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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姣走了?”

“她就是来送东西,放下就走了。”

二夫人坐在榻沿儿,仔细打量着她几眼,露出几分欣慰之色,“昨日没起烧,今日就瞧着气色好了不少,没那般苍白虚弱了。”

“有娘亲盯着,祖母还一直叫人给我熬补汤,女儿恢复自然神速。”

宋玉洛抿唇轻笑,“阿姣离府多日,才坐了多久,娘怎不将她留下,我本还想着爹爹这几日忙着出榜不归家,咱们娘仨儿索性今晚一起用膳,女儿这几日喝药喝的,就盼着找机会好好吃一顿呢,阿姣走得也太急了些。”

“你啊,还是老老实实养一养罢,净想着吃了。”二夫人无奈地点了点她的眉心,“后日生辰之宴上,你想吃什么自没人会再管着你。”

“玉洛。”她拉起宋玉洛的手,语气放得轻缓,“其实娘这一趟过来,还想与你商量一事。”

宋玉洛略感新奇,心中隐隐有了猜想,“娘要和我商量什么?”

“你祖母不喜阿姣的八字,她今日回府是为了给你送生辰之礼,但若你祖母知晓定然会不高兴。”

二夫人温柔的拨了拨她耳边的碎发,望着宋玉洛的眼睛,郑重叮嘱着,“所以娘希望今日阿姣回府之事,你莫要说漏了嘴。”

“娘原是要说这事儿。”宋玉洛笑着握住了二夫人的手,垂眸掩住眼底的凉意,“不用娘亲说,女儿也是这么打算的。”

她抬眸,眉眼是莹莹柔色,“娘这是和我想到一起去了。”

二夫人闻言心中松了口气,语气都轻快许多,“娘还记得先前你们给老太太请安那日,你早早先来景和院,说想带阿姣去张府赴宴适应适应场面,娘当时答应本是想着等你生辰之日,府上宾客众多,可以借着这机会领阿姣在世贵各府面前过过脸。”

“现在马上就是你生辰,你身子也好了些,娘想趁这时让阿姣搬回来,你觉得如何?”

温柔的妇人期望的看着她,宋玉洛缩在袖中的手紧攥成拳,目光一时间也犹犹豫豫的躲避着她的视线。

二夫人不解,“你若不愿意就不愿意,怎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不是女儿不愿意,只是女儿觉得……”

宋玉洛支支吾吾着,似乎在苦闷该如何说清才不显出歧义,“娘也知道阿姣回府是为我送生辰之礼,可那礼物……”

“不是这一尊木像吗?那木像怎的了?”

宋玉洛抿着唇一副纠结的神色,二夫人见状察觉出不对,柳眉顿时紧蹙起,直接看向连翘。

“将三姑娘送的东西拿出来。”

第10章 白陵府 说哭就哭

连翘很快将宝匣取来,恭顺奉上,“夫人请过目。”

一尊栩栩如生的木像静静躺在匣盒中,原先的佛像还看不出来,眼前这个眉眼神韵抓得极为巧妙,可见有多用心精巧。

“这不是好好的?”

在木像上看不出什么端倪后,二夫人迟疑一瞬,想将木雕拿起来翻看木匣,宋玉洛当即探手阻拦。

她语气有几分踌躇,“娘,不若还是算了罢,一点小捉弄而已。”

“捉弄?那我更得看看是什么捉弄让你如此在意。”

二夫人拂开宋玉洛的手,看清匣盒四周无甚异常,便想把底下垫着的软锦抽出来,这时却捏出软锦中有一丝异样。

大抵是发现过不对,缝好边角的软锦已有一处缺口,二夫人摸索几下,从中取出了一张折叠的符纸,心中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宋玉洛还想阻止,“娘,别看……”

她话未说完,二夫人已经将符纸展开,以鲜血潦草绘出的符纸清清楚楚展露在眼前。

难以置信的震惊连带着怒气一起涌上来,浓烈的失望在心中翻滚,二夫人一时急火攻心,耳边骤然响起一阵嗡鸣。

宋玉洛看着二夫人气到捂着心口缓劲儿,眼底划过一道满意之色。

“娘消消气儿。”上前替二夫人抚着后背顺气,柔声道,“阿姣也不知我的八字,想来也只是图个解气罢了。”

她一副大家闺秀的宽容大度之态,“她初回京州,因祖母忌讳搬出府已经够委屈了,女儿算是罪魁祸首,她对我有所迁怒实属正常,女儿年长她一载,让她这一次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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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紧抓着宋玉洛的手,勉强撑过心口这股难受的劲儿,低声道,“玉洛,娘知道你心善,但咱们宋家断没有纵容子女犯错的例子。”

她没想到自己的亲生骨肉竟有一日做出此事来,掩不住的失望和心灰,“不管这八字全不全,此事归根究底阿姣她做了。”

宋玉洛轻声道,“娘,兴许不是阿姣做的……”

“你莫要再替她求情说话,两尊木雕下的软锦都一模一样,她如何否认?!”

“定然是流落民间,跟一些不三不四之人学的阴毒伎俩。”

二夫人闭眼深吸一口气,强忍怒气,“娘一直视你为亲女,这么多年你在爹娘这里未曾受过什么委屈,落水之事已作忍让,若她就因搬出府而对你记恨做出此事,断是不能纵容下去,那这孩子必须要吃些教训,好好教导纠正,不然日后迟早会闯下大祸。”

……

百安楼。

“三姑娘,裴小公子听到信儿兴许会来找,您可要在此处等一等?”

阿姣摇头,“你们替我转达便好,我去京州四处转一转。”

灿阳明媚,微风和煦。

京州城古朴威严,午后又带着丝丝热闹安宁之气,和烟雨朦胧的白陵府格外不同。

在阿姣印象里,京州城很远很远,远到小主子在灵堂躺了好久,乡绅老爷才迟迟归来。

即便已经过了五年,她还记得那一年秋老虎余威尚在,小主子溺亡的第四天,尸身浓烈的味道遮不住,就连小主子的弟弟妹妹都不愿靠近。

她是小主子唯一的玩伴,需要一直跪守在灵堂,陪伴小主子的第四个黑夜,在京州与友人相聚的老爷终于赶回了白陵府。

阿姣在角落里揉着麻木的双腿,听见身后那个曾诱哄主子跑去冰湖的家生子小声嘀咕,“投胎投的好就是不一样,哪怕投成个傻子也能有童养媳给哭灵,棺材都贵的能买个大宅子。”

“嘘别说了,收拾收拾,等会儿去挖坟坑。”

“不是早就挖完了?塌了?”

一股轻柔清爽的凉风拂来,带着不知何处的干净的花草香气,驱散了记忆中令人作呕的腥土味。

夕阳余晖落在河面上,风儿一吹波光粼粼,前方的桥洞也倒映出金色波光,漂亮宁静到如一幅画卷。

阿姣坐在河岸边的石墩上,发自肺腑的感叹,“京州真好。”

虽然她现在的处境有些乱糟糟,可依然比白陵府好了很多。

一旁几个老爷子正在下棋博弈,恰好一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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