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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敢的呀。”

他二句话没说出口:我都不敢!

“不是,道长……”

道长非常无情,见死不救,任由他被疯婆子薅着头发又打又锤。马尖嘴痛哭流涕,眼眶子挨了一击重拳,当即嗷呜一声,气急败坏道:“我说错了吗,你男人糟蹋了人家闺女儿,合该人家找上门,啊,臭娘们儿!”

妇人拳打脚踢,踹得他满地找牙:“我呸,那就是个人尽可夫的傻子!万人骑的贱胚!见着个男人就张开腿,你敢说你这个狗娘养的东西没钻过她的……”

污言秽语实在不堪入耳。

妇人辱骂到一半,突然一只冰凉苍白的手伸进乱局,咔嚓一声,精准无误的卸掉了她的下巴。

妇人猝不及防,整个人被施了定身术般焊在原地,手里还薅着马尖嘴的头发,拳头没来得及落下去便戛然而止。

马尖嘴也不敢动了。

白冤捏着她合不拢的下颌骨,垂着眼睑看人,淡声开口:“嘴巴放干净点。”

这冷淡的一眼好似警告,盯得妇人后脊骨发寒,她惊恐地瞪着眼前这个冷若冰霜的女人,难以抑制的发起抖来。

白冤松开手,妇人立刻惧怕地捂住被捏脱臼的下巴,战战兢兢得发不出泣音。

马尖嘴龇牙咧嘴地把自己从悍妇的手底下挣脱出来,头皮差点被薅掉一块,连滚带爬地逃离了她。

封口村发生这么多起人命,一时半会儿平息不了,遇害者家里人无法接受,必然会上官府大闹,后续还会引起诸多麻烦。

李流云站在白冤身侧:“你怎么会在这儿?”

白冤垂下手,捏过妇人下巴的指尖轻轻搓捻着:“痋师用梁有义的女儿制痋引,所以才会去衙门摘走梁桃花的胞宫。”

李流云蓦地一愣:“什么?”

“胞宫的胎衣中裹着痋引。”

之前听风知给他说过埋在河冢秽土里的胎衣痋引,李流云反应奇快:“梁有义的女儿是被痋师所害?”

“痋师之前应该在蒲州境内待过一阵,身边跟着个铁面人,即便再掩人耳目,也免不了会有人见过他们。”白冤道,“她制这些脏东西不会选在人多眼杂的地方,就像鬼衙门,寻常人不敢涉足,正好适合她在里头养血蛭,又把血蛭种在沈远文体内。”

李流云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图:“我立刻让衙署增派人手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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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西之地多土窑地窖,很容易藏身,不过痋师夺走阴燧应该会逃,目前没走水路,一并查一查车马……唔,再找个画像入木三分的丹青手,贴个告示。”

李流云颔首:“好。”

林木插嘴:“原来你是来吩咐我们做事的。”

白冤笑问:“不乐意?”

林木嘟囔:“没说不愿意,痋师到处害人性命,我们本来就要抓她。”

此刻两衙役拽着一名身材佝偻的老太婆和一名妇人经过,白冤对上老人浑浊的三角眼,记得之前跟这娘俩打过照面,当时因老人耳背问牛答马,吓得小丁瓜以为乡亲们把他爷爷埋了。

妇人低声下气地央求着:“官爷,真的不是我们啊,我们也就是混口饭吃,哪会使什么邪术……”

官爷可不轻听她们狡辩。

待几人从跟前走过,白冤问:“怎么回事?”

李流云道:“她们就是帮着十里八村配冥婚的阴媒人,这些刍灵便是那位老人扎的,如今出了事,官府自然要带她们回去问话。”

白冤想起老人当时因打翻一篓子茅草草绳,惊慌失措的跪拜不止,她其实早就疑心过老人是在扎刍灵。

干这行的,多少会有几分敬畏之心。

当然,从京观出来的几位心里都清楚,那些凶祟灾殃,确实不是这母女二人能翻起的浪。

第96章 别乱动 “周雅人,你搞什么?”……

蒲州境内贴满了陈莺和铁面人的画像, 附带陆秉和秦三的肖像一并张贴,提供线索者可到县衙领赏。

不出两日便有个拄着拐棍的老翁拿着画像来县衙,老翁年纪大了又患上腿疾,走路格外不利索, 平日行动起来都是一步三喘, 但为了告示上这二两赏银, 他从晌午到黄昏走了好几里路。哼哧呼哧挨到了县衙, 指着画像上的陈莺和铁面人表示,这俩人就住在离他不远处的一间窑院里。

其实两三年前他就偶尔见着过这俩人几回, 但是后来又不知他们去向了, 就像途经此地临时落个脚,小住了一段儿。最近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俩人又突然出现, 还让老翁有几分纳闷儿,也不知道究竟干什么的, 反正每天藏头露尾鬼鬼祟祟。

那日老翁正在自家院前劈篾子编苇席,告示上的这个女人突然走进来,问他苇席卖不卖。

当然卖, 本身苇席编好了就要拿去集市上换钱换粮, 是入冬后从黄河滩上割回来的野芦苇。

那女人买下五张苇席,正是告示上这个戴着铁面具的男人取走的。

老翁住在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隈处,与其相邻的几孔土窑早已荒废, 人烟稀少, 所以陈莺藏身此地不太会引人注意。

白冤和太行几名少年在老翁的带领下来到陈莺藏身的窑院, 两孔土窑洞朴实破旧,一目了然。桌脚甚至被虫蛀过,地上还有细密的虫蛀木屑,而且其中一间土窑的窗户纸都没有糊严实, 正呼呼漏着风,根本不像住过人的地方。

白冤站在土窑内,掀了掀炕上的苇席。

林木问:“怎么了?”

白冤道:“这里只有两张苇席。”

“对啊,老翁说痋师在他那里买走五张苇席。”林木道,“还有三张苇席呢?”

白冤道:“应该有地窖。”那曹大力家的灶头下不就挖了口地窖,为了躲避梁有义追杀便一直藏在地窖中。

李流云道:“仔细搜搜看。”

几人好一顿上下翻腾,任何犄角旮旯都没放过,最后揭开了院角那口枯井。

井下果然别有洞天,处处透着生活过的痕迹,甚至还有没能收拾干净的残羹冷炙,以及一些带血渍的裹伤布。

连钊捡起一只空了的白瓷瓶:“嚯,这可是顶好的金创药,要好几两银子一瓶呢。”

林木家境清寒,顿时瞪大眼:“这么贵?!”

沈家死绝后,万贯家财尽数落到陈莺手里,她的吃穿用度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白冤在稍显低矮的地室里发现了一堆各式各样的瓮罐,大小不一,形状材质也不相同。

连钊紧跟着迈进去:“这么多陶罐是干什么的?”

“腌酸菜?”林木想象力贫瘠,小时候他娘就会腌几大缸子酸菜存窖里过冬,所以见到这么多陶啊罐的,第一时间就想到酸菜。

连钊:“痋师怎么可能腌酸菜?!”

林木:“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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