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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少油。”他手握着瓷碗,盛过大半碗,“好不容易哥请吃饭,我们不能浪费他这番心意。”
乔殊偏头,看他一眼,莫名听这话怪怪的。
“是,别客气。”郁启文温声说,“有什么想吃的尽管点。”
乔殊抿唇笑:“够了。”
“既然这样我就不客气了。”郁则珩叫来服务员,拿菜单重新点单,他眸光上下扫过,加了数个菜。
浮在嘴边的笑容变僵硬,乔殊偏头,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你真的,够了。”
这么多菜点给谁吃?
“全都是你爱吃的,放心,哥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郁则珩合上菜单,递回给服务员,“暂时就这样,谢谢。”
“……”
看不懂他了。
郁则珩握着筷子,状似随意地问:“你跟陆小姐还有联系吗?”
郁启文闻言笑容消失,微不可微地蹙眉:“年前见过几面。”
陆小姐,陆沁,也是郁启文的初恋女友,美术系学生,长相是月光清冷挂的,乔殊跟她见过一面,便觉得她性格还挺倔的。
提到这件事,乔殊就不无聊了,好奇地去看郁启文。
乔殊只知道她悔婚后,郁启文去找过陆沁,家庭原因,或者是他们之间问题,最终也没有复合。
后续细节是什么,她不清楚,此刻难免有些好奇。
郁则珩继续问:“你们真就没可能了吗?”
“是我的问题,她记恨我是应该的,缘分这东西可能就是这样,错过就没了,我也开始看开,不再强求。”郁启文这些年,跟家里跟这份感情纠缠,当年的心境也不在,慢慢淡却也许是好事。
他失神只是片刻,随即让乔殊多吃点。
八卦听不到了,她略有些失望,慢条斯理地喝完半碗汤,碗里郁则珩夹来的菜她吃不下,轻咳一声,眼神示意他停手。
在外人眼前,乔殊需要维持形象,如果是私底下,她会忍不住踩上他的脚。
平时不见这么殷勤,到底表演给谁看?
郁则珩偏头,垂下眼睫:“吃饱了。”
“嗯。”
郁则珩随手拿过她的碗,放在自己的餐碟前,自然而然地将剩下的东西吃完,就好像,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做。
事实上,他是。
乔殊忍耐地看他一眼,不明白他到底在抽什么风。
郁启文将他的动作看在眼里,没有评判什么,吃过饭,他拿卡结账。
乔殊下午还有工作,先回中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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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是什么意思?”郁则珩目送乔殊上了车,他收回目光,看向郁启文,“你们什么关系你不清楚?”
郁启文闻言笑了:“我们是什么关系?”
“是不应该一起吃饭的关系,你也老大不小,还是需要避嫌。”
他张口闭口避嫌,好似郁启文做了多越界的事:“你搞清楚,我没有单独跟小殊一起吃饭。”
“这不是重点。”
“那你们呢?”郁启文轻声说,“据我所知,你们已经离婚。”
郁则珩扫他一眼:“是离婚,又不是丧偶,能离也能再结,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你就别来横插一脚。”
郁启文拍下他的肩:“你想多了。”
“希望只是我想多了。”郁则珩抿唇,下颌线绷紧。
郁启文想起刚才的画面,他的堂弟低头,温声跟乔殊讲话,两个人看起来还算般配。
但四年前,她身边,是他。
—
“郁启文跟陆沁最后为什么没在一起,是你们家反对吗?”
吃过饭,乔殊跟在郁则珩身后好奇地追问,身前是身形高大,她亦步亦趋,八卦之心在熊熊燃烧。
“不知道。”冷冰冰的声音砸过来。
乔殊不信:“你怎么会不知道,你是郁家的人,你们家里这点事又不是什么秘密,跟我说说嘛。”
“陆沁我是见过的,漂亮的,听说也很有才气,你们郁家就这么古板老套,就因为女孩子家世不好,就死咬着不同意吗?可是,郁启文之后也没结婚,与其这么僵着,还不如成人之美呢。”
“……”
乔殊在身后嘀嘀咕咕,发表自己的看法。
郁则珩一个字都不想搭腔,进入衣帽间,拿一套居家服,脱下外套再扯掉领带,他手指放在衬衣纽扣,解开两颗扣子,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望着自己。
乔殊抱着手臂,扬了扬下巴:“你脱你的,不用管我。”
毕竟哪里没看过?
郁则珩面容冷峻,手指往下,将衬衣的纽扣全部解开,小腹的肌肉在白衬衣下若隐若现,有时候半脱比全脱更勾人。
如果浇上水,若隐若现,是不是更好看?
“你要是真不知道我去问明芜,你们家的事她应该更清楚。”乔殊目光占尽便宜后收回视线,扬扬手机准备走出去。
郁则珩低声问:“你对郁启文,他们的事就这么感兴趣?”
“有一点,毕竟跟我也有一点关系?”
一个眼风扫过来,下一秒,乔殊被抱上柜子,玻璃的镜面下,是他折叠好的领带,有几条花纹熟悉,是她刷他的卡,送给他的。
她坐在柜子上,勉强跟他的身高持平。
郁则珩漆黑目光凝视着她,一副不太愿意,但又拿她没办法的表情:“你们结束后,他想挽回那段感情,但陆沁不愿意再给他机会,没多久后出国深造。”
“那郁启文追过去了吗?”
“嗯。”郁则珩说,“他跟着陆沁去了法国,但工作的原因,他也需要再国内来回飞,后来听说陆沁有了新男友,他回国消沉了一段时间。”
精彩啊。
“然后就结束了?”乔殊追问。
“后来陆沁回国,也分了手,他重新追求陆沁,什么招式都用过,一直到现在,他们都没结果,这辈子应该是没希望了。”
之前乔殊对陆沁就有好感,听到这里,更确信自己没看错人。
男人一次不忠,终身不用。
郁则珩嗓音凉凉:“这件事就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作为一个男人没担当,朝三暮四,落到现在的地步,是咎由自取,是活该。”
乔殊好笑:“你说你堂哥的坏话?”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这件事很复杂吗?如果喜欢陆沁,就坚定点,排除万难,给她一个交代,如果性格软弱,不够喜欢,就早点跟陆沁说清楚,干净利落地分手。”
没担当,朝三暮四,性格软弱,是郁则珩对郁启文的评价。
乔殊回想郁启文,笑问:“他有那么糟糕吗?”
都姓郁,怎么没见他有半点偏袒?
“你觉得他很好?”郁则珩双手撑在她身侧,整个上身压下来,高挺的鼻尖几乎抵上她的脸,“是了,你要是对他不满意,也不会想要跟他结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