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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会你的。再者,他若是做错了不肯改,还有你爹娘,你祖母,还有我们这些人替你做主撑腰。”老夫人瞧她明丽柔婉,心里说不出的喜欢,抬手摸了摸她的鬓角,柔声道,“好孩子,日子是一天天过的,一辈子很长,是好是坏,你自个儿多思量。”

祝琰垂下眼睛,抑住眼底快要藏不住的酸楚,她轻声应道:“孙媳懂得了,多谢祖母指教。”

帘外,谢芸捧着汤盘停住了步子,屋中老夫人一脸和爱,揽着祝琰轻言低语,仿佛她们已经识得许多年,亲密如亲生的祖孙一般。

炕边随意摆着的那些经书和女红,像一个笑话。她费尽心思,只为得到那么一点点旁人施舍来的温情。她拼尽力气求而不得的,却是别人不费吹灰之力便能拥有的……

夜晚的蓼香汀里点着灯,远远在花园外墙就能瞧见门上摇曳的灯火。

宋洹之回来的脚步迟疑,若非兄长催促,他许就宿在外院的思幽堂了。

他脾气一向不大好,最厌恶人给自己脸色瞧。想到新妇不冷不热的样子,他心底莫名地有些窝火。

走入进来,正打点饮食的侍婢们忙凑过来行礼,宋洹之望了眼内室,面无表情地在炕上坐了。

侍婢端了热水过来,就着铜盆为他净手,侧旁递来一只巾帕,宋洹之抬手接住,余光瞥见一角衣料,绣着团簇的紫藤。

他抬眸望去,见是祝琰。

她换了身素净的雪青衣裙,脸上淡淡匀了晚妆。

“二爷。”屈膝向他行礼,眼睛低垂着,一直不与他对视。

宋洹之轻咳一声,“坐。”

祝琰在炕桌对侧坐下,两人都沉默着,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雪歌梦月和其他两个侍婢端菜温酒在旁忙碌,宋洹之觉着有些气闷,他站起身来,“我去更衣。”

雪歌端茶凑前,朝祝琰打眼色,示意她跟进去服侍。

祝琰抿抿唇,坐在原位没有动。

雪歌的好意她懂。今日宋老夫人一番言语宽慰,也是劝她好好把握这段婚姻。她何尝不知眼下并非能任性妄为的时候,前途茫茫,周围连个自己人都没有,就连眼前的贴身侍女也都不是从前熟用的丫头。

她在宋家孤立无援,不能再把宋洹之推远,便是心里头再难受再委屈,也不得不试着将他拢在身边。

内室传来隐约的水声,大抵是他在沐浴,约莫一刻钟水声停了,听得脚步声到了近前。

祝琰别过头,见宋洹之换了件褚色家常袍子,衣领上沾了水,鬓边也未曾拭干。她待起身相迎,他摆摆手示意她不必多礼。男人撩帘走到她身边坐下,从侍婢手里接过筷子,夹了块桂花糕放在她面前的空碗里。

“我多数时候在衙门用膳,夜里不必特地准备饮食。”他抬眸朝她望去,用尽量温和的语气,耐着性子说道,“下回我提前叫人知会一声,免得你白白忙碌张罗。”

他这样示好,已算是给足了她体面了吧? W?a?n?g?阯?f?a?b?u?y?e?ⅰ??????ω?ε?n???0?2?5?.???o??

祝琰低低应了声“是”,垂眸小口小口地吃了他夹来的那块桂花糕。

宋洹之视线落在她唇上,昨夜那抹说不清道不明的躁意又从喉咙里泛了上来。

侍婢撤下碟盏,他朝她点点头,便往东侧间的书阁瞧书去了。

祝琰去了净室,捧起新打的冷水濯洗着微微发烫的脸。

那块桂花糕甜得腻人,她本就不饿,为了不扫兴勉强用了,这会子从喉腔到胃里,哪哪都觉得不舒坦。

从净室沐浴出来,蓦地瞧见床帐已放落下来,帐下摆着一双男人的鞋,青面白底,绣着云纹。

祝琰脸发烫,强迫自己不去注意他的存在,扶着侍婢的手走到镜前卸去钗环。

屋中静极了,只听得见水晶流苏落在妆奁里泠泠的轻响。

宋洹之拿了一本书在瞧,灯盏的光将他侧影印在帘上。

帘帐被从外撩开,他的目光从书页移到来人的面上。

新妇散了长发,丰茂的青丝柔顺地披在肩头,她没有看他,侧坐在床沿,任侍婢蹲下来为她脱去绣鞋。

一盏盏灯烛熄灭,屋子里渐渐暗了下来。只留一只红烛立在琉璃罩里,帐帘从外合上,侍婢们悄然退了出去。

祝琰收拢双膝躺到床畔,随后便被拽住手臂落入男人的臂弯。

他没有说话,幽深不见底的眸子注视着她轻抿的唇。她还犹如不知危险,用低柔婉转的嗓音,小声喊了句“二爷”。

喉咙里灼烫的干热如流,汹涌席卷至腹下。

从昨晚到方才、她小口吃着桂花糕的时候……他无数次地想要这样做了。

他勾住她雪白的下巴令她仰起头,带了几分凶狠的粗蛮,朝她唇上吻了下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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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掌心今夜不曾饮酒,理智是清明的。门……

今夜不曾饮酒,理智是清明的。门外亦没有嬷嬷们催促着尽快礼成。

他吻上来前有过一瞬犹豫。但旋即转念:她是他的妻子,他拥有天然的权利。便是再恶劣无耻十倍百倍,又有谁能指责于他?

今晚她特地备了酒菜,亲自为他递手巾,还用娇滴滴的嗓音喊他好几声“二爷”,她既然肯下一步台阶,他自然不会拂了她的脸面。

起初只想浅尝辄止,只当慰一慰自己被她弄得烦乱异常的心绪。

可一旦开始,才发觉停下来并不容易。

她半启着柔软娇嫩的唇,乖巧顺从地躺在他的怀抱里,让他轻而易举地深入,掠夺着呼吸。

小巧羞涩的舌尖无力招架,瑟缩着一再逃避。他缠吻得凶狠,令她根本逃无可逃。

水红色的床帐里透着微弱幽暗的烛光,从帘外只瞧得见隐约一片影子。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松开了钳制,新妇侧着脸,低垂眼眸,无力地躺在枕上小声的喘。

宋洹之在她身侧平躺下来,他仰望帐顶,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祝琰稍稍松了口气,小心提拽起自己这一侧的锦被,一垂眸,便看见他月白色的寝衣边缘。

她几番迟疑,还是艰难地开了口:“二爷,往后……”

男人忽然伸出手掌,没给她说下去的机会,他捧住她的脸,重新吻了上来……

次日便是回门的日子,车马一早备好,装盛着嘉武侯府特为新妇准备的“诚意”,一行人往城南的祝宅而去。

宋洹之没与祝琰同乘,透过帘隙,能瞧见他骑马的侧影。

今日他穿一身玄蓝蟠螭纹锦袍,头束墨冠,面无表情的模样一如从前。

她忆起夜晚帐幕里他微眯的眼眸和滚烫的呼吸,昏暗朦胧的光色里凌厉的轮廓越来越近……

下意识掩住嘴唇,仿佛还能感受到亲吻之时软润的余温。虽只是亲吻,止于亲吻……

进了隽华巷,便是祝宅。早有人迎在外头,一见到马车,便兴奋地传报:“二姑爷跟姑奶奶到了!”

祝琰在京城家里,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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