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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立刻“滋啦”一声爆开,焦香的气味瞬间压过了腥膻味。

温绛耳的口水排山倒海。

她不断吞咽,耐心开始处理另一块腿肉。

肉块切碎,放进小陶碗里,去洞外不远处抓两把干净的积雪,一同熬煮。

雪水在锅里融化、沸腾,咕嘟咕嘟地冒着泡。

肉汤渐渐发白浓郁,饥饿感让鲜味完全盖过了腥味。

接下来就是耐心等待美味熟透的时间。

温绛耳搓了搓冻红的小胖脸,心里难得踏实又满足。

好奇心让她轻手轻脚站起身,打算回洞里看看那个推开她的坏小怪兽在做什么。

她尽量不发出声响,刚走两步,就被脚下的球状物绊了一下。

被她踢到的小怪兽立即支起圆滚滚的上半身,脑袋两侧的鬃毛像雄狮一样张开,对这个不尊敬它的“子民”哈气警告。

虽然小怪兽就算站起来也只有她膝盖的高度,但它的呼噜声还挺唬人,像海底不断冒泡的火山一样低沉。

“你什么时候站在我后面的?”温绛耳退后两步。

这小怪兽看起来胖嘟嘟的,但实际上硬邦邦的,身上还覆盖着透明的银色鳞片,撞在它身上挺疼的。

“吓我一跳。”温绛耳弯身揉了揉膝盖,不满地抱怨:“你出来干什么?用不着你帮忙,我已经快要烤好了。”

站在地上张开小肉爪的小怪兽逐渐停止了恫吓的小呼噜声。

照理说,世间一切生灵,都会在他释放的威压下腿脚发软,本能的匍匐在地。

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兔子子民”仍然站在它面前,并且叽里咕噜地一直在响。

烛龙虽然一出生就具备许多种族本能,但多数只跟征战和统御相关。

如果对方并没有在它的威慑下主动臣服,那留给它的选择,就只有杀戮或撤退。

它并没有选择抹除眼前这个一直响的兔子。

因为这个兔子刚才解决了它的尾巴尖被身体困住的难题,是个有利用价值的子民。

奇怪的是,她并没有在它释放威压震波时匍匐在地。

这超出了烛龙幼崽的认知。

它暂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个不受控的子民,于是停止了震波,趴回地面,绕过她,爬到火堆旁,找到香味的源头。

温绛耳立即转身挡住小怪兽,“这是小兔子宝宝亲手做的烤肉,没有邀请你一起吃哦。”

小怪兽再次抬起上身,仰头直视子民的眼睛。

“看什么看?”温绛耳十分记仇:“你刚才不是推开我吗?想吃肉你就自己煮呀。”

它趴回了地面,再次绕过温绛耳的腿,靠近火堆。

烛龙的交流方式和人不同,它一出生就能理解同族的震波。

不同于声带的震动,震波是带有情绪和类似精神传递的交流方式。

对于只能依靠声音变化表达含义的人族语言,烛龙消化得相对很慢。

如果在人族稀少的环境下长大,烛龙多数要在成年后才能说一口流利的人语。

在它眼里,温绛耳是一个体型庞大的、不断发出相似频率声响的、对它不敬的,但又确实为它效力过的古怪子民。

周围没有同族为它解惑。

幼龙再一次大度地放弃处决这只兔子,只是安静地绕过她,尝试接近香味的来源。

然而下一刻,温绛耳弯下身,双手抱起了小怪兽,把它端起来,放到远离火堆的地方。

她可不会畏惧一头没长牙,甚至咬不动狼肉的小怪兽,“我说了,我只会跟我的朋友分享我做的食物,你如果继续一声不吭地无视小兔子,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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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说完,头顶的日光像被一大片巨物的阴影笼罩,周遭的一切坠入一片铅灰色迷雾。

温绛耳愣住,仰头茫然看向突然变暗的天空。

正值申时初刻,该是日头最刺眼的时段。

不知为何,天色忽然变暗,却并无乌云笼罩。

温绛耳纳闷地低下头。

小怪兽支起上半身,仰头盯着温绛耳,原本细长的竖瞳此刻横向扩展,像深潭里被阳光穿透的琥珀。

“嗡——”

空气发出古琴崩弦般的震颤。

小怪兽周身忽然炸开环状气浪,圆滚滚的身体陡然消失。

不,不是消失。

它成了空气中极速移动的残影。

一道银白的流光,擦着温绛耳的膝盖来回掠过,带起的劲风吹得她睁不开眼。

她的左侧右侧、前方身后,出现一模一样的银白残影。

恐怖的速度。

肉眼看来,它几乎同时出现在她前后左右。

温绛耳惊讶地睁大眼,无法理解为什么突然出现这么多小怪兽围绕着她。

天色愈发昏暗,幼龙的双瞳如同明灭的烛火。

烛龙睁眼为昼,闭眼为夜,是时间的主宰。

它并没有极速闪转,至少在它的感知中,是温绛耳和整个世界被凝固成了静物。

它只是在来回踱步。

这是烛龙族对强敌宣战时,典型的刻板行为。

突然被激活的战斗状态,是在回应温绛耳刚才对它的“袭击”。

她把它端走了。

这一次,不是因为它压住自己的尾巴。

这个一直在响的子民,故意不让伟大的主宰者接近香喷喷的食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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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兔兔和龙的战斗结束得好……

被陌生男人阻挡去路,李放歌心里火急火燎,面上依旧保持耐心。

这男人同她说话的态度彬彬有礼,但他的行为却很蛮横。

她几次尝试离开,都感觉双腿被无形的气流钉在原地,根本迈不出腿。

男人显然会术法,看打扮却又不是修士。

怕就怕是什么混进村子的妖魔,所以她半点牢骚不敢发,对他有问必答。

当他问她前往金鳞山的原因后,李放歌坦白说,家中粮食口感变得古怪,想去找金鳞山的几位道长解惑。

男人对她提起的粮食异常并无好奇,反倒是饶有兴致地问她,“不止你一家的粮食没了滋味,为何就你一人来求援?其他人不担心?”

他的语气虽然悠然,眼神却有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感。

等等……这男人怎么知道不止她一家粮食出了问题?

心头猛一咯噔,浑身的鸡皮疙瘩立起来。

八成就是这男人搞的鬼了。

“其他村民还在寻找谁家还有能吃的粮食。”她尽可能镇定地低声回答。

男人勾起唇角,“金鳞山的灵气,足够我吞没方圆百里,别白费力气了。”

他就这么坦坦荡荡地承认了。

空荡荡的山脚下,只剩下李放歌剧烈的呼吸和心跳声。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打算杀人灭口。

但可以肯定,她不可能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跑。

死到临头,还不如死个明白。

她壮着胆子质问:“你为什么要糟蹋粮食?这样会饿死很多人,你们修仙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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