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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很难遇上的,你们好不容易来一趟,碰上了真的很走运。”

方道长很难评价,这么吓人的蜃景,碰上了也算走运吗?

还是找石刻为先:“边走边看吧。”

蜃景当空,边看边找也不耽误工夫,就是看得人后背发毛。

那些黑影一直在白雾中爬啊爬,越爬姿势越扭曲,更多的像是挣扎,嘴也越张越大,有种嘴角撕裂的感觉。

看得方道长毛骨悚然。

雾腾腾地蜃气经久不散,好似渐渐弥漫到了近海,黑影疯了似的往某艘船上爬。

船?

何大生突然狠狠一激灵,直直盯着海上那艘渔船,努力分辨着。

方道长跟着他停住步子:“怎么了?”

何大生使劲揉揉眼睛,生怕混淆了蜃景和现实,他指着海域问:“你们看见那艘船了吗?”

方道长和磨镜匠纷纷点头:“看见了。”

渔船的桅杆上挂着面彩旗,孤零零地迎风招展,此刻与幻影融为一体,却是唯一一抹带了色彩的实物。

“那是我家的渔船,我爹上午出海捕鱼去了,到现在才……”

何大生话没说完,就见黑影已经爬上了他家渔船,枯长的双手抓住了栀杆,栀杆猝然断裂!

所有人陡地怔住,错愕地盯着飘落入海的彩旗。

说好的蜃气幻影呢?难道是巧合?或者视觉错位?还是说栀杆本身已经腐朽脆弱了,所以被风折断的?

磨镜匠越看越蹊跷:“不大对啊。”

蜃气中的黑影鬼魅一样,纷纷爬上了渔船。渔船已经飘至近海,目测与海岸已经不远。

而与此同时,他们好像听见了惊恐无比的惨叫,从那艘渔船上传开。

何大生吓得脸色惨白,抛下方道长二人就往海岸狂奔:“爹——”

方道长与磨镜匠面面相觑,蓦地撵上去:“快快快。”

“他不说是幻影吗?!”磨镜匠跑起来比方道长快,“我就说不对吧。”

“不是幻影,不是幻影是什么?!”

“海上肯定淹死了不少人,闹鬼也是可能的吧?”

“大生等等我们。”

“他爹在海上呢,怎么可能等我们。”

一声声尖叫从近海那艘渔船上传来,听进耳中,何大生一颗心几乎从嗓子眼里蹦出来:“爹——”

何大生什么都顾不上,冲到海滩边,一股脑解脱缰绳,将渔舟推进水中,捞了浆就拼命划。

方道长顿时急了:“孩子!”

若那海上闹得真是妖邪鬼怪,这孩子一头扎进去,能顶什么用?

“你赶紧的,”方道长催促腿脚比他快的磨镜匠,“追上他。”

磨镜匠不负所望,终于在船离浅滩的时候,淌着海水翻了上去:“别冲动,危险!”

等方道长气喘吁吁赶到时,那条小舟已经划出海岸好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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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上气不接下气,话都喊不出来,怎么没人等他啊,你俩能对付邪祟吗就把我撂下了。

方道长简直想不通,撑着膝盖弯着腰,呼呼大喘气。

跑这快,真累死他了。

忽然听见远处的岸边有动静,方道长扭头望去,就见一处礁石旁的沙地上,映着两条黑影。

方道长被海上的黑影吓出了心理阴影,此刻看见那沙地上的黑影,简直肝颤儿。他憋住了一口大气,不敢急喘了,结果又看见自己映在沙地的影子,立即松了口气。

自己吓自己。

许是礁石边有人,月光把人的影子斜照在了沙地上。

方道长望了望越飘越远的渔舟,知道自己是登不上去了,心下犹豫几番,遂蹑手蹑脚地朝那处礁石走去。

“谁知道那是什么,渔船上的人不过是被这种蜃景吓到了而已。”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会不会出事?”咦,这说话声怎么有点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出事了又如何,没出事又如何,这不是你该操心的,赶紧跟我回去。”

“可那些东西是我刚才……”

“陆秉,你有完没完,不过是场虚幻的蜃景而已,死不了人。”

猛地,方道长一僵,整个人藏到了礁石后。

这女人喊什么?陆秉?是他认识的那个陆秉吗?

方道长鬼鬼祟祟探出头,居然真的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他先是一惊,随即面上一喜。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他们两个北屈老乡,居然在千里之外的密州碰上了,这得是什么上天注定的缘分啊。

正好陆秉同时也看见了他,方道长立刻就要从礁石后头走出来,喜不自胜地要来个他乡遇故知。

结果故知跟见鬼了一样,脸色骤变,现场给他演了个摔倒,这一摔不知是刻意的还是故意的,专门往那位身姿妖娆的女人身上摔,下巴垫在那女人肩上,冲他又使眼色又做嘴型的。

欸?陆捕头这是几个意思?怎么见了他就跟眼睛进沙子了似的?而且陆捕头刚刚不是还能好好说话,这会儿怎么连声都发不出了?

跟他打哑谜呢。

直觉告诉方道长,现在这个情况不适合老乡见老乡。

于是他立刻缩回礁石后,露出半只眼睛偷窥,仔细分析陆捕头的口型,似乎在说:“走,走。”

走?

让他走吗?

为什么要走?

走哪儿去?

电光火石间,方道长蓦地一个激灵,想起陆捕头家中惨遭横祸,他也因此生死不明。

刚刚乍然重逢,方道长被喜悦冲昏了头脑,直接把陆捕头家中遇难的事情给抛诸脑后。

据他后来回到北屈时了解,北屈发生的命案皆是由沈家那位新妇与邪祟罔象所犯,所以此刻跟陆捕头在一起的这个就是那新妇痋师?

方道长在黑暗中瞪大眼,脑子转得飞快,所以陆捕头现在是被挟持,身不由己,才会故意装摔跟他一个劲儿地使眼色

“阿聪,”陈莺发话,“背他回去。”

突然走出来一个铁面人,方道长吓了一跳,立刻缩到礁石后,连根头发丝都不敢露出来。

如果这个女人就是痋师,那么河冢里被挖走的东西就在她手里,方道长一颗心咚咚跳起来,天爷啊,痋师神出鬼没,自己寻了这么久,一直都没查到痋师去向,居然在这儿撞上了!

不行,他一定要跟过去探探清楚,顺便也能找机会把陆捕头救出来。

方道长努力沉住气,深怕自己太过激动喘出动静,他细听远去的脚步声,正要抬腿尾随,就听海域传来惨叫,这叫声的主人,明显是那挨千刀的磨镜匠……

“啊!啊!老方!”

别喊了别喊了。

老方真是左右为难。

第162章 好疼啊 “确实有一件怪事,说出来怕你……

看似风平浪静的海面突然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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