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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迟早的事,她就知道他没这么轻易罢休。想到此,她心里竟然很平静。
马车上老夫人在闭目养神,宁宗彦总想转头透过晃荡的锦帘与她对视。
到了冯府后她扶着老夫人下了马车,即便不想如今也要在老夫人身边才能栓住宁宗彦,要不然倚寒真怕他又把自己关起来,日日**。
二人一边一侧,踏上了台阶。
守卫的门房看着三人,当即见礼,进里面传信儿去了。
不多时一个有些微胖的中年男人笑着出来了,身边还跟着冯府的晚辈们。
不多时府门口便乌泱泱站了一群。
二房的看着倚寒,纷纷脸色异样,倚夏更是翻了个白眼,把不满写在了脸上。
“晚辈见过殷老夫人,别来无恙。”冯三叔看着宽厚,实际是个油嘴滑舌的,倚寒微微屈膝,“三叔。”
冯三叔瞥了眼她与宁宗彦一拍掌:“唉,侄女儿,多少年没见了,你说这多巧,居然成了老夫人的孙媳妇,这位便是侯爷吧?果然孙肖祖母,我们倚寒有福气啊,能嫁给凌霄侯这样的人物。”
此言一出,人群顿时一静。
第61章
率先觉得尴尬的是冯叙, 他压低声音:“父亲,你搞错了,这不是阿寒的夫婿。”
冯三叔一僵, 啊,不是?
他反应很快:“瞧我这眼, 眼拙, 老夫人见谅,老夫人见谅。”
殷老夫人倒是并没有说什么,多年来风吹雨打的性子面对这种误会很是稳重的解释:“不怪你,阿寒夫婿刚过了百日祭,你没能见上他。”
冯三叔吃了一惊, 死了?
他闻言更愧疚了, 瞧他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们进去说话, 父亲已经在前厅候着了, 他腿脚不便,打发晚辈出来迎老夫人。”
一众人又乌泱泱的进了府。
路上老夫人与冯三爷提起:“老二还没找到?”
冯三爷脸色一瞬有些不自然, 飞快瞥了宁宗彦一眼:“没呢, 要我说啊,约莫是被人寻了仇了。”
倚夏飞快道:“怎么可能, 我父亲素来克己守礼, 最是谨慎不过,别说与人有仇, 就是与旁人起冲突都不可能。”
冯叙和冯三爷脸色微妙, 倚寒面带冷意。
众人踏入了厅内, 厅内两排交椅分别而置,冯老太爷坐在左边的首座,冯瞻在旁边照看着, 冯老太爷腿脚不太方便,只是站起身略略行了一礼,老夫人伸手示意:“快坐罢。”
两家老人是故交,一见面便热络的寒暄了起来。
“老夫人,唉哟,恕晚辈来晚了。”
倚寒一听这张扬谄媚的声音就是她那便宜娘来了。
梅夫人提着裙摆款款进了屋,老夫人似是对她有些面生,一时迟疑,冯三爷道:“这是我大嫂。”
老夫人恍然:“是承安媳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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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夫人笑道:“是是是。”
老夫人确实想起来了,要说这冯承安也是早亡,梅夫人守了都有十几年寡了,难不成这母女二人都有克夫的命?
梅夫人一来好话就说了一箩筐,开始拍老夫人的马屁,又说他们倚寒是多么多么幸运,能得老夫人垂怜。
冯老太爷淡着神色重重咳了一声:“老大媳妇,多喝些茶罢。”
梅夫人脸色一滞,笑意差点挂不住脸:“唉、唉好。”
老夫人转头对倚寒说:“你许久未与母亲见面了,去说说话罢。”
倚寒垂首应道:“是。”随即便朝梅虞走了过去,宁宗彦视线跟随着她,直到二人的身影出去了方收回来。
“前些时日给你递信儿怎么也不回我,你个不孝女就知道不能指望你,你说你怎么就没本事,跟二房争也争不下一点,还被当丧家犬一样又赶出去一次,害的我被二房讽刺了好些时日。”梅虞果然又絮絮叨叨,没好气骂她。
“好在你现在还是个国公府二少夫人,二房那些啊,只有招赘婿的,那些个入赘的能有什么好人家。”
“娘,我还想试一次。”
梅虞愣了愣:“试什么?”
“祖父把父亲的那一把钥匙给我了。”她淡淡道。
梅虞不可置信:“当真?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前些时日。”
梅虞闻言便高兴了一瞬:“唉,冯家规矩不能破,给了你你能斗得过二房那些?我劝你啊,老实做你的国公府少夫人,也让你娘我脸上有点光彩。”
“放心吧,我知道。”
倚寒对梅虞向来没什么感情,过去许多年也觉得她不爱自己,饿了渴了病了都不管自己,反而就知道指责自己的鼻子骂她不成器,和二房那些人没什么区别。
后来想想,她年少守寡,二房确实是强势又不好相处,内宅没有管事的,便落在了三个夫人身上,其中大房二房争得你死我活。
梅虞强势,一没儿子,二没夫君的,老太爷根本不管内宅事,要想活的体面,确实很艰难。
倚寒不记恨她,但也不想原谅她,但是会尽女儿的职责,给她养老送终。
她悄然回到厅堂,便只见老夫人与二房的人说说笑笑,并不见祖父身影,冯叙突然从她身后冒出来:“祖父同凌霄侯离开了。”
她哦了一声,冯叙凑在她耳边问:“喂,你同凌霄侯……”
倚寒剜了他一眼:“什么也没有。”
“当真?他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倚寒被问的有些烦:“你还是想想自己吧,三叔如今回来了,三叔母要给你相看嫂子了罢。”
冯叙挠挠头:“是啊。”
“他们在哪儿呢?”
冯叙指了路,倚寒瞧瞧沿着小径离开了。
她来到厅堂之后的院子里,便见砚华在厢房外守着,她也没遮掩,径直走了过去。
砚华刚要说话她伸出手指嘘了一声。
而后便趴在轩窗上偷偷看着里面,砚华嘴角抽了抽,当做没看见。
屋内,冯老太爷面色凝肃的看着宁宗彦,满是沟壑的手颤颤的地递给他一封信:“侯爷,这信,是你叫人给我送来的罢。”
宁宗彦眉眼微挑:“冯祖父何出此言?”
“这信上的味道很杂,笔迹凌乱,还有股淡淡的血腥味儿,可见老二遭受了皮肉之苦,除此之外,还有一股药味儿,侯爷腿疾复发,怕是很难忍罢?”
“冯祖父不愧是一代大医,辨别药材几十年,这都能猜到,倚寒在这几个兄弟姊妹中与您最像。”
提及倚寒,冯老太爷脸色柔和了很多:“她啊,不成器,有那么好的天赋偏偏不学。”
明明是说着苛责的话,但语气却极柔和。
他话头一转:“你与她什么关系。”
宁宗彦却不言语,倚寒在外面听得捏了把汗,生怕他张口乱说把她祖父气出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