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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隐约的影子。

他望着辜山月泛着湿气的发尾,墨黑眼瞳沉静如水:“要绞干头发吗,我去拿干布巾。”

“别动。”

辜山月眉头微微拧着,手指抬起他的脸,还是那副平静模样,看起来似乎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辜山月松开他,坐到桌旁,手撑着脸颊,侧头看他。

漆白桐在墙角站起来,但并未跨出阴影,低声道:“你怎么了?”

辜山月总是坦率的,直接的,但此时眉宇间却带着一层轻纱似的烦恼。

她轻叹一口气:“我想带你去万花蝶谷,立刻就去,可是我已经答应了玉儿,要留在盛京直到他大婚。”

漆白桐认真听完:“因为这个,你才不开心吗?”

辜山月点了下头:“我觉得内疚。”

虽然漆白桐的蛊不是她下的,但她不免想到,若是当年将血蜃楼的蛊虫消灭得更彻底些,或许今日漆白桐就不必被这蛊虫折磨。

漆白桐于她而言,终归还是不同的。

“今日是你救了我的命,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感谢你,怎么还要内疚呢?”

漆白桐走出那片阴影,苍白的脸带着薄薄一层红,在她面前单膝跪下,轻轻捧住她一只手,滚烫薄唇轻碰了下她的指节。

“算不上救命,”辜山月没抽回手,反而用手背贴了下他微红的脸,“你的脸很烫。”

“当然算得上,没有人会在意一个暗卫的生死,只有你。”

漆白桐鼻尖在她贴上来的手背上轻轻蹭着,鼻息急促火热。

辜山月觉出不对:“你发烧了?”

他不止发烫,整个人还猫儿似的蹭过来贴着她,高挺鼻梁来回蹭着她的手腕骨,痴迷得像是要把她的手吞下去。

漆白桐仰起脸,面庞潮红,苍白唇色也鲜艳起来,漆黑凌乱的发落在面上,如雾笼罩着,冷峻眉眼也显出些多情,痴痴看着她。

“阿月,那天夜里说好的驯服,你睡着了,要不要现在试试?”

辜山月:“……嗯?”

话题转得有些快,她方才还在担忧他的身体,怎么突然就谈上驯服了。

她迟疑道:“你的身体……”

“没关系,吃过解药药性一发,身体就会发烫,”漆白桐握住辜山月的手腕,按在他灼热胸膛上,“这种时候,驯服会变得很容易。”

“是吗?”辜山月随手在他肌肉绷紧的胸口捏了捏,“为什么很容易?”

“只要是你,就很容易。”

漆白桐跪在地上,手掌一点点揽上她的腰,仰头靠近,停在辜山月的唇前,咫尺之间呼吸可闻。

“我现在很烫,亲亲我吗?”

说实话,辜山月对于那番驯服言论已经没那么感兴趣了。

但此时此刻的漆白桐主动发来的邀请,她还是没有拒绝。因为他看起来像是在勾引她,而且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

辜山月捏住他的下巴,微微用力,他殷红薄唇张开一线,弧度上勾。

辜山月只俯首在他唇上印了下,就起身退开。

漆白桐倾身靠近,追她的唇。

她对他摇摇手指,像是在制止不听话的小狗。

“你嘴里有伤口,我可不想吃到一口血腥味。”

漆白桐立即停住,眼尾睫毛垂着,仍旧往前凑,滚烫柔软的唇擦过她的脸颊,小动物似的乱嗅乱吻。

知道她的唇是禁地,他还是忍不住来回轻轻吻一吻,转瞬间又流连到耳畔,细细地啄。

辜山月眯着眼,任由他亲,亲到耳朵有些痒,她肩膀微耸躲了下,漆白桐就在她耳后用鼻唇蹭着,湿漉漉地舔她的耳垂。

“好了。”

辜山月推他,耳朵被弄得又麻又痒,叫人不适应。

漆白桐总是很乖的,但这会可能是烧得脑子糊涂了。

辜山月越推,他越兴奋,揽住她的肩膀埋下去,用一种要把她耳朵吞下去的架势吻她。

“阿月,阿月……”

在她耳边,漆白桐一声声嘶哑地唤着。

辜山月痒得缩着脖子,挤在他怀里,椅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不准咬了,再咬我要揍你了。”

辜山月腾出手来捏住他的耳朵,使劲拉。

他的耳朵也是烫的。

漆白桐这才抬起头,潮红的脸,迷乱的眼,眼神黏在她身上像是要融化。

辜山月怔住。

漆白桐曾经说,她驯服他了。

辜山月今天才发现,他好像说的是真的。

他像一条链子永远握在她手心的狗儿,离不开踢不走,眼里只有她。

漆白桐埋首下去,炙热滚烫的呼吸下,吻在她脖颈上的力道却温柔,甚至小心翼翼。

辜山月手臂勾住他热汗淋漓的后颈,扬起脖颈,漆白桐带着灼热气息的吻袭来,明明已经烧得不像样,落下来仍像一场缠绵细雨。

他总是很小心地,克制着欲望,把她当做摇摇欲坠的瓷瓶般,不敢过分。

辜山月捏捏他的后颈,漆白桐抬起脸,张着唇喘息,明明什么都没做,只是允许他亲吻而已,他仿佛已经快慰到了极点。

真容易被满足啊。

辜山月嘴角上翘,手掌用力,漆白桐顺着她的力道靠近她。

辜山月吧嗒一声亲在他嘴角,漆白桐眼眸更灼亮,胸膛起伏:“阿月……”

话没说完,咔嚓一声,压上两个人的椅子终于碎裂,两人一齐跌下去。

漆白桐想都没想,手掌护着辜山月后脑,将人完全按入怀中,他后背落地。

辜山月在他怀里震了一震,连发尾都搭在他臂间,没沾染到一丝灰尘。

漆白桐闷哼一声,不像是痛。

辜山月笑,在他胸口撑起来,亲上他的唇,咬了咬,含糊不清道:“怕疼吗?”

漆白桐定定看着她,眼底火焰燎原般烈烈:“一点也不。”

“那就亲吧……”

尾音氤氲湿润,像是被野兽骤然吞入喉咙,失去了清晰字眼。

似乎只有这种时刻,他拼命的克制才会失效,控制不住肌肉的颤抖战栗,更控制不住力道,想要把人揉进骨子里,吻得密不透风几近窒息。

这样仍旧不满足,漆白桐长腿支起来圈着她,手掌按着她的后脑,像是一座囚笼。

可困在其中意乱神迷的人是他,观赏的人才是辜山月。

唇间伤口在激烈动作中破裂,血液的甜腥气散开,辜山月轻唔一声,漆白桐理智回笼,稍稍退开,爬着青筋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一双眼幽深情动。

他在确认她的表情,即便失控,可他最害怕的是被厌恶。

辜山月湿红的唇撅了撅,不满似的,漆白桐嘴角勾起,捧着她的脸仰面深吻。

辜山月手掌拉着他的衣襟,小臂贴在他灼热鼓动的胸膛上。

漆白桐低喘了声,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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