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0


子便落了下来。

言成蹊趁机将人捞过来,拢到车厢正中的桌案前坐了,将剥好的果盘递到苏禾手里,见她一侧腮帮子鼓鼓的,煞是可爱,便又喂了一颗核桃仁。

苏禾一腔离愁别绪,被他两颗核桃仁卡得不上不下,哭笑不得地推开了言成蹊又伸过来的手。

“你自己吃吧。”

苏禾将怀里的果盘塞到言成蹊手中,正准备往旁边挪动的时候,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苏禾的上半身不由自主地向前扑去。

言成蹊一手拎开果盘,一手揽住苏禾的腰,让她双手搭在自己肩膀上,方才勉强稳住了身形。

两人离得很近,苏禾一低头便能看见墨色的襟扣压着衣领,将一截雪白的脖颈挡得严丝合缝。

“张县令那里我交代过了,朝廷每年分拨给慈幼局的银子,都会按时送到青萍手里,绝不会短了孩子们的用度。”

“等京城的事情都办完了,我们就去周游四海,你要是放心不下,到那时可以再回南乐看他们。”

果盘不知道被言成蹊丢到哪里去了,他抬起纤细冰凉的食指,摸了摸苏禾水光潋滟的眼尾,用一种哄孩子的语调,贴在她耳边,用气音轻声说。

“阿蕖乖,不哭了喔。”

苏禾羞赧地抿了抿唇,她有些不好意思听人用这般亲密宠溺的语气说话,耳根不知何时已经涨得通红,长睫轻颤,像是乱了方向的蝴蝶,躲闪着低下头去。

言成蹊还是不肯放过她,他冰冰凉凉的唇,像是不经意似的,亲亲擦过苏禾的耳廓,如雷击一般的酥麻感,让苏禾不由得手指蜷缩,轻轻地颤了颤。

“呵,真可爱。”

W?a?n?g?阯?F?a?B?u?y?e?ī??????????n?????????⑤????????

言成蹊的尾音戛然而止,一个冰凉潮湿的吻,不偏不倚地落在苏禾光洁圆润的耳垂上,胸腔里传来愉悦的轻笑。

耳朵尖早已红的和成熟的樱桃似的,言成蹊还要坏心眼地用指尖拨弄着。

他的手指慢慢游移到苏禾的下巴上,逗猫一般漫不经心地挠了两下,手臂不着痕迹地收拢着,将人圈在他的怀里。

言成蹊的视线扫过苏禾的眼睛,顺流而下,仿佛涨潮的湘江水,漫过她的鼻梁,无声地落在她的樱唇上。

苏禾低着头,看清了他的喉结上下吞咽的动作,言成蹊此时的目光很难形容,一侧的眉眼微微上挑,薄薄的嘴唇,鲜艳欲滴,不大明亮的车厢内,唯有他的眼眸里星河璀璨。

言成蹊贴上来的时候,苏禾原本搭在他肩上的双手用力地推开了他,言成蹊猝不及防地往后仰去。

“咚——”

他的后脑勺磕在马车车厢的靠壁上,发出一声沉闷的碰撞声。

言成蹊幽怨地抬眼去看苏禾,苏禾已经顺势坐到一旁,捧起角落里的痰盂,背过身“哇”地一口吐了出来。

言成蹊被她吓了一跳,不敢再装委屈,赶忙起身过来从后头搂住苏禾的肩膀。

苏禾吐了两口酸水,眩晕恶心的感觉终于消退了下去,她面色有些发白,拍了拍言成蹊紧绷的手臂,柔声安抚道。

“我没事儿,从小就晕马车,歇一歇便好了。”

言成蹊沉默不语,却是将人搂紧了些,让苏禾靠在他的怀里,亲自接过痰盂罩了盖子放回角落,又在小炉子上烧了一壶热茶,用手背试过温度以后,才递到苏禾手里。

是陈皮丹橘茶,言成蹊以前发烧的时候,苏禾给他煮过,没想到他竟然学了个九成相似。

果然是世家公子,看来言成蹊的天赋全部点在了煮茶一道,一星半点都没能留给烹饪。

苏禾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个时候还有空想这些,她捧着茶盏小口小口地抿着,晾干炮制好的橘皮在沸水中煮出酸酸甜甜的汁水,恰到好处地中和了舌根处源源不断的苦涩。

氤氲的热气蒸腾开,熏得苏禾苍白的小脸终于有了颜色,一对儿梨涡乖巧可爱,她睁着亮晶晶的大眼睛,靠在言成蹊胸前,小声开口道。

“谢谢。”

言成蹊漆黑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她,抬起手掌摸了摸苏禾的额发,他眉角长,眼窝深,那张脸上一旦没有表情的时候,莫名就带上了锋利的冷峻之感,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强大气场。

苏禾觑着他的神色,一时不知所措,只好又喝了几口橘皮汁,伸长了胳膊要将杯盏放在案几上,言成蹊猝不及防地抄手接过,将她的手握在了掌心。

苏禾不解地眨了眨眼睛,她想,明明晕车的是她,怎么言成蹊看起来比她还要不开心的样子呢?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页?不?是?ⅰ?????????n????????????????????则?为?屾?寨?站?点

言成蹊一看她的神情便猜到了她在想什么,无奈地捏了捏苏禾的脸颊,手感意外得好,而且还收获了一双圆溜溜的紫葡萄。

“阿蕖,如今你的身边有我在,往后都不必再委屈自己。”

“晕车不舒服,就告诉我,你看,捧痰盂,泡热茶,给你当人肉靠垫,我是不是都能做到?”

“这些原也不是什么难事儿,我都愿意为你做,只怕你不肯给我机会。”

说完,言成蹊像是撒气似的,戳了戳苏禾的梨涡,又捏了捏她的耳垂,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欺负她的法子,只好捏住她的脸,揉搓成一个软软白白的小包子。

“我都答应你以后尽量不受伤,受伤也不隐瞒了,你就不能也答应我吗?”

苏禾眨巴眨巴眼睛,而后将脸整个埋进言成蹊肚子里,小猫撒娇似的拱了拱,她的声音闷在衣料间,含混不清。

“我错了,以后都不瞒着你。”

见言成蹊没什么反应,苏禾又蹭了蹭,再接再厉道:“真的,我保证!”

边说话还边用手指去揪他腰间的衣摆,歪打正着地捏到了言成蹊腰上的软肉。

“……………”

言成蹊无法忽视小腹之中乱窜的燥热,忍无可忍地将扒着他不放的苏禾翻了个身,仰面朝上,正好看见她偷笑的嘴角,和憋得红扑扑的脸颊。

是可忍孰不可忍也。

言成蹊弯腰捧住苏禾的脸颊,眯了眯眼睛,像一只慵懒的大猫,以一种捕食的姿态,危险地凑近了面前鲜嫩可口的猎物。

精准地咬住了苏禾的鼻尖,用犬齿含着,轻轻地磨了磨。

苏禾:“…………”

她抬手摸了摸鼻尖上留下的湿意,神情古怪地看着言成蹊,见他一双剔透的眸子,近在咫尺,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想,要是言成蹊再舔一舔的话,那就真的和梨花奴一模一样了——曾经小奶猫时期的梨花奴,就是这样叫醒苏禾起床给它喂小鱼干的。

见言成蹊舔了舔嘴角,胭脂色的红唇还要压下来,苏禾眼疾手快地伸出食指,抵在他的唇前。

“我头晕,好难受。”

她枕在言成蹊腿上,软绵绵地抱怨了一句,那模样别提有多么天真无害。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