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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裴衔。”

她强打起精神扶着桌沿起身,嘴里一声声唤着谷雨,迫切的想摆脱身后无声盯看着她的郑云岭,跌跌撞撞朝船室房门而去,却被走上前的婢女扶住。

阿姣企图挣脱,手脚却软绵绵的没有什么力气,“你们放开,别缠着我……”

郑云岭重新倒了一杯酒,让侍婢给阿姣灌下,问侍女们,“宁姑娘和那什么谷雨可置弄妥当了?”

“回公子,都关在憩室正睡着,花船也在开回江上。”

少女一杯酒喝下去,意识渐渐昏沉,白净的小脸泛起诱人的红晕,郑云岭满意地捏了捏她的脸颊,轻拍两下,“果然还是乖一点才讨人喜。”

阿宁也不想想,宋家就这么一个心肝女儿,要嫁也是嫁给京州的世贵放在眼皮子底下才安心,怎么可能让她嫁到琅州来。

把肉吃到嘴里,咽进腹中才是最保险最快捷的方式,宋家再怎么恨他,生米都煮成熟饭了,又能奈他何?

“把她送到我房里,我去看看外面那小子。”

这会儿外面似乎没有动静了,郑云岭推开门前心想,那少年似乎已经猜到他的心思,不如丢进江里喂鱼,也免得日后生出是非妨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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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姨妈痛,今天短小一点

第55章 呜咽 严实裹紧

他的手指还没碰到门板, 砰的一声就被人一脚踹开。

郑云岭尚未来得及作出反应,便被人蛮横的单手拎住衣襟,沾着血的匕刃冰冷抵在他喉间, 少年俊美昳丽的眉眼透着股狠厉阴冷之色, 郑云岭忙道, “你有话好好说,我给你赔礼道歉, 多少银子我都给你!”

裴衔似笑非笑扯了扯唇角, “赔礼道歉, 你瞧我像是那般好说话的人么?”

若他武艺逊色些,怕是要被他那些家仆打个半死丢下船, 无声无息消失在这茫茫江面之下。

这姓郑的这时候竟还与他说什么赔礼道歉,当他裴衔是个大善人一点不记仇不成。

船室不比外面的昏暗朦胧, 明亮的灯光下, 少年那张扬桀骜的气质难以忽略, 不是他想象中的寻常侍卫。

看清的第一眼,郑云岭立马警铃大作,紧张的咽了下口水,“不知……公子是哪位人物?”

他很确定越山城中从未出现过这张面孔,但近日能值得引起注意的唯有京州宋家母女,这小子不会也是打京州来的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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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衔剑眉微挑, “我?”

他轻嗤一声, 将人松开。

郑云岭见少年慢条斯理把匕首擦净收入鞘中, 高悬的心顿时放下来不少, 正想缓和两句打听打听,不想对方抡起一拳就朝他脸上打来。

青年郎君被这一拳打得眼冒金星,一个踉跄重重倒向地面 , 血腥气从口腔中弥漫开来,随即一双黑靴不疾不徐踩在他的头上。

少年居高临下看着他,语气傲慢而轻蔑,“凭你,也配知晓我的姓名?”

他手肘散漫的搭在膝盖上,“她人呢?”

郑云岭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嘴边的肉也飞走,汹涌的杀意在心底疯涨,他咬紧牙关,“……我家表妹刚带宋姑娘回房,公子和宋姑娘相识,想必也是京州贵人,今夜是郑某人有错在先,不知公子乔装打扮上船是所为何事?”

裴衔只听到了前面那一句,收腿踢了下他,命令,“带路。”

“……”那不行。

宋姑娘刚被灌下酒,若被此人发觉他对宋姑娘意图不轨,宋家定然不会轻易罢休,他得先想法子把自己摘出去。

郑云岭大脑飞速运转着,忍着脸上的剧痛,起身,“宋姑娘衣衫溅上了茶渍,这会儿正在更衣,还请公子且等片刻。”

他禅了禅凌乱的衣袍,顶着一张淤青的脸风度翩翩的伸手示意,“公子请坐。”

裴衔将他上下打量一眼,玩味的嗤笑了下,慢条斯理掀袍落座。

刚坐下,就见郑云岭提壶倒了两杯酒,一杯递向他,“方才是郑某人过于鲁莽,这一杯酒是郑某人向公子赔罪。”

裴衔先轻瞥一眼那酒壶,骨节分明的长指捏着酒杯转了转,随后看向郑云岭,将酒杯递到他面前,“这杯酒不合我的胃口,你来喝。”

“……”郑云岭手中的酒杯骤然捏紧,不动声色道,“这酒是我郑家酒庄的百年招牌,曾有幸被宫中贵人品尝过一次,不如公子先小酌一口试试?”

“宫中贵人尝过啊……”裴衔似笑非笑,“那你们郑家的酒送去时,也是用阴阳酒壶装得吗?”

郑云岭心口猛地一跳,险险没有稳住神色,这酒壶极少能被一眼识出,少年到底是什么来历?

“公子看错了,这不过是花船上一个寻常的酒壶罢了,公子如若不信大可亲眼去看看,几盏酒壶都是一模一样的。”

酒杯被少年放在他面前,杯底落下时发出一声轻微的声响,他好整以暇的看着他,“那你喝给我看。”

郑云岭一咬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盏被重重放回桌面,他咬着牙,“公子该满意了吧?”

裴衔不语,只示意着他面前原先那一杯,这一次郑云岭毫不犹豫的喝下自己的杯中酒。

“我的诚意如何,公子该亲眼看到了,这酒壶不过是寻常普通的一盏酒壶罢了。”

他说着,将重新倒满的酒杯放到少年面前,“公子,我已喝了两杯,还望公子看到宋姑娘和我家表妹的面子上,收下郑某人这番歉意。”

裴衔漫不经心瞥一眼杯中清亮的酒液,而后抬眼看着郑云岭似乎因为酒烈而渐渐浮上热意的脸,捏起酒盏举起,一饮而尽。

少年将杯口倒扣在桌上,而后便利落起身离去,显然是不耐烦再和他待在一处,郑云岭当即示意怯怯藏在屏风后的侍女,眼底隐隐透出血丝,“去,把他带去宋姑娘那里。”

一个小婢女被推出来,不敢多言,匆匆领命而去,而后郑云岭狠狠盯着房门处,当真是便宜了那小子。

随即他不再压抑,随手拽过一个侍女,下一瞬,衣帛撕裂的声音响起。

江面上水波缓缓流动,躺下时,船被水流推动着摇晃的感觉格外明显。

静谧的房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烛光,香薰铜炉里有淡淡雾气飘散,床帏散散垂落,光影朦胧间只能隐约看清松软的床褥里似乎有一抹白皙。

细微的开门声响起,随后一丝凉风涌入。

“公子,宋姑娘便歇在这间房里。”

婢女小心地将房门推开一半,朦胧的光亮透过门缝斜斜打在高挑少年的身上,房内没有半点声响,似乎只亮了一盏灯,并未有人在。

裴衔剑眉轻蹙着瞥一眼婢女,而后迈入房中。

下一刻,房门便被砰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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