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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倚寒去。

“听说你这两日已经学着与大夫人掌中馈了?”

倚寒点头:“是。”

“那便好,对了,听说你三叔回来了,正好明日我随你回冯府一遭,你祖父病愈我也一直未曾去瞧过。”

言罢,她顿了顿:“这两日,可还适应?”

倚寒听出她试探的意思,垂首道:“一切都好。”

老夫人便放心了:“那就好,你有什么千万要与我说,莫要憋在心里。”

经此一遭,大约是对倚寒有些迟来的愧疚,态度比之前那是好的不是一点半点。

何嬷嬷每日都与老夫人禀报,这两日二人也没再接触,唯独今晨,相处了一刻钟,她怕有什么事才着急忙慌的问了她几句。

老夫人又安慰了她几句后倚寒便离开了。

……

夜幕低垂,星野遍布,夏日的夜晚到处都是蝉鸣声,屋内放了两个冰盆还是热的紧,只因身上人的体温烫的人发抖。

屋内未点灯,月辉偶尔被云遮挡,冷淡的阴影时不时在屋内移动,映出软榻上重叠的身影。

唇齿相触,舌尖缠绕,气息粘腻炙热,细密的汗珠浮上鼻尖,宁宗彦的思绪完全湮灭,被鼻腔的清甜香气熏得发懵,只是一味的掠夺她唇齿间的甜液。

轻柔的罗裙早已被汗液浸湿,她忍着唇瓣、脖颈传来细密啃噬的麻意,半响后,宁宗彦松开了她,手掌探向她的腰间。

倚寒却撇开他起了身,她发丝垂下拢在肩颈一侧,只着一件小衣,细细的肩带挂在脖颈上,露出大片雪白如玉的肌肤。

汗珠顺着肌肤滚落到衣袍上,晕出一片片汗渍。

她的脸颊上透出宛如胭脂般的色泽,实在娇媚可人,宁宗彦眸光深深,手掌揽在她的腰间:“怎么了?”

“差不多了,你该走了。”

她淡漠的声音在夜色中还带着淡淡的媚意,脖颈的红痕昭示着方才二人的亲昵与痴缠。

宁宗彦闪过淡淡不虞,肌理分明的上身宛如绵延群山,想要把她拢在怀中。

“再待一会儿。”

倚寒戳破了他的心思:“今夜不行。”

宁宗彦不满:“百日祭已过,为何不可?”他说的很理所当然,早在昨日祭拜时宁宗彦就有些气不顺了。

他发现自己还是忍不了看着她担着弟弟妻子的身份。

但是没办法,只有退一步,才能攥得更紧。

倚寒初初接触他时,总觉得他高不可攀,还颇为目下无尘,但骨子里是极为守规矩的,隔了三年看似没有变样,但她却发觉,他最是离经叛道不过了。

明目张胆的对老夫人和他父亲阳奉阴违,和弟妹勾搭在一起,满临安也就他做得出来吧?

其实她很好奇,自己有什么值得他如此的。

她这么想也这么问了。

宁宗彦音色低沉:“你不记得你三年前了吗?”

倚寒有些不耐地披上了衣裳,宁宗彦清晰的看着汗珠滑入她的沟壑。

“都已经过了三年了,你怎的还沉湎于过去。”人的脾性和习惯尚且都会随着时间改变,更何况只是一段无疾而终的喜爱。

“难道就因为那时的我喜爱你?满临安想做凌霄侯夫人的姑娘可多了去了。”她拿木簪绾起了发,热的忍不住拿起团扇扇了扇风。

她怕冷,但热起来又是一直出汗。

“不,我也喜爱你。”

倚寒顿了顿,不可思议侧首,冷笑道:“别胡说了,你忘了你当初是如何叫我出丑了?”

“那是你不乖。”他控诉她是如何在几个公子间嬉笑怒骂,控诉她把自己亲手做的生辰礼给了好几个人。

倚寒气得不行,觉得他果真脑子不太对,遂也不想解释了,摇着扇子感叹:“你问都不问我,就在心里把我定罪了,果然,我们没缘分。”

而且她早就已经放下了。

宁宗彦瞧着她感叹的面容,只觉得心慌:“我冤枉你了是不是。”

“有那么重要么?都过去这么久了。”她浑然不在意道。

“对你来说确实不重要。”他凝涩着声音,垂下了视线。

“你真的该走了。”她再次催促,声音中没有丝毫留恋。

宁宗彦随后便起身,沉默披上了外袍,倚寒叫住了他:“记着答应我的。”

“放心。”

门打开又关上,倚寒回到了床榻上,闭上了眼,陷入了沉睡。

翌日,她一大早起来就坐在那儿看账本,她没学过看账的本事,不像裴氏,从小接触,但是她记性很好,过目不忘,她要在速度最短的时间内学会。

坐在铜镜前时她发觉了颈侧一小块皮肤泛着红,她面色复杂,更觉恼火,当即便拿薄粉遮掩。

到了时辰她去寿和堂陪同老夫人一起出了府,她有意无意说:“老夫人,有一事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老夫人凝了眉眼:“何事,说罢。”

“当初婆母为使我同意诞育子嗣,便以崔叔要挟,现下我回来了,问起崔叔婆母说他早就离开了,但只说她也不知道去了何处,我原想着崔叔好歹生养衡之二十年,合该妥善安排,在临安颐养天年才是,眼下……我就怕传出去对国公府的名声不太好。”

老夫人果然变了脸色:“还有这事?我先前多次过问,她都说人已妥善安置。”

倚寒咬唇,装做模样怯怯:“是。”

老夫人确实是个重视恩情的,听闻此事便说:“好个大夫人,阳奉阴违上了。”

二人一同前往角门,登马车离开。

“祖母。”宁宗彦陡然出现,手中还握着马车缰绳,显然是刚替他们套了马车,他眼未倾斜,看着冷冷淡淡。

“听闻祖母要去冯府,冯老太爷病愈我还未曾前去探望,我与祖母一同前去吧。”

老夫人看了眼倚寒,犹豫了起来。

“我替祖母驾车。”

老夫人锐利的视线看向她孙儿,宁宗彦目光坦然,他今日穿了一身青袍,衬得松姿鹤仪、如圭如璋,清雅的好像松竹,他少见如此,老夫人难免不多想。

“你很闲?不去礼部反倒是给我驾车。”她冷哼了一声。

“我腿部有些不舒服,所以想请老太爷看看。”他目光平直,神色无波无澜。

老夫人一听他腿不舒服当即紧张了起来,也没心思怀疑了:“你腿不舒服?那还等什么,快走罢。”

何嬷嬷和倚寒扶着老夫人上了马车,她刚垂下手打算上车手心便传来一阵痒意。

她忍不住回头,他的目光中似是含着戏谑。

她收回手,干脆上了马车,锦帘还被摔得回荡,似是在表达不满。

坐在马车上,倚寒后知后觉感到了荒唐,她有点冲动了,怎么就答应了他荒唐的要求,又搅和进了这泥潭。

不过想来想去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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