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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眼眶泛红, 又去握辜山月的手, 被她敏捷躲开。
辜山月是真听明白了,这小子想利用完虞静姝之后休弃,然后娶她?
“你是不是得失心疯了, ”辜山月完全不能理解他的话,越发觉得他是脑子发了病,“走,我带你去看病。”
李玉衡站起来,痛心疾首死地说:“姐姐,不要逃避了,你明明也心悦我不是吗?”
辜山月:“……”
即便她脑子里很少思考这类事情,但好歹也活了二十年,话说到这份上,还有什么不清楚。
李玉衡一直以来说的喜欢,是像男人喜欢女人一样,想要娶她的那种喜欢,并不是晚辈长辈之间的亲情。
辜山月立马道明:“我没逃避,我也不喜欢你。”
“怎么可能?”
李玉衡哑然失笑,走到辜山月面前,垂首看她,眉目含情。
“姐姐,别说傻话啦,你怎么可能不喜欢我?”
十年间桩桩件件,还有辜山月方才剖白内心,若这还不算喜欢,那世间所有眷侣都该分开。
李玉衡轻笑,她何止是喜欢,她爱极了他。
辜山月无语:“你耳朵塞住了,听不懂人话?”
李玉衡嘴角笑意顿了下,无可奈何地说:“姐姐,怎么又不高兴了?”
辜山月一脸莫名其妙:“你说呢?”
“要我说,是我让你等得太久了,对吗?”李玉衡稍作思考,走上前,想要抱住辜山月,“如今我已经长大,可以做姐姐的男人了。”
“啪——”
辜山月毫不客气打掉x他的手,满脸嫌弃,就算看到一坨屎飘在眼前也不会更嫌弃了。
“你做个屁。”
辜山月难得骂人。
刚才还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就疯了一样。
李玉衡也不生气,他甩甩手臂,接着朝她伸出手:“姐姐,你在怕什么?我们两情相悦,你有世上最快的剑,我也即将拥有这世间最强大的权力,没有任何人能阻拦我们在一起。”
说得跟真的似的。
“论辈分我是你小姨,我亲眼看着师姐把你生出来,亲手把你从五岁带到十五岁,你现在跟我说两情相悦?”
辜山月自己说起来都觉得离谱,不可置信到了极点。
李玉衡却理直气壮:“正因为如此,所以我们注定要在一起,你是这个世界上和我最亲近的人。姐姐不要怕,我会铲平我们之间的所有阻碍。”
辜山月瞪着他,像是第一天认识他。
她缓缓道:“你真是疯了。”
“姐姐,不要这样说我,明明你也喜欢我,为什么总是拒绝我?”
李玉衡眼里没有伤心,只有一股莫名的激奋。
他一步步向前,像是要碰一碰她,也像是要俯首吻她。
辜山月这时忽然想到漆白桐,想到温泉那夜,他推开她说,这种事情没有感觉是不能做的。
那时她不明白,现在明白了。
岂止不能做,亲一口都得恶心半宿。
看李玉衡眼底痴迷地靠近她,辜山月后背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啪——”
辜山月毫不犹豫,抬手给他一巴掌,声音清脆。
李玉衡维持着头被打偏的姿势,白皙脸庞上很快浮现一个红印。
辜山月用的力气不小,李玉衡摸摸自己的脸,抬目看向她,轻轻笑了下。
“姐姐,你是第一个,也会是唯一一个这样打我的人。”
辜山月紧紧皱眉:“你该打。”
“姐姐说该打,自然就是该打,”李玉衡捂着脸,目光幽幽,“姐姐打得好疼呢。”
辜山月总觉得他耳朵里像是塞了鹅毛,说什么他都听不见。
她嫌弃道:“你方才的话很荒唐,不要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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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山月转身要走,李玉衡立马道:“荒唐吗?姐姐,我没有了母亲,你没有了师姐,这世上我们才是最亲近的人,就算是母亲,肯定也会希望我们能永远在一起。”
辜山月脚步停住,李玉衡以为这话打动了她,立马乘胜追击:“姐姐,留在我身边吧。”
辜山月回头,眉头皱着,看他的目光冷然。
“师姐才不会这么想,她只会希望我自由。”
当年师姐入宫,年少的辜山月虽然讨厌皇宫,但她更喜欢师姐。
若是师姐像如今的李玉衡一样引诱劝导她,恐怕辜山月就会留与深宫之中,江湖再也不会有一位天下闻名的无垢剑客。
可是师姐从不会这样,即便她知道辜山月最听她的话。
师姐只是说,她见过天下第一剑鹤鸣公子,那人的剑无人追得上,她要辜山月勤学苦练行走江湖,找到鹤鸣公子,打败他,为涿光山夺得天下第一剑的名头。
如今十二年过去,辜山月走遍大江南北,鹤鸣公子销声匿迹,没有一丝音信。
辜山月有时会想,鹤鸣公子会不会已经死了,师姐这样说只是不想让少年的她也被困在深宫里。
辜山月不知道答案,也没有人能问。
她只能不停地找,接着找。
李玉衡不甘心:“姐姐……”
辜山月眉目冷淡,张口道:“我辜山月以涿光山起誓,对李玉衡绝无一丝男女之情,否则天降雷霆加身,死无葬身之地。”
吐字清晰,诅咒狠毒,没有人不怕天罚。
李玉衡无比清楚地知道以涿光山起誓的分量,他的心猛地下坠,像是跌进了万丈深渊。
辜山月面不改色地发完誓,见李玉衡一脸土色,她反而翘了翘嘴角,心头终于痛快了些。
“这下,信了吧?”
李玉衡眼珠僵硬转动,艰难开口:“你宁可发誓……难道你真的不曾对我动过心,哪怕一次?”
辜山月连答都懒得再答,姿态散漫,随意朝天上一指,意思很明显。
若是她动过心,此时就该雷声滚滚,然而秋日天高云淡,微风徐徐,什么都没有。
辜山月不准备再和李玉衡废话,她今天听的蠢话已经够多了。
她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李玉衡脱力跌下去,目光茫然,像只每日被精心喂养的雏鸟,骤然被无情推出巢穴那般无措。
他从未觉得世界对他如此无情。
他不明白,不理解,辜山月从未对他动过情,那她为什么对他怎么好?
难道就只因为母亲,怎么可能呢?毕竟就连父皇也没有对他这样上心过。
他永远记得少年时辜山月的臂弯,那时他毒发,辜山月独身带他赶往万花蝶谷,赶了三天三夜的路。
他在她摇晃的臂弯中痛苦睡去,又在她摇晃的臂弯中呻吟着醒来。
辜山月从未停下过脚步,他头顶上的呼吸一日比一日急促凌乱,但身旁飞速掠过的景物不曾慢过一分。
抵达百花盛放的山谷时,辜山月抱着他摔下来,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