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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又找借口将她往床上拐。

屋外雨势未消,室内光线有些许昏暗,侍婢们进来点亮了灯烛,又轻手轻脚退下。

小榻上,少女正枕着青年的腿阖眸小憩,细白指间攥着柔软薄毯的一角,睡得安稳深沉。

房门被轻叩几下,一个侍卫站在屏风外,低声道,“公子,京州来信。”

凉风顺着半开的窗隙吹进来,裴衔扫一眼膝上的少女,随手扯了扯薄毯将她单薄的肩头盖上。

“有何事发生?”

“陛下病重昏睡,宫中有人传是贵妃和太子在意图谋害陛下,废太子一党正群愤叫嚣,煽动朝中百官和禁军将士,想将贵妃和太子困押牢狱待审。”

此事先前就有过预料,裴衔并未太有意外,“府中现在如何?”

“大公子带大夫人离开京州时悄无声息,陛下那里错失一步,没有裴家把柄,国公府暂且无忧。”

手中的书卷随意置在腿边,裴衔眸光暗下几分,摩挲着少女的肩头沉思片刻,“派人把守好别庄,勿让有心之士靠近。”

侍卫恭顺称是,“国公爷和世子已叮嘱属下带暗卫前来,出城时宋家也派了几人跟随。”

内厢中,青年淡淡嗯了一声,“退下罢。”

对话不过是一刻钟的功夫,沉睡的阿姣并不知情,不过她很敏锐,很快就感觉到气氛有些许不一样。

日头明媚,花藤下的秋千一下一下荡起。

看着浇完花离去的侍女,阿姣看着慢悠悠荡秋千的青年,有些困惑,“我记得先前浇花的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厮,扫地的是个胖乎乎的大娘,怎今日都换人了?”

自是庄子里的人也在挨个排查剔除,不过裴衔没有直说,气定神闲走向她,“许是管事换了更细心妥善的过来伺候。”

青年坐下后,很不客气的将她面前那盘冰爽可口的酥山拿到自己跟前,阿姣不满,“方才问你你说不要,这一会儿来抢我的作甚?”

裴衔拿起一旁的银勺,慢条斯理,“你月信将至,岳母叮嘱过我要盯紧你,不许多贪凉。”

阿姣拍开他的手,护食道,“胡说,我娘怎会叮嘱你此事,我看你就是嘴馋了。”

“那如此,我们做个商议。”

阿姣半信半疑,“什么商议?”

青年薄唇轻勾起,凑近她,压低声音,“今夜我们在这里试一试,明日你便可再吃一碗酥山。”

阿姣耳根顿时红起,下意识先扫了一眼四周,见侍婢们离得都远,才小声嘀咕,“你少来搞这些,我想吃几碗那是我的事,何需你来定。”

昨日她在书房给爹娘寄信,他偏偏蛊惑着她行坏事,导致那信重写了一张不说,还害得她身上沾了墨。

酥山本就是一个幌子,裴衔将人抱到腿上,一本正经,“那总可以讨论一下今夜在这里试一试可不可行罢?”

阿姣捂住他的嘴,“不可以,没门。”

这里放眼唯有天地,还有两处小道来往,他也太敢想了。

青年吻了下她的掌心,而后握住她的手腕往下拉了拉,“讨论讨论也不行么?”

他把玩着她细白如玉的手指,低沉的语气染上些许蛊惑之意,“阿姣明明喜欢,试一试又何妨,嗯?”

阿姣无奈道,“你脑子就不能想想别的?”

他一心琢磨这事儿,每日给她的补汤不断,又开始拉着她一起练招式,这么纵容下去,到时还不知要陪他肆意荒唐成什么样。

“新婚燕尔,我脑子里自然唯有阿姣。”裴衔微微抬眼看着她,剑眉微挑,“我想过制止,可奈何像是上了瘾,总是徒劳一场,阿姣可有什么好法子罢了我的欲念?”

他目光里是明晃晃不加掩饰的欲望,如同一束滚热灼人的火焰,烫得阿姣指尖忍不住蜷起,“你真是……”

她哪有什么办法。

裴衔眼底飞速划过一道愉悦之色,十分认真又神秘的压低了声音,“既然阿姣也没法子,不如却听一听我的?”

“什么?”

青年一本正经,“堵不如疏,饿了的人吃饱便不会时刻想着,届时就能控制住瘾念。”

阿姣的柳眉渐渐蹙起,他……似乎在耍她。

她起初只是想问问无缘无故换人,可是别庄里发生有什么事情,现在他们之间的话题是不是已经偏离了太多?

不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就有管事疾步前来,禀告道,“公子,夫人,沈公子和长清郡主等人前来拜访。”

阿姣唰的一下抬起头,“长清郡主?”

正巧了,她得问问那醉神香的事儿。

裴衔理了理衣衫,漫不经心跟在阿姣身后朝着待客的前堂而去,眸光微微暗下。

沈樾登门并无稀奇,只是眼下这样风紧敏锐的时候,代表长公主府的长清郡主前来总是令人不由得深思。

长清郡主坐下才喝了一口茶,就见一对身着紫衣的女郎和公子踏入堂中,“你们二人倒是会挑时候躲清闲,京州现在都快乱成一锅粥了。”

阿姣闻言心中一紧,回眸看向青年,“京州怎么了?”

“放心,宋家好着呢。”

裴衔从管事过来禀告就知道瞒不住,环着少女的腰将人带到主座坐下,温声道,“只是陛下病重,京州不太安分。”

长清郡主很不客气的轻嗤,“何止,骁国公府都要被天下文人堵住大门了,若不是你们回门之后就出了京州来这里,哪能像现在这般自在。”

“赵云。”裴衔俊脸微冷,沉声警告,“你若不想被轰出去就安生些。”

沈樾虚虚捂住怀中襁褓,小声道,“都低声些,我家小女郎正瞌睡着呢,莫给吵醒了。”

阿姣见状忙安排管事给安排院落,“既然来了就在这里住几日罢,先让孩子好生安睡。”

“不必,沈家庄子就在一旁,都打理好了。”沈樾的夫人展露一笑,“我们只是路过了,想过来看你们一眼。”

“我家女郎郎君也在别庄等着呢,尽早说正事罢。”

侍婢下人尽数屏退,沈樾的夫人抱着孩子去偏堂放下,堂中已无甚外人。

长清郡主先瞥了眼阿姣,又看向裴衔,“事到如今宋侍郎也没对裴家出手,宋玉昀疼爱妹妹在京州是出了名的,想必两家私下早已解开恩怨和好了罢?”

裴衔淡淡嗯了一声,“此事该不难猜。”

她慢条斯理喝着茶,“废太子想让我娘帮衬一把,我娘年轻时和先皇后结下过梁子,废太子亦是个手段阴狠的主儿,故不愿理他,眼下不少朝臣妄想对贵妃和小太子施压,我娘虽不入朝堂,但朝中也有些许官员受她恩惠,宫中亦是。”

裴衔不语,只目光幽暗看着她。

长清郡主见状轻啧一声,也不拐弯抹角了,“陛下病重昏睡,实则是废太子下了毒,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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