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1


我从来没有脱衣服脱得这么快过,湿了的外套像另一张黏在我身体上的皮,撕下的时候有一种特别恶心的黏连感,甚至连我真正的皮肤都开始因为冰冷的衣物而感到刺痛了起来。

我火烧屁股地把外套扯下来扔在地上,马上窜得老远。外套在无灯的岸边是黑黢黢的一团,像什么蠕动着的活物,我不敢再看,惊魂未定地望向了老陈他们的方向。

那两个人也看向了我这边。周子末在船上和老陈耳语了几句就准备上来,老陈按住了他,非常灵巧地跳上了岸,踩那种湿软的河岸和平地走路一样,几步就跨到了我的面前。

“那里面是什么,”我赶紧和他说,不知道为什么,我也压低了声音,“你们看见我背后有什么了?”

“抬手。”

服从命令简直是我的天职,老陈这么说,我几乎是马上就把手抬起来了。他直接就拎住我穿在里面的长袖卫衣往上拎,我还没反应过来,一秒钟就被他脱光了。

之前虽然衣服是湿的,多少也起到了防风的作用。现在他脱我衣服,我马上就打了个冷颤,在夜晚山里的寒风中瑟瑟发抖。

他把我的卫衣扔在了地上,又脱了自己的防风外套给我裹上。

他的外套也是潮乎乎的,应该下水前被他脱了,里面还比较干,倒是还算暖和。

我还想追问,老陈摆了个嘘的手势。我的卫衣突然动了,跟毛毛虫一样,往前顾涌了一下。

老陈把我往后拉,我立马缩他背后。我的衣服又抽搐了一下,跟有生命似的,把背后印着史努比图案的那面向上摊开。

那里有一张脸。

那张脸只有一层皮肤,甚至没有眼珠,眼珠的地方是两个黑色的洞,给人感觉像是吸饱了水一样发胀,如果不是平摊着隐隐约约有脸的形状,我会说它更像是一滩脓液。

我只看到了一瞬,那张脸又跟一滩水渍一样,渗入到了我的衣服里,非常迅速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水库里的东西盯上你了,”老陈说,“没事,今晚我们就解决掉这件事。”

我想问他怎么解决,那边我看见周子末的小船又回到了水库中心,他人也不见了。老陈把手伸到我的外套兜里,把他自己的手机摸走了,打了个电话。

他不说话的那几分钟我紧紧地贴着他,小学女生一样挽着他的手,他被我贴得有点不自在,往后退了一下。

“你敢,”我马上拽着他,把他拉得和我更近,在这种情况下,近总比远好,“不准躲!谁让你带我来的!”

老陈似乎是有些无语,不躲了。

电话接通,我听见那边是一个口音很重的男人,老陈问了几句准备好了没有,然后说差不多了,你等我说开始就开始。

我偷听他的谈话,还没听完,那边水库里突然就亮了一下。我眯着眼看过去,周子末从水里上来了,把船的马力开足,正在往岸边来。

“开始吧。”

老陈说。

那一瞬间,漫天的烟花把整个山间的夜空都点燃了。

同样点燃的,还有水库底下的烈性炸药。轰隆一声巨响,水柱如银白铁花炸裂,碎玉飞溅,绽开在寂静的水面之上。

我满脑子都是,我们什么时候带了炸药,我也没看见他们准备炸药啊。今天还是是我开车来的,他们也没和我说他们有带炸药?我在路上还差点和人追尾了!他们就这么放心让我开车?

他们真的把不怕死诠释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服了。

我还沉浸在是不是我今天差点在来的路上就把我们三个全送走的震惊当中,那边周子末连滚带爬地从小船上上来,手里还攥着钓竿。

“今天怎么不是你生日,”周子末上来第一句跟我说这个,“你看这个排场,很适合庆祝生日。”

“你那个包里装的是炸药??”我说,“你怎么不告诉我?你还让我开车,要是刚才我追尾了我们就全死高速上了!”

周子末愣了一下,没想到我第一时间要和他追究这方面的责任。然而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还笑了一声。

“哟,”他说,“承认是你撞人家了啊,刚刚是谁死鸭子嘴硬说别人刹车的。”

我去踩他脚,他丝滑的避开了,气得我要过去打他。他绕着老陈转,还对我勾手指让我过去,真的贱到没边了。

老陈没理我们,说了句“再放一轮”,过一会,那边噼里啪啦又开始放烟花,好像还有些鞭炮的声音也一起响了起来,响做一片,半个天空都被映成了紫红色。

我很快被烟花吸引,没有再和周子末吵。周子末把钓竿往地上一扔,直接坐地上了,很没素质的模样。

其实我很少看烟花,这边过年过节基本禁燃烟花,我也没有闲情逸致到说去某个地方专门看烟花。今天站在山里,看见红的绿的金的纷纷在眼前炸开,真的有一种非常玄妙的感受。仿佛今天的这个大排场不是为了掩盖犯罪行为,而是为了什么其他的原因。

比如说求婚啊,那种…之类的…我也不是很喜欢浪漫的那种人吧,但是这种仪式感是虽然平时会嘴硬说不用,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反而会有些高兴的那种。

我非常下意识地看了老陈一眼,老陈刚好和我对上眼神。他弯了弯嘴角,笑了一下。

我隐约有种特别古怪的预感,还没说得出口,一个戒指就套到了我的手上。

“送给你的,”老陈微微笑着,把戒指推到我指根,“烟花也是。”

我大脑完全懵圈了,举着手半天没说出话来。老陈在我脸颊上亲了一口,周子末站起来了,嘟囔着什么“我也出钱了我也要”,过来狠狠地在我嘴上吧唧了一声。

“这、这、什么,”我结结巴巴地说,“求婚?”

“我们已经结婚了,这是礼物,”老陈说,“给你做半夜来这里的补偿。”

我耳朵完全红了,周子末觉得有意思,扒拉我,我都没一巴掌过去,他转头就和老陈说“完了,放个烟花把人放傻了”。

我们又在上面站了一会,他们下去水库边上拿剩下的东西的时候我脸上的热度仍然没能退下。老陈先去把他剩下的笔电和包拿上来了,我帮他接了一下包,“我还是没搞明白你为什么要送我东西。”我说。

“惊喜和意外都不需要理由。”他说。

吗的太哲理了,我是跟哲学家睡觉了吗,智力能通过O行为传播吗。

后来我们收拾东西的时候我大概猜到了原因。

最近他们俩都在出差,一天到晚见不到个人。我有一次很不经意地和老陈说过,我自己一天天的好无聊,你们来了又只去到处吓我,一点情趣没有。

不过我也只是随口说一下,也不算是抱怨,老陈可能听进去了。没想到这人玩起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