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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削断了他右手四根手指,即便及时缝上,也会影响手指灵活。”辜山月随口道。

这可真是个好消息,一个不够健全的皇子争夺皇位的机会只会更小。

“谢谢姐姐,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李玉衡习惯地撒娇,习惯地去牵她的手。

十年时光,她们早就无比熟悉,可辜山月却在他的手搭过来之前,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掌。

李玉衡抓了个空,他愣住,看着空荡荡的手心,心脏也像是突然滞空。

他抬起眼,辜山月正端着茶杯喝茶,像是刚才的举动只是无意。

“姐姐 ?”

辜山月散漫地“嗯”了一声。

李玉衡试探着往前凑近,肩头刚要碰到辜山月的发丝,辜山月往后一靠,避开了这点微不足道的触碰。

电光石火间,李玉衡瞬间明白,她不是无意,她就是在避着他,不想和他有任何的身体接触。

那日的表白果然不合时宜,原本她们亲密无间,如今却有了隔阂。

还有辜山月发的那句誓,他下意识不去想它。

不管有无动心,他都是辜山月最重要的人。或许只是她醉心于剑术一道,不明白男女情爱而已。

这些都没关系,只要她眼里只有他就好。

还有一辈子的时间,他可以慢慢来。

李玉衡退回去,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为辜山月添茶。

辜山月看他乖觉保持距离的样子,开口叮嘱道:“李开阳准备给你下穿x针蛊,再把这事推到皇帝身带蛊毒一事上,你这些天多注意,别中招了。”

“呵,他们也就只有这些阴损手段,”李玉衡眼底阴森,不知在想什么,察觉到辜山月在看他,他掩下情绪笑道,“我会小心的,不用担心我。”

辜山月点头,又想起李开阳当时说的话:“他说皇帝醒不过来了?”

若真如此,那当年之事她又该去问谁。

“我今日入宫,仍旧没见到父皇的面,听太医说,父皇虽然昏昏沉沉,但这么多天也短暂醒过几次,只是昏睡的时间确实越来越久。”

李玉衡语气深沉,雍帝只怕撑不过去了。

权力更迭之际,平静水面之下暗流汹涌,他的太子之位还没有那么稳当。

辜山月皱眉:“真要死了?”

李玉衡不语,半晌叹了口气:“只怕是了。”

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这个时候死,辜山月在想,要不她直接蹲皇帝寝殿,他一醒,她抓住人赶紧把该问的都问了。

“姐姐,宫中戒备森严,父皇也状态不佳,恐怕他一句话都还没说利索,你已经陷入包围。”

李玉衡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先一步说了顾虑。

辜山月一摊手:“我只是想想。”

说话间,一旁的漆白桐第五次过来整理桌子,放下一碟子糕点,桌面上糕点都快要搁不下,挤挤挨挨在一起。

李玉衡看他就烦,出言训斥:“我与姐姐说话,你这在晃来晃去做什么,还不退下。”

漆白桐原本正弯着腰整理桌子,一听这话,他站直身体,居高临下看着李玉衡,嘴里吐出两个字。

“我不。”

李玉衡:“……”

第50章 私交 主人更正为辜山月

李玉衡问辜山月:“他疯了?”

漆白桐:“你才疯了。”

李玉衡:“……我看你是皮痒了。”

漆白桐冷笑:“呵。”

李玉衡:“?”

不是, 失心疯也没这么疯的,他到底是受什么刺激了?

辜山月憋着笑看了会,实在忍不住, 她拍着椅子哈哈大笑。

不知为何, 一看漆白桐骂人, 她就乐得不行。

辜山月笑得太有感染力,眼角泪花都笑出来了, 李玉衡原本还在气恼, 也被辜山月笑得没脾气。

他无奈:“就这么好笑?”

李玉衡伸手想碰碰辜山月的脸, 辜山月一时不察,直到李玉衡指尖碰到她, 她才猛地一闪,面上笑意也瞬间顿住。

两人对视, 一阵沉默。

李玉衡心头沉下去,缓缓收回手,嗓音低落:“姐姐,你是讨厌我了吗?”

辜山月揉揉眉心:“我不讨厌你。”

这叫不讨厌?

李玉衡笑意苦涩,想要解释:“我在游船之上说的那些话,是受了幻蝶毒影响, 不是吗?”

辜山月没有反驳, 只淡淡“嗯”了一声。

那日白砚说了,这幻蝶毒会放大人心底的念头,他说的那些话就是真心话, 只不过平日里他不曾说出来罢了。

“既然如此, 姐姐为什么躲着我?”李玉衡望着她,像个委屈的孩子。

他越不依不饶,辜山月越觉得不耐:“我不想谈这件事, 游船之上说的已经够多了。”

她都发过毒誓了,还要如何。

或许是她的错,不该把他带在身边照料,才让他起了这种心思。

戏文里男人都薄情,看李玉衡这模样,也不像会为了一个女人寻死觅活。既然如此,待她离开,他自然也能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辜山月早就已经单方面决定好了两人之间的一切界限,也没有想过要知会李玉衡一声。

她向来如此。

李玉衡沉默片刻,轻声道:“不谈也可以,但你对我很重要,不要总是躲着我,好吗?”

辜山月笑了下,淡声道:“我若是躲着你,你以为你还能找得到我,还能坐在我面前说出这些话?”

确实也是,若是辜山月不想见他 ,他又能有什么法子。

李玉衡轻叹:“……我知道了。”

辜山月不是会让步的人,如今这样就是她的极限,再靠近一步,或许就要如她所说,让他再也找不到。

为什么总是想要离开呢?

李玉衡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眸光微闪,他忽然道:“姐姐,你知道皇城内卫司压制穿针蛊的解药来自何处吗?”

辜山月眼睛倏然看向他,懒散模样顿时消失:“何处?”

“万花蝶谷。”

一个并不令人惊讶的答案。

辜山月拧眉思索半晌,道:“是白镇?”

“穿针蛊有蛊无解,当年压制毒性的解药是万花蝶谷研制,方子通过白镇流入皇城内卫司,”李玉衡眼瞳幽深,娓娓道,“那都是十几年前的方子了,万花蝶谷能人辈出,或许已经有药性更好的新方子也不一定呢。”

“你说得对,就算没有,我请谷主出手,我就不信治不住这小小蛊虫。”

辜山月眼神明亮,看向漆白桐侍弄花草的背影。

她不会让他死。

“待我们回涿光山时,可以顺道去万花蝶谷,若能寻得解药,治好父皇,姐姐想要的真相自然会浮出水面。”李玉衡轻声说,嗓音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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