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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有些逾矩么?”

望着少女微蹙冷淡的眉眼, 郑云岭心底浮现一抹轻视,从乡野养大的麻雀飞上枝头之后, 竟还端起京州贵女的架子来了。

面前的青年收敛起浪荡随意之态, 歉意的抱拳一礼, “阿姣姑娘莫要误会,我与家中小妹一向如此嬉闹逗弄, 你与她年纪相仿,又一样惹人喜爱, 是郑某人一时冒犯失礼了。”

赵宁也打着圆场, “我表兄性子一向爱闹, 并非有意,阿姣莫要和他一般见识。”

说着便示意郑云岭,“表兄带阿姣逛逛花船,她路上可说了,想着在船上垂钓一番呢。”

“作为东道主,自是不能让阿姣姑娘遗憾而归。”

一个见识不多的小女郎, 顺着奉承哄哄就是了, 这于他来说轻而易举。

郑云岭摇着折扇, 勾着唇侧身作出请的姿态, “郑某人先带姑娘去船头瞧一瞧。”

他手持折扇颇有几分风度翩翩,可第一印象过于轻浮,即便是小表嫂的兄长, 在花船上再怎么盛情周到,阿姣只勉强不让小表嫂颜面难堪。

少女态度冷淡疏离,丝毫不见第一眼的温软腼腆,郑云岭处处碰壁,心中火气渐起。

回头看到赵宁跟着他一起出来,他压低声音不耐道,“这小丫头不知好歹,还从没人敢对我这么甩脸色。”

“她心思敏锐,我早和表兄说过要慎重些,你还一露面就搞砸,压根没把我的话当回事。”

“是你自己说的,她就是个没什么见识的乡野丫头。”

一个一开始就被污泥杂草糊出来的泥胚子,竟以为回到金窝刷一层金漆就能和真正的金器一样尊贵,若是没被找回去,她自荐枕席投怀送抱他都懒得看一眼。

“行了,姑母和她还要在越山待一段时日呢,若不然改日我再想办法将她带出府,让表弟和她见一面。”

想着素日里外祖一家待她和娘亲不薄,赵宁小声叮嘱,“宋家就她一个女郎,只要能抓住她,日后郑家定然乘风而上,切记吩咐好表弟莫要再出岔子了。”

她担心自己出来久了,阿姣独自一人在里面会生疑,随即返回船室,郑云岭攥着折扇轻嗤,不就是把人得到手,他才不会把这块到了嘴边的肉让给别人。

金灿夕阳渐渐没于山水之间,浓深夜色悄然而至,船上精致漂亮的花灯被一一点亮,在漆黑静谧的水面上耀眼绚丽,格外夺目。

夜风轻拂,船开始往岸边驶回,阿姣靠在船边望着遥遥岸边的灯火,莫名想到随她来到乘船处却又忽而消失的少年。

不得不说,看到他的那一刻,阿姣格外惊诧裴衔独自待在城中好几日居然没走。

她不太懂他莫名奇妙硬要纠缠她不放手的执拗,可若说他心悦于她……他自己都在否认这一点可能,仿佛只是在她身上寻找一个答案,或者等待一个终点来临一般。

身后隐隐传来脚步声,阿姣以为是谷雨回来了,回过头却只见到一个结实高挑的背影在昏暗光影下一闪而过,还没来得及深究,就看到郑云岭从船室内朝她而来。

“阿姣姑娘。”

郑云岭上前靠近,举起自己手中的酒杯,“此乃西域美酒,据说京州之中也只有皇宫才能得此一尝,早先多有冒犯,我郑某人敬阿姣姑娘一杯,以作赔罪。”

他勾起唇角,将另半杯酒递向她,“还望阿姣姑娘见谅。”

阿姣先看了一眼那半杯酒,再看郑云岭一副真挚致歉的样子,没有接过,“郑公子的歉意我心领了,不过美酒还是郑公子多加品尝罢,我就不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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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姣姑娘还是在生我的气?”

生气不至于,只是她一沾就醉,阿姣很不喜欢失控的自己,“我从不沾酒,气性也没那么重。”

少女抿了下唇,眉眼淡淡,“此番游船,也多谢郑公子盛情招待。”

郑云岭见她是真的不想喝这杯酒,随即打了个响指,不多时就有侍婢奉着一盏茶而来,他将那半杯酒放回木托上。

“阿姣姑娘既然不喝酒,那这酒我喝,姑娘以茶代酒如何?”

茶水清亮,淡淡茶香扑鼻,阿姣柳眉微皱,郑云岭不疾不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杯口向下,随即作揖一礼,“郑某人在这儿向姑娘赔罪了。”

望着侍婢再度奉上前的茶盏,再看青年作揖低垂的诚挚姿态,她指尖蜷了下,“郑公子客气了。”

阿姣拿起茶盏,刚喝下一口,茶杯被突然飞来的一物打中,看见瓷杯瞬间四分五裂,微烫的茶水飞溅开来。

少女避让不及,茶水溅到裙摆上,而郑云岭见撒了一地的茶渍,当即惊怒,“谁?!”

朦胧昏暗的角落里,一袭侍卫打扮的高挑少年信步走出,看向还含着一口茶水没咽下的少女,深邃俊美的眉眼有几分冷冽,“别人给什么都喝,就不怕他给你的是穿肠毒药?”

看清那张昳丽倨傲的脸庞,阿姣惊得眼睛一下睁大,“!”

裴衔?他怎么在船上?!

不过一瞬间,少年就已经来到她跟前,捏住她的下巴,剑眉紧皱着,“喝下去了?”

迫使仰起头的那一刻,少女无意识咽了下,裴衔便亲眼看着她含在嘴里的那一口茶水咕咚一声下肚。

“……”

“……”

他的眼神好像是在骂她,又好像是在嫌弃,阿姣水盈盈的大眼睛无辜的眨了下,往后退一步把自己的下巴从他手中移出来,“……好像,就是茶。”

身后,郑云岭冲上来一把拉开裴衔,大掌抓住阿姣的手臂,下令,“来人,把这来路不明之人压下去关起来!”

说罢也不等裴衔反应,拽着阿姣就往船室内而去。

“等等!郑公子……”阿姣被郑云岭极大的力气扯得猝不及防,手腕生疼,被迫踉踉跄跄往船室走,她回头见船上闻声而来的侍卫小厮都冲着少年围上去,忙道,“我认得他,他是……”

一句话还未说,郑云岭已经一个猛拽把她薅进船室,“阿姣姑娘可有不适?”

“……”他这么一说,阿姣后知后觉感到一点点头晕目眩,还以为是方才惊慌所致,“我没事,郑公子,你先让人把他放了罢,他生起气来你们是要吃亏的。”

就冲裴衔那脾气定然不会手下留情,这郑云岭好歹是小表嫂的兄长,她不能让表嫂丢了面子难做人。

如此想着,她环顾了下四周,“小表嫂呢?”

郑云岭观察着她的反应,不着痕迹道,“她方才吃了几杯酒,一吹风便有些醉了,眼下正在小憩室休息,我带你去找她?”

阿姣的眼皮有一点点发沉,她觉得这忽然袭来的昏沉有点奇怪,警惕的拂开离她有些近的郑云岭,下意识想要寻找一个安全的可靠存在,“……不必了,我去找谷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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