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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人保她,如果没有,那她为什么不?在教坊司而在妙音阁,如果有,她为何还没脱籍,以至于走投无?路只能当乐女。

“所以我让人去调了?教坊司的记档,结果发现,徐婉宁从没进过教坊司。因为当年太?医在例行检查时说她染了?重病,原本重病也是?无?法赦免的,但太?医文?书中说此病有极强的传染性,很可?能将病染及一室,当时负责的官员忌惮是?瘟疫,便没有收人。”

这一套操作下来,不?合规矩的地?方太?多,可?做手脚的地?方也多,应天棋自己也解释不?清,便扬声唤:

“小卓?”

“在。”白小卓从殿外快步走进来,隔着?屏风应答。

“昭仪头痛难忍,去太?医院请何朗生何太?医。”

“是?。”

待白小卓离开?,应天棋解释:

“当时下重病文?书的太?医就是?何朗生,旁的我也不?大清楚,一会儿你自己问他?。”

比起这个,应天棋其实更在意另一件事。

徐婉卿看过徐婉宁的脱籍文?书?

这也是?她坚信陈实秋会帮自己救出妹妹的原因。

陈实秋既然真有救人的心,那就不?可?能不?知道徐婉宁根本不?在教坊司。

当初太?医院开?的文?书是?何朗生写的,与?何朗生相熟、还能让他?帮忙救人的人,应天棋想不?到第?二个,多半就是?李江铃。

捋一捋时间线,李江铃一早将徐婉宁救出并安顿在某处,但因为种种原因,她没能助徐婉宁脱籍。后来李江铃死了?,陈实秋露出真面目,以徐婉宁为筹码换徐婉卿为自己所用。

陈实秋答应徐婉卿救出徐婉宁,可?是?徐婉宁不?在教坊司,陈实秋顺藤摸瓜查到李江铃头上,又?查到徐婉宁的现状与?所在地?,既然徐婉宁不?在教坊司,那陈实秋便给她脱籍。

甚至脱籍文?书也是?存在的,但最后却没能用到徐婉宁身上。

为什么呢?

陈实秋虽然狠辣,但应天棋觉得她不?像一个不?守承诺、用谎言愚弄棋子的人,这对她并没有好处。

那问题只能出在底下。

应天棋抬手揉着?太?阳穴,在等待何朗生的时间里,他?在脑海中将事件里每个人物摆放出来、各自相连。

……凌溯。

他?很快找见了?其中的关键点。

都是?家中遭逢变故,女眷被连累。

都是?从抄家中被解救出来的女子。

徐婉宁和赵霜凝不?仅名字有一字同音,连命运都如此相似。

赵霜凝是?凌溯私自保下来的人,虽然人活着?,但却落入贱籍。

她也需要这份脱籍文?书。

所以应天棋猜,当初徐婉宁这事,陈实秋交给了?凌溯去办,但凌溯胆大包天,自己又?动了?些手脚,瞒过所有人,将文?书上的徐婉宁改成赵霜凝,救了?他?自己的爱人。

这才是?凌溯瞒下来的事。

如果赵霜凝的存在被发现,不?仅凌溯留赵家活口的事藏不?住,还会顺势扯出他?这出偷梁换柱。

陈实秋不?可?能继续信任一枚私自搞小动作、违抗更改她命令的棋子,所以凌溯回京后发现赵霜凝在方南巳手里才不?敢求助陈实秋,因为他?早已走了?一步险棋堵死自己今后的路。

应天棋豁然开?朗。

“陛下。”

屏风后传来何朗生的声音,应天棋允他?入了?内殿。

进来后,何朗生朝应天棋与?徐婉卿行过礼,之后看徐婉卿并不?似有病痛的模样,多少有些讶异。

而徐婉卿看着?何朗生,一刻也等不?及:

“何太?医……请问,请问您是?否记得四年前我徐家获罪,您曾为我家小妹开?过一纸文?书,说她重病难愈,免她入教坊司受苦?”

闻言,何朗生一愣。

不?知为何,他?看了?眼应天棋,才点点头:

“我记得。”

“那请问,”徐婉卿有些哽咽,甚至难以开?口将话说全:

“请问当初,是?谁救了?宁儿……宁儿没进教坊司,这些年又?是?在哪儿……”

应天棋靠在椅背里,闭目养神。

其实,如果徐婉卿和李江铃关系好,就应该多少知晓李江铃和何朗生不?同寻常的情愫。毕竟少女间的青涩心事总会跟关系要好的姐妹分?享,那么猜到那个名字也顺理成章,何必还多问一句……

应天棋思绪一顿。

因为他?听?见何朗生下一句说:

“是?陛下。”

“?”

他?“腾”地?从椅子上坐直了?身板,不?可?思议地?看向何朗生。 网?阯?发?布?页?????ù???ě?n?????2???????????

而何朗生没注意他?的失态,只垂眸道:

“当初让微臣写那纸文?书的人,是?陛下。”

第152章 七周目

是陛……

哪个陛下???

事情再一次挣脱了应天棋的想象力, 飞去了新的可能与新的高度。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自己的震惊,默默靠回了椅子里。

他听何朗生继续道:

“徐姑娘得?了赦免后, 微臣安排人手将她送去了京郊沣河边的一座小镇安顿,之后一直微臣一直关注着徐姑娘的状况。她在小镇的日子虽清苦了些,却还算安稳,常帮人做些缝补清洗的活计。镇上民风淳朴, 也不会有?人轻视为难她……

“只是,大概一年多前, 徐姑娘突然离开了小镇,微臣问过镇中与徐姑娘相熟的居民,他们也不知徐姑娘去了哪里,只说是匆匆搬走, 旁的一概不知。”

这……

突然搬离?

如果应天棋的猜想没错, 那这其中应当也有?凌溯的参与。

只是事情过去这么久,知情人都已经死了,他也再无从查证。

啧……

凌溯还是杀早了。

徐婉卿已泣不成?声?, 应天棋也不想将她逼得?太紧,只坐在一旁默默等着,边无意识地用手指一下下叩着座椅的扶手。

待她情绪缓过来些, 他才问:

“那么,你想问的事如今都明了了,事实证明,太后没能帮你办成?任何事。现在,如果你信我?,便?将你这些年知晓的有?关太后的事都告知与我?,比如……她为何要杀蝉蝉, 又为何要杀出连昭?”

听见?“蝉蝉”二字,一旁的何朗生一愣。

“太后的事,又怎是我?一小小妃嫔能够知晓的……太后的性子有?多缜密狠辣,陛下您也不是不知道。我?只在蝉蝉还在时去太后那里侍奉得?多一些,后来我?为太后做成?了想做之事,我?不想去、她也不让我?去了。关于她的事,我?只知道,她手上有?一只木质指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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