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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顺带,或者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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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居然在外面养狗!”踏入降谷零的安全屋的降谷樱看见毛色雪白的哈罗,想起了试管,接下来应该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去看它了,不知道再见面的时候那只粘人猫猫会不会生气不理她了。
而她身后听到这句话的降谷零表情诡异了一下,但前几年就在伊达航的婚礼上见过那只布偶猫的他毫不客气地回答道:“你还不是养了只猫吗?”
降谷樱心虚地移开目光:“不是我养的,是萩原哥养的。”
降谷零微微挑起一边的眉梢,把疑问句说出了肯定句的语气:“你取的名字?”
毕竟他实在没听过哪个正常人会给猫咪取一个“试管”这种名字,以至于他给哈罗取名的时候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量杯”!
……多养几只,甚至直接能凑一套实验器材出来。
而且这个念头冒出来之后就仿佛有什么精神污染一般,让他的取名思路一路朝这个深渊狂奔而去,定名字的最后才堪堪止住了这个念头,因为这种特殊又相对应的宠物名在组织成员眼里也会成为一个明显的线索。
这下降谷樱的目光更加飘忽不定了:“嗯,但不是我们挑的它,是试管挑的我们,它非要我们当它的主人!”
这下降谷零倒是有些意外了:“哈罗也是一样。”
明明他们俩一起长大的时候没感觉到对方对小动物有特别的亲和力。
降谷樱转头满怀期待地看向降谷零,拽住他的手晃了晃撒娇道:“看起来毛茸茸的,可以摸吗,它不会咬我吧?”
“哈罗。”降谷零喊了一声,原本第一次看到两个人踏入这个屋子正在犹豫的哈罗听到主人的呼唤声立刻欢快地蹦跳着扑了过来,在降谷零脚边摇着尾巴转圈。
降谷零蹲下来,引导着哈罗闻了闻降谷樱的味道:“来,认识一下姐姐。”
看着哈罗在降谷樱身边也转了一圈,闻到她身上似乎有些熟悉但又不相同的味道,然后仰起头看着她,对着她摇了摇尾巴。
降谷零告诉妹妹:“可以摸了,不过哈罗本来也挺乖的。”
得到许可的降谷樱立刻蹲下身抱起了哈罗:“叫做哈罗吗?好可爱!”
哈罗小声地汪呜了一下就适应良好地靠在了降谷樱怀里,看着抱着哈罗撒欢的妹妹,降谷零蓦地生出一种自己养了两只狗狗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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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本刚把降谷樱安置好,一走出安全屋就遇到了贝尔摩德,看对方望过来的神情就知道是在专门等他。
她指间夹着一根烟,不紧不慢地向他走近了两步:“这个发色,波本,你不会是一直对我心生爱慕但是爱而不得吧?”
什么意思,贝尔摩德以为sakura是她的替身?
波本心底不由得生出一点好笑和不明所以来,但脸上只是不动声色地勾起一个神秘的微笑:“或许呢?”
“怎么不早说呢,”贝尔摩德往他脸上吐了一口烟,另一只手用两根手指随意地夹着一张房卡,送到唇间轻吻了一下,然后伸手塞到他胸前的口袋里,暗示性地眨了眨眼,露出一个风情万种的笑,放柔了的语气里尽是蛊惑之意,“今晚来我房间喝一杯?”
“不必,”波本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手,神色意味深长,“我喜欢她脸上完全信任和爱慕的神情,这些在你的脸上,可不会出现。”
完全信任和爱慕?贝尔摩德心里忽然就放松了,但面上没有显露分毫。
就凭那时候相处的一时半刻,她敢说那个妹妹不可能对所谓的恋人拥有这种感情。她的Miss. Unique和被她称为Angel的毛利兰不一样,不是什么纯良的好人。
所以,要么是波本在撒谎,要么,波本才是被骗的那个。
她慢条斯理地在墙上按灭了烟,然后骤然发难把波本抵在了墙面上。贝尔摩德完全没有留手,他的蝴蝶骨撞在冰冷的墙面上,发出一声听起来就很疼的脆响。
贝尔摩德袖子里滑出一把枪,在她手心里挽了一个枪花后“喀”的一声上了膛抵住波本的太阳穴,语气温柔亲昵却藏着森然的杀机:“既然骗了她,那就骗到底,别让她发现你的道貌岸然虚情假意。不然,我不介意杀了你。”
波本这才知道贝尔摩德忽然莫名其妙地整这一出是为了什么,他心底陡然生出危机感,虚眯了眯眼问道:“你认识她?”
“是啊,可比你认识她早得多。”波本听得快要笑出声,这个世界上居然还会有人说比他认识sakura早得多。
但多年的卧底生涯让他熟练地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情绪波动,对着贝尔摩德挑衅地勾起嘴角露出一个似笑非笑:“你不觉得人在我手里的情况,这样展现软肋,有些愚蠢吗?”
“如果我现在开枪呢?组织成员不得无理由相互杀害,但如果是一个死去的组织成员呢?”
“你怎么确定我没有留后手呢?”
“贝尔摩德,你太冲动了,这可不像你。”他轻轻地握住贝尔摩德紧紧握着枪的手,缓缓地帮她把手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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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kura,你以前见过贝尔摩德?”拎着刚买的菜回来的降谷零立刻询问妹妹。
降谷樱闻言有些茫然,她仔细思索了一下:“酒名代号,是组织成员吗?我应该没听过这个名字,有照片吗,我认一认。”
“算了,”降谷零摇了摇头,“就算你见过她,大概率也不是真容。最重要的是她看起来对你没有恶意。”
何止没有恶意,她看起来很想因为我把你带回组织这件事把我刀掉。降谷零感受着自己背上的隐隐作痛,在心里补充了一句,但没有对降谷樱提及。
降谷零想起自己偶尔会见到白金色长发的贝尔摩德,她不会就是从自家妹妹身上获得的灵感吧。
要说是替身,也不是不可以,但贝尔摩德才是那个替身。
诸伏景光脱离组织之后,没有了可以相互承托相互守护的人,他不由得把一部分思念寄托在了偶尔会易容成和降谷樱同样发色的贝尔摩德身上,放任自己和她越走越近。
他知道这很危险,但在不见天光的黑暗中行进的人,总是需要一个锚点让自己不至于迷失,需要一点信念保护心尖的热血。贝尔摩德在除了让他看到了一个破除组织晋升天花板的方法之外,恰好能够为他提供一个虚幻而松弛的错觉,而她又不像琴酒那样对组织拥有毫无保留的忠诚。
“哥!”坐在客厅的降谷樱忽然喊了在厨房里做饭的降谷零一声,语气里的急切瞬间让降谷零从自己的沉思中清醒过来,二话不说冲出了厨房:“怎么了?”
降谷樱抬眸看着他,满脸的一言难尽:“不是,你站在厨房里,都没有闻到煳味吗?”
“啊,抱歉!”这才发现煳味甚至已经飘散到客厅的降谷零匆匆跑回厨房,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