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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辛辣,吃得惯吗?”
“嚼得腮帮子疼。”
“还有那边的特产红山果,你再试试?”
“呕,酸……”
辜山月吃了好些新奇东西,有的味道还行,大部分不合胃口。
李玉衡莫名兴致高昂,还一个劲地劝她多吃。
她今天奔波一天,确实饿了,但对着一堆零嘴,实在没有心情,吃得相当敷衍。
见她这样,李玉衡居然更高兴了。
他就希望辜山月什么都不喜欢,什么都不在意,做这人间的世外仙。
独独在意他一人的世外仙。
太多人囿于利益权势身份背叛,或者不得不背叛。
只有辜山月,她和所有人都不一样,她看不上这皇城里的一切,谁都不能让她背叛,任何东西都不足以让她动容。
她那么纯粹,她眼里只有他。
少时他也曾怨恨过,为何母亲早亡,为何身中奇毒,为何偏偏他命运多舛……
后来他便想通了,命运多舛注定着他要成为一位传奇帝王,身中奇毒他照样能压得住以勇闻名的三皇子。
母亲虽早亡,可母亲为他留下了辜山月。
她是他一个人的连城之珍,稀世之宝。
“你笑什么呢?”
辜山月擦擦嘴,甜的辣的干巴的黏糊的都吃了一遍,嘴里真是五味杂陈。
“没什么,姐姐都不喜欢的话,这有辽东来的东珠,姐姐可看得上?”
李玉衡手掌一翻,不知从哪拿出一颗硕大东珠,光晕微微,流光溢彩。
辜山月眨眨眼睛:“挺漂亮的。”
李玉衡笑着问:“姐姐想怎么戴,我着人打造好首饰送过去?”
“戴着太累赘,不戴。”辜山月又是摇头。
“那姐姐就拿来赏玩吧。”
东珠落进辜山月掌心,滴溜溜转了一圈,颇有分量。
辜山月随手抛了抛价值连城的东珠,触手温润,她扬眉:“谢了。”
“和我说什么谢,姐姐就是想要这太子府,我也拱手相让。”李玉衡笑吟吟,唇边虎牙可爱,说起这种话也不显得油腔滑调。
“切,”辜山月嗤了声:“行了,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李玉衡满脸关切,体贴道:“今天漆大人这一闹,姐姐肯定累坏了,快回去好好休息吧。”
辜山月捏着圆润饱满的东珠离开,闻言回头:“他可没闹。”
李玉衡面色神色一滞,再想张口时,辜山月已经拐出了门。
他面上的笑散去,眼神阴沉,眉头越皱越紧,辜山月比他想象中要更在意漆白桐,而漆白桐显然并不老实。
辜山月向来不在意身外之物,更不在意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今日却为漆白桐闯入辽东王府宴会,逼他拿出解药,甚至还生了带漆白桐去万花蝶谷的心思。
李玉衡思及此,不可避免地想到当年辜山月闯入皇宫带走他,又带他去万花蝶谷,请谷主解毒……那是他生命中最美好轻松的时光。
漆白桐一条贱命,死便死了,也配同他相提并论,也配去万花蝶谷?
李玉衡面色狠厉,胸口发闷,激得他按着胸口咳了几声。
漆白桐胆敢朝辜山月生出企图,就必须要付出代价,他可没有什么容人的好脾性。
辜山月踩着月色回到小院,西屋的门大敞,西枫正端着药匆匆走过,一见辜山月立马抱怨起来。
“漆白桐是个疯子吧,怎么也不肯躺下,非要起来做饭,你快管管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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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饭?”辜山月都听愣了。
他这么喜欢做饭吗,身体虚弱还要强撑。
正说着,漆白桐已经端着最后一盘菜走来,堂屋饭桌上整整齐齐的四菜一汤,热气缭绕。
辜山月离开这么一会功夫,他是片刻没耽误,这么快就做好了一桌饭菜。
“阿月回来了,吃饭吧。”
漆白桐放下摆碗筷,抬目唤她,烛光下,他面庞唇色苍白,一双眼漆黑又明亮,期待地望着她。
第38章 熬一熬 “我现在很烫”
辜山月在饭桌前坐下, 面前是盛好的饭和汤,筷子勺子已经摆好,她拿起来就能吃。
辜山月没动, 看向漆白桐:“身上不疼了?”
漆白桐摇头:“不疼。”
“不难受?你脸色不太好。”辜山月又问。
“一点也不难受, 解药吃过, 也就没事了,”漆白桐像是怕辜山月不相信, 解释道, “要是每个月毒发都要歇息几天, 那皇城内卫还怎么运转做事。”
好像也有道理,辜山月放下心来, 拿起筷子吃饭,饭菜热乎乎香喷喷, 菜色也很简单,但莫名让人食指大动,比李玉衡摆的一桌子辽东零嘴更能挑动她的食欲。
辜山月吃过几口,招呼还站着看她的漆白桐:“你也来吃啊。”
平日里她们都是一起吃饭的。
漆白桐笑笑,指指自己的嘴:“我吃不下,等会下碗素面吃就好。”
怪不得听他说话声闷闷的, 嘴巴都不怎么张开, 辜山月倒忘了他满口的伤。
“好吧,”见他还站在饭桌前,辜山月挥挥手, “你去下面吧, 不用候在我身边。”
“好。”
漆白桐离开,却并未如他所言去准备什么素面,他靠在灶房外的树上, 垂着头,四肢颓然放松,口中又溢出一丝血迹。
怎么可能不疼,疼得要命。
这蛊虫在体内存活多年,月月解药吃下去压制蛊虫,吃了十多年,早就没有当初立竿见影的效果了。
筋骨深处仍旧在疼,只是不至于将人折磨得扭曲僵直,无法动弹而已。
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x,只不过没人在意罢了。只要这蛊虫依旧有效,能控制得住他们就行,暗卫疼不热,谁会在意呢?
漆白桐静静靠着树,把自己当做一块无生命的石头,尽力忽视掉体内的异样,熬一熬,再熬一熬就过去了。
好一会,他掐着大概时间,为盥室添热水,调好水温,放上一些木槿叶,再把辜山月要换的寝衣放好,做完这些,堂屋辜山月正好吃完饭,漆白桐便去收拾饭桌,提醒辜山月去洗澡。
一切如常,和从前每一个平凡的日子没有任何区别。
辜山月也如往常一样洗漱,出来时没看到漆白桐,找了一圈,最后在西屋墙角找到了他。
他就像破庙初见时一般,整个人都缩在墙角的阴影里,安静到让人几乎难以察觉他的存在。
辜山月踏进来:“漆白桐?”
静了会,漆白桐开口,嗓音沙哑:“我在。”
“你在墙角做什么?”
辜山月走过去,桌上过长的灯芯耷拉下来,一大半泡在灯油里,烛光昏暗,只堪堪照料辜山月的侧脸。
漆白桐完全缩在阴影里,辜山月只能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