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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一刻钟后就被那婢女放在了桌子上。

且那婢女力大无穷,似是会些拳脚。

不过,二人的欢喜倒是没那么差了,经过相处,她得知婢女叫薛慈,是军中之人。

怪到她如此高高在上,恐怕是被调来看着自己,心有不满。

“你……不是蓄意勾引侯爷。”薛慈看着她吃东西,迟疑问。

倚寒笑了笑:“我有夫君。”

薛慈一脸欲言又止:“我知道。”

“所以你以为我是蓄意勾引他才对我那样?”

薛慈略一思索便承认:“是,侯爷光风霁月,面冷心热,是我心里最敬佩的人。”

“你不生他气?你好歹是军中之人,明明可以肆意跑马、喝酒吃肉,在这儿成日与我望着这一方蓝天白云,岂不是埋没。”倚寒好奇问。

薛慈冰冷的神色微微和缓:“没你想的那么轻松,你根本不知道现在侯爷的处境有多艰难。”

倚寒嗤笑,艰难?艰难还有空逼迫她颠鸾倒凤,还有空算计她。

薛慈看着她的神情:“现在各方都在施压,逼迫侯爷交出兵权,之前侯爷好不容易把一直冒犯大周边境的女真打臣服,朝中那些死老头一直在阻拦继续攻打,还说什么要谈和,侯爷据理力争,那些文官们不就是怕他功高震主吗?一群目光短浅之人。”

倚寒认真且出神的听着她说,薛慈愤慨的情绪也有了出口,继续抱怨:“最后各方施压下,最后还是谈和签订盟约,但那又如何呢?给了对方休养生息的时间对方未必不会卷土重来,所以侯爷不愿交付兵权,百般周旋。”

“这两日侯爷又被弹劾,忙着呢。”

“为此我们玉麟军只得抽调了一部分将士,重新打散编入其他地方,我们这些将领,大多都闲赋在家,武将嘛,难免平日行事放荡,我很理解,那些死老头浑身八百个心眼,万一被他们栽赃揪住小辫子,肯定会给侯爷带来麻烦的。”

倚寒托着脸若有所思:“所以你便来了。”

“能为侯爷做事是我的荣幸。”薛慈一脸义正言辞,配上这憨厚的丫鬟服,还怪有趣。

“侯爷很好,你为什么不愿意,非得跑?”

倚寒神色淡淡:“你方才还怕我蓄意勾引呢,现在就让我从了他?”

“我只是怕心术不正的女子害了侯爷。”

倚寒讥诮:“他是个好将领,并不是好男子,哪个好男子会行强迫之事,有句话说的好,强扭的瓜不甜,你不如多劝劝他放了我,而且我有夫君,他是我真心喜爱之人。”

薛慈若有所思,低下了头。

晚上,盥洗室热气腾腾,倚寒百无聊赖的浸泡在热水中,趴在桶沿上闭目休息。

她肩颈线流畅纤薄,细密的水珠顺着脊背滑落,宁宗彦进了里面,目光意味不明。

倚寒听到了脚步声,闭着眼说:“阿慈,给我按摩一下肩颈。”

鉴于她白日不仅不体谅她还偏帮着宁宗彦说句,她决定好好气一气她,晚上时还叫她跑了好几个来回热菜。

她也明白薛慈并非是心肠冷硬的人,若是可以,日后能助自己离开也未尝不可能。

身后之人脚步一顿,而后缓缓地伸出了手,落在了她的肩头,轻而缓的揉捏了起来。

倚寒笑了笑:“你这手法不错。”

身后没人说话,想来又板着脸。

那手力道由缓渐重,手不自觉伸向了她的脖子,一瞬间收紧,迫使她扬起了头。

倚寒蓦然瞪大了眼,那如修罗般的沉音骤然在她耳边响起:“又使这种手段,怎么,想骗她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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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宁宗彦:男女醋都吃[化了]

第41章

倚寒眉宇不自觉深拧, 模样痛苦,她攥着浴桶边缘,心头却为他的话发凉, 可见他即便不在身边,都布满了他的眼线。

宁宗彦冷眼旁观她的神情, 松了手, 倚寒只是轻轻咳了两声,并没有感觉到太难受。

她转过身便见他俯身在浴桶边,眉眼沉浮,冷凝的脸色犹如霜华,他身着紫色官服, 听薛慈说天子下, 紫色为最高品阶。

倚寒忍不住后退, 脊背靠上了浴桶, 心思百转千回一时没有说话,宁宗彦闭了闭眼, 再睁开时似有暗流在涌动。

令人意外的, 倚寒没有理会他,低着头继续洗, 除去他炙热到压迫感的视线令她分外不适, 倚寒强迫自己无视他。

他想要自己,喜爱自己, 想必是不介意得到一桩木头。

“说话。”果然他面庞隐隐带着阴戾, 大掌抬起她的下颌迫使她看自己。

倚寒既没有骂他也没有哭泣, 脸色冷的像是白瓷,眼睫轻颤,像是极力压制她的愤恨。

“薛慈性子耿直, 我磨一磨她而已,我不是骗子,我也没骗过人,不是你说什么我就是什么。”

薛慈见她被宁宗彦掳过来后对她也没了防备,还成日游说他们侯爷是个多么好的人。

拜她所赐,她也了解了他不少。

宁宗彦性情偏执,越跟他拧着来越能激起他的火气,顺着他些反而说不定能有生路。

她适时露出委屈之色,服了软。

宁宗彦脸色和缓,拢着她白嫩的脸颊轻轻掂了掂,好像在捧着什么珍爱之物。

“她出身玉麟军,是我麾下最得意的将领,我是为你好,叫她在身边保护你。”他音色低沉,也没了剑拔弩张。

倚寒心底暗暗唾骂,没人会害她,最大的危险就是他。

她面上刚挤出微笑,就听到了他的下一句话,险些叫她的心一凉。

“你这两日与她时常问我?所为何事?有什么想知道的亲自问我不好吗?”

倚寒垂头:“不过是一些打仗的事罢了,她可是对你大加赞赏,说你犹如神迹,我问你,你要自卖自夸吗?”

宁宗彦不置可否,看起来是相信了她的话,而后他直起身板,开始解燮带,倚寒一慌:“你……你要做什么?”

“沐浴。”

倚寒满脸耻色,整个后背都紧紧贴着浴桶:“等下,我有些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什么?”他停下了手似笑非笑,“阿寒最好不是在拖延时间。”

“我在认真跟你说,你莫要打岔。”

大约是她的脸色过于认真,宁宗彦淡淡看着她:“若是离开的事你死了那条心,不可能。”

倚寒忍着窝火:“不是。”

“哦?那是何事。”他好整以暇道。

“你说你喜爱我,难道你要终生都把我囚于此?”

宁宗彦定定的看着她,:“你无家可归,放出去也要自求谋生之路,呆在我身边不好吗?我会给你最好的。”

大言不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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