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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正大地在一起?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话音一顿,可能是郑秉烛无法为他们的关系找见一个准确且体面的词来形容。

“只要我还当着这太后娘娘,我们就只能这样。你也不想在史书?里落个难听的名?头?吧?”

陈实?秋的语调冷漠得有些残酷。

“你还在乎这些?”郑秉烛并不在意她的态度,只又贴了上?去?:

“一定要做这万人之上?的太后吗?被困在这四四方方的皇宫里,实?在无趣。不如我们想办法脱身,去?看?塞北的大漠,去?看?江南的桃花……做一对自由自在的飞鸟,不好吗?”

“你都说?了,万人之上?。为何不做?”

陈实?秋抬手将滑落的衣领重新整理至原位。

郑秉烛弯唇笑笑,没再坚持,只道:

“走前,再唤我一声阿烛,可好?我喜欢听你这样唤我。”

于是陈实?秋回眸瞥了他一眼,红唇弯起,笑意蛊人:

“不如,留在下次吧。”

郑秉烛在天亮前走出了慈宁宫。

他坐着低调的小轿,等出了宫,又换成普通马车,在京中绕了几个弯,终在太阳升起前回到了瑞鹤园。 w?a?n?g?址?F?a?布?页??????????e?n?????2????????ò??

是同平常一般无二?的一天。

郑秉烛进了暖阁,换下衣裳,边问身边的近侍:

“凌溯那边还没有消息?”

近侍低下头?:“回家主,尚未。”

“没用的东西。”郑秉烛冷笑一声:

“可别是回不来了……对了,前些日子?让金阁打的那套牡丹金盏,不用继续了。”

“是……那要换成旁的什么吗?”

“……”郑秉烛微微眯起眼睛,垂在身侧的手无意识轻轻摩挲着:

“不如,换成木……”

话音未落,他目光一凛,转头看向窗外:“何人?”

却见窗外鸟类挥着翅膀一闪而过,只留下一道转瞬即逝的影子?。

郑秉烛微微皱了下眉,抬步靠近窗边,待他一把拉开窗,贴近他身边的不止初春料峭的寒凉,还有一张被折得很小的、轻飘飘的信纸。

郑秉烛止住身边护卫的动作?,亲自弯腰捡起那张纸,缓缓展开。

纸上?只写了两个名?字——

[陳實秋 甯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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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婉宁,年十八,户部?侍郎徐纯家中幺女?,四年前徐纯获罪抄家,徐婉宁被连累,入贱籍。”

应天棋坐在妙音阁雅间,皱着眉瞧着手中被续芳费劲翻出来的、徐婉宁的记档。

应天棋几个月前才?跟妙音阁这群人打过交道,当时因为演戏需要,他同妙音阁这位鸨母续芳闹得十分难看?,以至于现在续芳瞧见他还没个好脸,那脾气,和紫芸一模一样。

不过事情过去?那么久了,她们多少知道当初的事是应天棋设计中的一环,也知是应天棋保下了妙音阁,想来出连昭也跟她们打过招呼,说?已与?应天棋达成了合作?。

自家娜姬的决定她们不愿违拗,所以平时应天棋要做什么事儿、打听什么人,她们也就捏着鼻子?帮忙办了。

但间接帮忙和直接见本人还是不大一样的,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应天棋已经偷偷瞥见续芳对自己翻了三个白眼。

但他没吭声,只当不知道。

合上?薄薄的档案本,应天棋看?了眼身边的方南巳,先来了个无关紧要的前摇:

“哎我有些记不清了……徐纯当初犯了什么事儿来着?”

方南巳垂眸盯着他:“贪污。”

“哦,贪官啊。”

应天棋对这罪名?不予评价,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把重要部?门的人安个罪名?踹了然后扶自己人上?位,这样的案子?应天棋不久前才?刚见识过一桩。

他更关心另一件事:

“贪污是重罪啊,这样的情况,家中男丁流放,女?眷则要被收入教坊司……可为什么徐婉宁到了妙音阁?”

教坊司和普通的青楼乐坊完全是两套不同的体系,简单来说?,教坊司属于官方机构,隶属礼部?,具有刑罚功能,并且不对外开放,只接待皇室成员、文武百官。

而普通青楼乐坊属于私营企业,只要有钱,谁都能来取乐消费。

显然,妙音阁属于后者。

这事儿紫芸不大清楚,妙音阁内姑娘们的入驻和脱籍赎身都由续芳来管。

于是续芳皱了皱眉,回忆道:

“徐姑娘性子?清冷,沉默寡言,不大与?人往来,这些事她没同我们说?过。认识她时我们也是刚到京城不久,说?实?话不太清楚你们京城这什么大大小小的规矩,就没有细问。我只知道她是从?京郊沣河边的镇子?上?来的,走投无路了,小姑娘家也没什么生存的本事,又顶着贱籍,很多事做不了,干什么都不方便,只能到我们这来唱唱曲。”

其实?听了续芳的话后,应天棋心里有很多疑惑,但他感觉这种问题问出来多少有点“何不食肉糜”的意思,因此话在嘴边打了个转,终也没出口。

他想了想,只问:

“妙音阁里可有徐姑娘的画像,以及能证明她身份的物件之类的?”

这些东西还是有的,续芳很快找来一张画像,以及徐婉宁本人的身契,交给应天棋。

应天棋把那些收好,同方南巳一起坐马车回了竹园。

这事的疑点太多,实?在蹊跷,应天棋靠在马车软垫里唉声叹气,抬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方南巳。”

“嗯。”

“你了解徐婉卿多少?”

方南巳微一挑眉:

“总不如陛下您了解。”

“什么意思?”

“臣哪敢查陛下的枕边人?”

“哪有枕边人,这段时日我枕边除了你哪儿还有人?”

“数月前,陛下大病那次。”方南巳瞥向应天棋:

“不是徐昭仪辛苦为陛下侍疾一夜?”

“哪……”他不提这话,应天棋真的都要忘了:

“不是方南巳,你怎么连这种事情都知道???我看?你胆子?大得很!”

接着,他叹了口气:

“我那会儿病得自己是谁在哪儿都不知道,哪个嫔妃侍疾是我能决定的?哎你别扯开话题,我直接问了,当时徐家出事为何徐婉卿没被牵连,是因为她当时已经是我的妃嫔了?”

说?罢,应天棋自己算了算时间,觉得不对。

因为徐家出事是四年前,四年前应弈还不到十五岁,李江铃这皇后都是他十六岁娶来的,怎么可能越过皇后先纳妃嫔?再说?,当时白小荷也明确告诉过他,徐婉卿是在帝后大婚后封的位分。

听他开始认真提问了,方南巳便也没继续逗他,而是答:

“徐婉卿是李江铃的伴读,与?她从?小一起长大,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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