他可以自己上山,求到安息铃。
不知过了多会。
浓郁到快成实体的薄荷味信息素将颤颤巍巍、试图逃跑的桃子味信息素拽回来,然后毫不留情地吞噬。
温棠感觉到,肚子里的,脖子上的犬牙,都在源源不断地向他灌输着alpha的信息素。
薄软的月土皮被信息素撑到绷得有些紧。
他从未被这样大剂量地灌过信息素,细白的手无力地搭在裴铮肩上,然后滑落。视线都模糊起来,分不清身上的衣服是被泪水洇湿还是被汗水洇湿的。
永久标记的感觉很奇妙,随着标记的形成,两人之间无形地建立起一种联系。
这种联系像是把温棠和裴铮这对兄弟彻底变成并蒂莲,同死同生。
“哥哥,你的信息素这下该好了吧。”温棠强行睁开哭红哭肿的双眼,颤颤巍巍道。
这个信息素紊乱怎么难治!但他真的不可以再继续了。
再继续下去就会坏掉的呜呜。
瓷白的肌肤被哭到粉透了,与身下黑色的大床形成强烈的对比,整个人如同幼兽般蜷缩在裴铮怀里。
裴铮眼眸越发深沉,手掌摸着鼓起的小月复,随后轻轻按压,嗓音暗哑:“怎么这么迟钝?”
温棠身体猛地一颤。
一脸迷茫地望着裴铮,随后耳边传来轻笑:“我根本没有信息素紊乱。”
第67章 解除误会
空气暂停了一瞬,随后才缓缓流动。
温棠人都呆了,无措地眨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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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刚刚说了什么?
是他被糙到出现幻听了吗?
应该是的吧,哥哥怎么可能没有信息素紊乱呢。
不然哥哥腺体上怎么会有那么多针孔,更何况李医生给的检查报告还在他的床头呢。
想明白后,温棠乖巧地趴在裴铮身上,催促问道:“哥哥,你快回我呀。”
他希望男人能够给他肯定的答案。
然而听到的却是男人又一次的重复。
“棠棠,我没有信息素紊乱。”
低沉的嗓音不徐不疾,很平静,足以让温棠听清每一个字。
坏了,是哥哥脑袋不好了。
温棠摸了摸裴铮的额头,不烫啊,怎么忽然脑袋就变坏了。难道是病好后的后遗症?
他指挥着裴铮将他的手机拿过来,打开和李医生的聊天框,直接点开裴铮以前的确诊报告图片。
周末这么好的机会,温棠才不想当沙袋,还是去公园赚外快最划算。
以前跟着妈妈学画时,他是真喜欢,但也是真爱偷懒。
估计妈妈也想不到,那时候在落地窗前站一个小时都要撒娇的小人儿,将来有一天会为了赚钱,能在公园湖边连着画一天的人像素描。
好在客流不错,一直到日落西下光线暗淡,温棠才甩甩酸涩的手腕收摊。
“呦,大画家不画了?”季驰靠在树干的阴影里,不知道站了多久。
温棠没有回应,这些年他已经习惯了忽略这些刁难。确实是个爪子锋利的小狗。
晚上十二点半,24小时待机的唐特助收到一条来自老板的短信。
「温棠」
没头没尾的,唐礼摸不准老板意思,第一时间上楼出现在老板面前。
裴铮扫来一眼,像是在等他主动汇报。
唐礼不敢擅自揣测。只要嘉阳喜欢。
但嘉阳不喜欢他,所以他就是错的。
温棠似乎明白了裴铮为什么要包他,他认真说:“我不会纠缠嘉阳的,这一点你大可以放心,至于其他的我也不可能答应。”
裴铮不甚在意地“嗯”了一声,那种仿佛胜券在握的样子让温棠心里无端烦躁。
“这是什么?”
温棠刚才和石榴玩的时候把卫衣袖子捋起来一点,裴铮把袖子又往上推了一截,露出小臂上一条完整的伤痕。
是上次在公园和季驰发生冲突时弄得,温棠不想解释。
裴铮也没有追问,只皱了下眉说:“有伤口还和石榴一块玩,你有没有常识?”
温棠想把袖子放下去:“不牢裴总费心。”
裴铮没让他乱动,把人按在石椅上,冲唐礼招招手:“让医生过来。”
哪儿用得着这么大阵仗,温棠抗议说:“真的没必要,都没有出血,我以前——”
“听话。”
温棠没说完的话被裴铮用两个字堵住。
裴铮的声音低沉,带着理所应当的淡然和冷硬,仿佛天生就该发号施令。
温棠抿抿嘴,没再说话,垂着头,从裴铮的角度看去像一只乖顺的天鹅。
他觉得这小家伙其实挺有趣,看着柔柔弱弱,却是个牙尖嘴利的小狗,但每次说过听话后,虽然不情不愿还是会真的乖一点。
想起先前画上的内容不禁失笑,也许小东西自己都不知道他画的到底是谁。
阳光下温棠露出的后颈泛出漂亮的光泽,奶油一样,耳垂被晒红了,小小一点,很好捏的模样。
裴铮是这么想的,也这么做了。
温棠一瞬错愕,下意识地挺直腰,正要躲开时听见了脚步声。
裴嘉阳:“小叔,棠棠,茶来啦。”
温棠:!
他不敢有太大动作,嘉阳是从左边过来的,而裴铮站在他右边,但凡还有一点做长辈的自觉裴铮就该快点松开他。
似乎是感受到温棠的紧张,指腹又捻了耳垂一下,力度比之前要重,然后缓缓上移刮过已经红透的耳廓,从头发上捏下一根白色的狗毛。
裴嘉阳正好走到桌旁,看见后“哈哈”笑了,说:“棠棠,一会儿给你拿个粘毛器吧。”
温棠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咚!”一声闷响。
温棠腹部重重挨上一脚,被推下悬崖。
手腕瞬间传来撕裂的痛,全身上下的重量都只被一根麻绳吊在崖边的树上。
“我再问一遍,钥匙在哪?”
那人双眼猩红目眦欲裂,手中匕首的刀刃紧紧贴住还不及他拇指粗的绳子,只要再一用力,温棠立刻就会坠下万丈深渊,尸骨无存。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没有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