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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必要吗?你能不能说正事!”

应天棋恼羞成怒,正想岔开?话题,却对上了方南巳瞧向他的目光。

在刚认识时,方南巳一双眼睛总是幽暗的,像是森林中静谧幽深的湖水,偶尔也像阴暗处窥伺猎物的蛇,看起来心思很?深、不好招惹的模样。

但到了现在,他们相知相爱,湖水也有了波澜。

方南巳看向他的目光多了一点温柔缱绻,还有一丝并不那么明显的留恋。

有些话,方南巳并不会主动说出?口,但应天棋却似能从?他的一双眼睛中懂得。

他只是,想多和他说说话罢了。

不聊那些费劲弯绕的心计,不说那些沉重的大?事。

只是想在既定的离别前,和他多一些无伤大?雅的笑闹,好像相处的时间就能长一点,也慢一点。

“你怀疑这?是另一个局。”

静默片刻,方南巳主动接上了刚才的话题。

“……”

应天棋这?才回过?神,点点头?:

“何朗生背后还有人,且这?个人一定是他极信任、也很?强大?的角色,才能说服他离开?应弈,投靠他们的阵营。我隐隐约约有个猜测,却也不能确定,因为你说得对,很?多事情?没有必要,中间的逻辑链太弱了,我想不通他们的目的,也串不起他们的意图。”

虽然?没将?话说明白,但方南巳明白他的意思:

“你疑心是……”

应天棋皱眉摇了摇头?,方南巳便没说出?那个名字。

“我盼着不是他。”

应天棋垂着眼,默默转着手里的杯盏:

“但我心里的所有可能性却都指向他,我只想不通他这?么做的原因。”

方南巳见状,微一挑眉:

“说来,昨日何朗生有一句话倒是没错。”

“嗯?什么?”应天棋不知道他为什么提起这?个。

“‘人生在世,哪儿有那么多为什么’。比起刨根问题,糊涂着或许才更轻松。如他一般,他助应弈时是尽心尽力,真心以待,后来选了别人,又?回头?暗害。既然?都是真的,论个为何又?有什么意义?不若不去在意,尽毁了杀了罢了。”

听他这?么说,应天棋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方南巳便看向他:“笑什么?”

“笑,前半句时我还想着,方南巳真是变了,竟还能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但听到后半句我觉着我是想早了,方南巳还是方南巳,起承转杀,死光了便什么都不必愁,很?方小时。”

“你便说有理没理。”

“有理,有理。但是杀之前还是得问个为什么,这?不是为了理解和原谅,只是给为应弈一个交代。不然?糊涂一辈子,也难受一辈子,为了那些人,太不值得。”

“想怎么做?”方南巳知道应天棋有应天棋自己的道理,他没法理解,只顺着他便是。

“其实我还在等,如果事情?真是我想的那样,那下?一步,他们就该……”

话没说完,窗外忽地“扑棱棱”闪过?了什么东西。

应天棋一愣,瞧见那动静后,他又?下?意识看了眼方南巳。

方南巳的面色果真肃了些,他起身往窗畔去,将?窗子打开?一点,外头?这?便蹦进一只麻雀。

麻雀也不认生,直接跳到了方南巳的手背上。

而方南巳抬指往麻雀腹下?一探,摸出?一只极薄的纸卷。

见有东西,应天棋立刻凑过?来,看方南巳以单手两指将?纸卷展开?,里面只写了四字——

[帝駕崩否]

看清字条内容,应天棋立刻明白:“这?是郑秉烛的传信?他问我死没死?他以为我死了?”

如今留在朝中,知晓局势还能用鸟雀把戏同?他们传信的,也只可能有一个郑秉烛。

果然?,方南巳应了一声:

“离京前,我给他留了些许引牵,让他随时联系。”

“山里的信传不出?去,外头?的信却传得进来,奇了怪了。但这?郑秉烛也是个谜语人,不中用的,传个信话也说不明白,到底什么意思?”

应天棋从?方南巳手里接过?那张薄纸,又?想去逗逗麻雀,麻雀却身子一扭,拍着翅膀飞走了。

他也没多在意,正想再仔细瞧瞧那纸条,垂眸时却似突然?想到了什么,动作一僵。

应天棋拉了一把方南巳的衣袖: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y?e?不?是?ì??????????n?????????⑤?﹒???????则?为?屾?寨?佔?点

“速调禁军布防!”

因为他突然?反应过?来了。

为什么平日里的鸟雀把戏毫无用武之地,今日却能送进信来?

自然?是因为原本守山待鸟的人有了别的忙活,顾不上这?头?、有了疏漏,这?才放进了漏网之鱼。

可还未等方南巳应声,寝殿外边先传来了一阵乱声,应天棋心下?顿觉不妙。

果然?,很?快,便有人传到了他跟前:

“陛下?!朝苏人!行?宫来了许多朝苏人!”

听见这?话,应天棋心中倒是诡异地平静了下?来,只道果然?如此。

他拉了下?方南巳的手:

“罢了,不必了。你跟我走吧。”

方南巳垂了下?眼,在旁人注意不到的角度反手握了一下?他的手指才松开?,意思是听他吩咐,自己默默跟在了他身边。

应天棋快步离开?了寝殿,往行?宫外走去。

方才的宫人只说来了很?多朝苏人,这?说明,他们暂时还算是安全的,至少目前对方对他们没有杀意,不然?他现在就听不到这?话了,落在耳里的只能是哭喊和尖叫,看见的也只能是烈火和鲜血。

但现在,行?宫众人虽说慌乱了些,但也还没有乱了方寸,虽说跑来跑去个个焦急惶恐地传着信,可看到他这?个皇帝之后倒也还能冷静下?来向他行?礼。

应天棋没有理会他们,他只管往外走,走到校场外去。

还没近前,他便见行?宫范围外连着一片火把颜色,而禁军与锦衣卫已经举盾相迎,两方对峙,谁也没有先动手。

应天棋没有迟疑,就那么上前去,禁军见了他身后的方南巳,倒也能猜到他的身份,便在方南巳的目光授意下?缓缓为他让出?一条路来。

“阁下?,在良山守了多日了,阴毒计划失败,便终于忍不下?去,要同?朕正面来硬的了吗?”

应天棋走到了阵列最前,他也不怕,直接抬手示意旁侧士兵将?盾牌挪开?,就那样把自己完完整整暴露在敌方面前。

因他有把握对方不会这?么快同?他动手,摆出?如此阵仗却没有见血,只露面威胁,或是有事相商。

就算对方想趁机下?黑手要他的命也无妨。

因为他身后有方南巳,他知道方南巳能护他周全。

进游戏这?么久,应天棋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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