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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免被人看见。

“何长老,快救救我家妹子吧,她快不行了。”

林木一听要出人命,不敢大意,立刻抽开门闩。

何长老此时应声迈出来,没等他走到跟前儿,就听得旁边百姓议论声。

“不知道怎么这么想不开,要去跳河。”

“幸好被一个船夫救上来,不然人就淹死了。”

什么?!

跳河自杀?!

何长老当即驻足,长袖一挥,撇开脸看也不看:“不救。”

“何长老!”农夫立刻挤进门来,三两步撵上前。

何长老挥苍蝇似的:“不救不救,赶紧抬走。”

林木一把拽住老头儿:“长老,人都背过来了,怎么能见死不救。”

何长老铁石心肠:“医者救不了该死的鬼。”

有您怎么说话的吗,林木听得上火:“长老,你不要太固执了!”

“老夫早就定下规矩,寻死觅活者不救。”

“你这样妄为医者!”

“平陆的大夫又不止老夫一个,爱找谁救找谁救!抬走!”何长老甩不开林木的爪子,“放开!”

“长老你得救人。”

“臭小子少管闲事!”

“何长老!”农夫扑通跪地磕了个响头,“求您救救我家妹子吧,她并非想去跳河,她是被婆家人逼上绝路的。我一开始就去找了春生堂的齐郎中,但是齐郎中看过之后说,我家妹纸的情况非比寻常,必须找道医才有法子,也是他指路让我来这找长老您的。”

林木一听不太对劲,不是跳河溺水吗:“什么非比寻常的情况必须找道医才行?”

事有蹊跷,何长老也转过身来。

就听农夫说:“我妹子被婆家找人收了胎。”

林木没听明白:“收了什么?”

“胎,”农夫说,“收了胎。”

林木满脸疑惑:“什么意思?”

何长老已经走到那昏迷不醒的女子身前,蹲下身查看其情况。

“我家姑爷,由于我妹子嫁过去三年无所出,就纳了房妾室,头一年那妾室便给姑爷生了个胖小子,而今五岁了。半年前,我妹子忽然也有了身孕,这本是一桩大喜事,我们得知后都高兴得不得了,婆家待她自然也上心起来。可是没想到,原本那活蹦乱跳的小子突然生了场大病,他们找遍全城的郎中硬是治不好,眼看那孩子病得越来越重。于是寻了个懂阴阳的灵婆来看事,说是这孩子走胎了。”

“走胎?”林木闻所未闻。

何长老说话间撩开女子袖管,本想替其诊脉,却发现她两只手腕胳膊上都是被绳索捆绑勒出的青紫。

也不知道究竟遭了多少罪,何长老皱起眉,告诉林木:“就是说那孩子的魂魄入了生灵的胎腹中。”

世人基本有一个共识,人死后会入六道轮回,去投胎转世。但是还有一种气运不佳,或者体虚的人,特别是孩童在受到惊吓的情况下,就可能会走胎,走到孕者腹中去。

据说怀孕之初,肚子里的胎儿都是没有灵魂的,需由魂魄前来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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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胎不止为人,可能会转生畜生道,来世做牛做马,或者变猪变虫。走胎也一样,魂魄会走牛胎马胎,猪胎狗胎,乃至鸡鸭鱼鹅,苍蝇飞蛾等等,世间生灵皆有可能。

如果生魂走到胎里去了,这孩子便会生病,且药石无用,必须把魂魄从胎体中收回来才行,这就叫收胎。

农夫说:“那灵婆在堂上打了几卦,又端着香炉法器在宅中上上下下走了一遍,最后居然说那孩子的魂魄走到我妹子腹中去了!”

林木惊了:“什么?!”

“那灵婆说,如果不尽快将小公子的魂魄收回来,随着我妹子腹中胎儿一天天长大,生命力日益强固,走胎越久,小公子病情会越发加重,魂魄也会越来越难收,等到我妹子生产那日,就会是小公子的死期。”

“简直荒谬!荒谬至极!”林木愤怒,连他都能听出这宅斗中的阴谋诡计,必然是那妾室害人的手段,“这歹毒的灵婆怕是那妾室收买过来害人的。”

“谁说不是呢,可是所有人都深信不疑。”农夫道,“无论我妹子如何苦苦哀求,但我那姑爷为救长子,铁了心要让灵婆收胎。”

林木脱口问:“怎么收?”

“还能怎么收,一群五大三粗的婆子小厮把我妹子按住,用绳子死死绑在床上,由那灵婆用擀面杖狠狠地推压肚腹。可怜我那还未出生的小外甥,要跟她娘一起遭这种酷刑,简直一家子吃人的豺狼蛇蝎。”农夫说到这里,已有泣音,“腹中胎儿没能推下来,那灵婆就伸手进去,血淋淋的将胎儿从我妹子腹中掏了出来!”

林木大骇,脸色瞬间白了一层。再扭头看向地上昏迷的女子,只觉阵阵恶寒。

太恶毒了。

何长老把完脉,此女的确是被强行堕胎伤了底子。她本就体弱,再遭此一劫,今后怕是要落下病根。

“还没巴掌大的胎儿,掏出来后便被扔进火盆中,施符咒焚烧,说是要烧胎,因为只有把胎体烧干净了,走胎的魂魄才会魂归本体,重病的小公子才会好起来。”农夫声泪俱下,“我妹子大出血昏死过去,等她醒来的时候,腹中孩子已经化成灰,成了他们杨家的刀下鬼。我这妹子当即就疯了,被他们这么逼,哪有不疯的。她咬着牙,就是爬也要爬到那讨命的孩子房中,把他掐死。

“那孩子是他们老杨家的命根子,我妹子刚掐住他脖子,就被赶来的丫鬟婆子拽开了,而那妾室借此发作,对我妹子一通拳脚打骂,又让我那姑爷将她关进柴房,整整饿了三天。

“我可怜的妹子,被他们上上下下如此糟蹋,真是比牲口都不如啊。

“要不是她身边的丫头小环忠心,偷偷跑出来,一路从陕州赶到平陆报信,我们怕是连她死了都不知道!

“小环还说,本来他们合起伙来打算收胎的时候,我妹为了保住腹中孩子逃跑过,可是还没等她跑出城,就被杨家抓了回去。

“对待自己的妻子儿媳,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那也是他们杨家的骨血啊,他们怎么下得去手的,我真的……虎毒还不食子啊。

“我今天就是要去陕州接她回家的,可是没想到……,我真的没想到……”农汉几度说不下去,他反复用袖子抹泪,继续哽咽道,“她应是从杨家逃了出来,并且坐上渡船打算回家来吧……”

平陆与陕州一河之隔,河宽不过百余丈,眼看着渡船驶离陕州河岸,过了河心,即将抵达平陆,她却一头栽了下去。

“她一定是想回家的,回家找哥哥替她撑腰,她小时候,要是在外头被人欺负了,就会回来找我,找我帮她出气。但是今天她还没回到家来告诉我,她在婆家受了欺负,她肯定是不小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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