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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废太子手里,据说那毒阴狠,便是苏醒过来也极难再下榻打理朝政。”
“裴衔,你正在这别庄里与佳妻新婚燕尔,即便悄悄回京,无人会知晓你的踪迹,眼下这大好时机,成败在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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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窗外是虫鸟的鸣声,徐徐凉风穿拂而入,光影摇曳下,垂落地上的帷帐轻轻晃动。
夜风吹散了几分淋漓热意,少女随意编好的乌发松散,似雪一样细腻的脊背上散落着暧昧微红,身后,青年虚虚笼罩着她。
为了不压到她,青年的手臂撑在床沿,绷紧显露出的肌肉线条流畅紧致,结实又漂亮背肌微微隆起,衬得少女那单薄白皙的薄背更显纤弱美感,
吻一个接着一个的亲在她的脊骨上,一碰即离,可每一次落下,她的肩头便会克制不住颤栗。
许是因为炎炎夏日,她总会渴,床边的小方桌上特意放着一壶茶。
裴衔将凉茶渡给她。
阿姣的唇有些许肉感,他钟爱她的唇,柔软香甜,亲上去就会忍不住咬一下。
此刻红唇上沾了水色,微弱的光线下透出几分艳靡之色,更加妩媚勾人。
阿姣揽住他的脖子,声音微弱有些许含糊,“你……去罢。”
裴衔没有听清,哑声道,“什么?”
烛光摇曳,她望着他深邃的眼睛,“回京州罢。”
正如长清郡主所言,成败在此一举,若有大好时机就该掌握好。
裴衔眸子更加幽暗,“你这么舍得推我离开?”
他报复性的碾了碾,阿姣瞬间咬住下唇,才险险将快要溢出咽喉的声音咽回去。
她有些羞恼,拧了下他的脊背,“你……拿出去!”
第84章 标记 他的领土
长清郡主将那一日她和裴衔的对话都与她说了, 他早就知道醉神香是什么东西,还故意装不知,嗅了之后以此为借口哄着她做那些荒唐事。
她还没找他算那醉神香的帐呢。
裴衔不依, 一吻封唇, 四处撩拨点火, 将人重新压在身下。
翌日,醒来时已是满室明亮。
青年正坐在床边拿着个瓷瓶研究着, 面前则是那熟悉的金囍匣盒, 听阿姣苏醒的动静后转过头来, “醒了?饿不饿?”
阿姣示意他手里那匣盒,“你拿它作甚?”
裴衔转了转手上的瓷瓶, “有几样用完了。”
这里面的东西见效甚显,该是比他准备的还要好些, 只是上面未曾刻印物勒工名, 不知是哪家所制, 恐怕要跑一趟宋家才行。
匣盒盖上,裴衔道,“我午时先回国公府一趟,约莫明早就回来。”
到底是同床共榻了半月,他这话说完,阿姣就隐隐猜了裴衔的念头, 警惕道, “那你不准去问这些东西。”
青年神色无辜, “可没有新的了。”
阿姣浅吸一口气, “这是我外祖家研制出的方子,白家药堂会有。”
她凶巴巴警告,“你不许到宋家问, 买的时候悄悄的,知道吗?”
她万不能再陪着他丢脸了。
山林里林荫多,便是夏日已至,清晨时也会有些许凉气。
少女身上盖着的薄毯随着她半支起身子滑落了些许,乌发如瀑布散开披落,柔和的弧度半遮半掩,雪肌上散落的红痕更显艳色。
裴衔将匣盒随手一放,“……知道。”
与他那双幽暗的眸子对视上,阿姣后知后觉欲要遮盖,但为时已晚。
一只才吃饱没多久,又妄想再塞点小点心的恶兽将她扑倒,大肆进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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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午膳,风带着徐徐凉意裹着花香吹拂而来,还有些疲乏的少女躺在花藤下,不消片刻便陷入沉睡。
垂落在地的青霜缕金裙裾被青年拾起,仔细拢好收到藤椅角落,望着那张白皙明媚的小脸,俯身找她额间落下一个轻柔浅吻。
蒲扇交到谷雨手上,裴衔低声叮嘱了几句,末了道,“近日外面不太安生,陪着你家姑娘在庄子里转转,切勿离开太远,我最迟明晚便会赶回来。”
小丫鬟连连点头,“奴婢谨记姑爷嘱托。”
青年回眸望一眼阖眼安睡的少女,迈开长腿离开,而别庄门前,侍卫早就牵着马等待已久。
“公子,大公子今早派人来信,他于明日抵达京州。”
裴衔闻言眉头轻蹙,“大夫人呢?”虽陛下未醒,但阿嫂若回京州显然不是一个好决策。
“大公子未提大夫人的下落。”
……阿兄莫不是要让阿嫂独自留在琅州?
裴衔沉思片刻,握着缰绳调转方向,“回府罢。”
别庄内,阿姣没睡多久,懵懵望着上方垂落的花枝,意识才渐渐回笼。
见唯有谷雨和几个侍女在荫下,她撑起身子,语调带着几分刚刚睡醒的软糯,“裴衔走了?”
谷雨点点头,“姑爷离开约莫有小半个时辰了,说最迟明晚就回来,姑娘可要喝口水?”
阿姣摇摇头,“不用。”
裴衔在她身边的时候常常缠着她,账本不是让看的,雕刀是不许碰的,像是块膏药似的死死粘着,如今他一走,她得趁有时间尽早把账目看完。
书房里,算珠相碰的声音时而响起。
谷雨奉着凉茶添了一回,看她专注入神的样子,轻声提醒,“姑娘,您伏案快一个多时辰,暂歇下眼睛罢。”
阿姣头也没抬嗯了一声,同时将账目翻过一页,手指摸向算盘。
突然间,她嗅到一丝熟悉的香气,抬头就见婢女端着一碗补汤进来,柳眉微蹙,“裴衔吩咐你们煮的?”
婢女规矩道了一声是,“公子离开时嘱咐过,不能落下。”
“……”他人都走了,还不忘给她弄这药膳。
阿姣心道也不知长清郡主怎么找的这方子,天这么热,她一连喝了那么久,竟也没补过头。
她心生叛逆,便道,“你放下罢,待会儿再来取碗。”
婢女有些为难,“夫人,公子说需得奴婢亲眼看着您喝下。”
“……”阿姣微微咬牙,“拿来。”
淡淡药香飘入鼻间,补汤不过只有寻常茶盏那般的量,其实也不难喝,但一日不落总归会喝腻。
喝完把玉碗放回桌上,阿姣叉起一块桃肉,忍住对裴衔的骂意,挥手让婢女退下。
临近黄昏时,她收到了宋家的回信。
眼下京州里气氛有些紧绷焦灼,宋家父子时常早出晚归,二夫人独自在府上,想着如今骁国公府的处境心有忧虑,信中写了许多,大多是叮嘱。
末了,还试探询问:‘裴家小子已写下和离书,不若娘让你阿兄送你回琅州,暂且避上一段时日?’
阿姣没有亲身回京州,不晓得这番权势争夺的局面究竟紧张到了什么程度,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