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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的妇人探出了身。
“怀修许多日都没回公主府,听说是一直在这儿?”她侧首询问身边侍卫。
“大抵是。”
“进去瞧瞧。”长公主款款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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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抱歉,国庆路上太挤了[化了]
第42章
凌霄侯府的门卫一见她来当即愣住了:“见过栗阳大长公主。”
长公主一边颔首一边进了府:“你们侯爷呢?叫他来见我, 许多日都不回家,这是把我这个当母亲的都忘了罢。”
侍卫跟随身边,微微汗颜:“侯爷……侯爷公务繁忙。”
“今日不是休沐么, 我应当没记错罢。”长公主疑惑问。
“没……”
“那就是了,叫他出来见我。”
屋内, 二人各占一处, 倚寒百无聊赖的雕着木头,木屑稀稀落落的撒了下来,木头上坑坑洼洼的,依稀可见雏形。
宁宗彦坐在桌案后翻看文书,二人罕见的和谐, 忽而薛慈隔着门道:“侯爷, 有军情急报, 你赶紧出来一下。”
现在两国都议和了, 哪有什么军情急报,宁宗彦一下子就听出她的别的意思。
他掀眸看了眼旁边安静坐着妇人, 见她神情专注, 灵巧的手动个不停,心头不免微微发软:“你先坐着, 我出去一下。”
“嗯。”倚寒随意应了一声。
宁宗彦起身出了门, 薛慈急急忙忙的凑上来:“侯爷,长公主来了。”
他眉宇轻蹙:“看着夫人, 我去会母亲。”说完他便离开了院落。
长公主坐在前厅的太师椅上细细品着茶, 她拧着秀眉颇有些嫌弃, 又扫了眼那些糕点,脸拉了起来。
“母亲。”宁宗彦衣袍烈烈,一身鹤灰色广袖衣袍颇显儒雅清寂, 长公主多看了两眼,眸光诧异,“稀事,你竟舍得换下你那乌鸦色衣服,嗯,倒是看着像个活人了。”
宁宗彦很习惯自己母亲的说话方式:“您怎么过来了?”
长公主没好气:“你多久不回去了,我还当你成日在那个家忘了还有我这个母亲,谁知道你竟跑到这儿来了,还没成婚呢倒想着另立门户了?”
“怎会,此地离皇宫近,下了夜值便过来休息了。”
谈及此,长公主小心试探:“我听闻你皇舅舅把你调到了礼部。”
宁宗彦嗯了一声:“礼部侍郎。”
“礼部也挺好,没那么忙,你从前没多少时间休息,现在可能好好歇下来。”长公主搜词刮句的安慰他。
“你皇舅舅他……不容易,你别总跟他逆着来,你多说两句好话,讨得他开心,对你对我都有好处。”
宁宗彦满脸敷衍:“知道了母亲。”
“知道了,今夜便回府,明日韩丞相府上的小孙女满月,你得随我去。”
他脸上厌烦色顿起:“知道了。”
长公主说完后忽而抽了抽鼻子:“什么味道。”
半响后她狐疑看着自己儿子:“你身上有香粉的味道,你在这儿养外室了?”
宁宗彦轻描淡写的回视:“母亲想多了。”他暗中轻轻嗅了嗅,好像确实有股香气,
“少糊弄我。”长公主华美的眉宇怒瞪。
“母亲真的想多了。”宁宗彦仍旧脸色平静。
“你最好别干出这种事,踏踏实实成婚。”
“你也老大不小了,终身大事该操心了,冀王的女儿容成县主明日随父进京,先前你冀王舅舅便时常与我书信联系,话内话外便是容成已然及笄,虽然你比人家大了不少,但胜在知根知底,门当户对,明日你见见,成了便定下来。”
宁宗彦叹气:“儿当真没有成婚的心思。”
“你不成婚,我得抱孙儿孙女,你是只管你自己,不管我了是吧,你可是我唯一的儿子。”
宁宗彦对母亲的絮絮叨叨当做没听见:“母亲先回罢,晚些我就回去。”
长公主絮叨完便起身离开了:“把你那陈茶换换罢,喝着涩口。”
说完便款款离开了,长长的裙摆逶迤摆动。
她穿过抄手游廊,身边女使笑道:“待会儿去浮阳茶馆去喝一盏雨前龙井去去您口中的涩味儿。”
长公主视线一瞥,语气不解:“你说他种了一园子兰花做甚,他可不是那种有雅兴的人。”
她思及方才闻到的味道:“去后院瞧瞧。”二人说完便转身顺着游廊回去了。
宁宗彦已经离开,府上伺候的人甚少,故而二人畅通无阻的去了后院。
“长公主,应该就是这儿,唉那不是薛慈吗?”女使指着院子里抱臂小憩的婢女道。
长公主看了眼院中关得严严实实的屋子,脸色凝肃:“里面指定有女子,待怀修不在时我再来一趟。”
屋内,倚寒被迫背束着手腕,柔软贴着冰冷的木头,发髻松散,发丝垂落在她姣美的面庞,她对宁宗彦忽如其来的情谷欠有些心惊:“你犯病了是吧,现在是白日。”
她满脸羞愤和耻辱,忽而她被抱了起来,娇小的身躯被拢在他怀中,鼻腔内具是清冽气息,但她厌恶无比,她更怀念那沾满苦涩药味儿的人。
天旋地转间,她的脸颊埋在了衾被中,凌乱的发丝叫她无视物。
她眼眶忍不住发酸,这些时日是她这十几年来最难熬的日子,她与衡之在一起时,一句重话都没说过,只要是她不愿意的事衡之从不会逼迫于她。
甚至在敦伦时他也永远温柔似水,很照顾她的感受。
不像宁宗彦,强势、偏执,看着儒雅君子,清冷似神仙,实际就是个修罗。
她恶胆从边起,念头刚刚冒出来就脱口而出:“兄长是不是从未有过别的女子。”
她唤他兄长,只唤他兄长,在她心底仍旧死死守着她是他弟妻的身份。
宁宗彦气息不稳,已然搭弓,蓦然被这样一问有些怔愣:“什么?”
倚寒又问了一次。
“自然。”他俯身轻轻吻在她耳畔,还带着炙热的湿意。
“那兄长不妨去寻一些通房丫鬟晓一晓事。”她一双水眸粉得惊人,语出也惊人。
“你什么意思。”宁宗彦自然能听出她的话外音,脸色已然铁青至极。
“字面的意思。”她淡淡道。
宁宗彦仿佛迎面被扇了一巴掌,难堪与戾气同时浮现,他呵呵冷笑,语气讥讽:“是没你的衡之好。”
倚寒没说话,似乎是在默认。
她这般无所谓且默认的态度叫他的神色冷如霜华,心窝上被她插了不止一刀,他浑身散发着森然寒气,宛如搭臂即将射出的箭矢,带着千钧沉重的锐气。
“那你便只能受着了。”阴沉的语气似在说,你永远都逃不掉。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