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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家姑娘了?”

倚寒嗯了一声, 为老夫人卷起裤腿, 坐在小凳上把温热的膏药涂抹在老夫人的腿上再用纱布缠起来。

“你觉得如何?”

倚寒低眉顺眼, 鸦睫一颤不颤, 神态沉静:“蔺姑娘大家闺秀,气态贤淑柔顺, 与侯爷甚是匹配。”

老夫人冷笑:“你如今尚在孝期, 为着子嗣一事极尽奉献,每日又要晨起在法会上为衡之祈福太过操劳, 听说你前几日又病倒了, 大夫人太过心急,听闻又催着你去了?”

“是, 母亲为了衡之的后嗣, 确实很急。”

“你这孩子是个实心眼的, 我做主,从今日起你暂且不必去了,在雪砚斋好好修养。”

倚寒心头微动, 喜意宛如被戳破的水球,蔓撒了出来。

“是。”

只不过老夫人先前还一口答应,忽然又这么说,定是与那位蔺姑娘有关。

不过她没高兴太早,起码她得知晓缘由好向裴氏解释,便直接了当询问:“祖母可是因为蔺姑娘?”

老夫人方才还温和的神态一瞬便敛尽,冷哼:“你做的事你自己心里清楚。”

倚寒更莫名了,她还没问,老夫人便敲打:“你是故意与汐玉、蔺家姑娘偶遇,在蔺姑娘面前拈酸吃醋警告了一番。”

原来是那事,倚寒本就心思纯净,她听到拈酸吃醋四个字还有些恶寒,怎么一个个的都觉得她会对宁宗彦有别的心思。

不过她并不在乎,他们对自己是怎么想的倚寒一点也不在意,她巴不得赶紧把自己赶出去。

她敷衍认错:“是,此事是孙媳不对。”

“你若是敢把此事捅到蔺姑娘那儿,我定不会放过你,从今起,你好好在屋内反省几日。”老夫人冷声道。

倚寒当然不会这么傻,捅到蔺姑娘那儿对她没什么好处,还可能把那姑娘吓走,她倒是盼着二人赶紧成婚呢。

“是。”倚寒应了声。

只不过她刚打算离开时,便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她诧异:“兄长。”

宁宗彦神情意味不明:“祖母为难你了?”

“什么?”倚寒愣了愣,他怎么知道的这么快。

“没有,祖母怎会为难我,祖母腿疾犯了,兄长快进去瞧瞧去罢。”她目光垂下,对他直直的目光颇有躲避之意。

宁宗彦也意识到自己话说太快:“你先回去罢。”他语气骤冷,移开了视线。

她点了点头加快脚步离开了。

回了雪砚斋她没跟忍冬说老夫人的话,只等着晚上她催时再顺理成章的说明。

宁宗彦进了内屋便闻到了浓重的药味儿:“祖母。”

老夫人揉着眉心:“怀修来了。”

“您腿疾又犯了?”

老夫人嗯了一声:“冯氏已经给我敷上膏药了,怀修,我今日方想,大约叫你兼祧一事便是错的,所以我叫冯氏今夜不必去了。”

宁宗彦蹙眉:“因为她拈酸吃醋?”

“你也知晓了,是,她太放不正自己的身份,有了攀扯的心思,若是有了孩子,你再娶了妻,这国公府还有什么安宁。”

老夫人也隐隐有些后悔,当初也是瞧她待老二一片痴心,又对裴氏愧疚,才心软答应。

宁宗彦摩挲着指尖,喉头咽了咽:“好,孙儿知道了。”

老夫人见他如此,也知晓他没什么别的心思,便放心了。

宁宗彦又陪着老夫人说了许久的话,直到老夫人疲累了,睡了过去才离开。

出了屋子他并没有想象中的轻松,反而有些沉闷,他心里清楚冯氏是心思不正,自讨苦吃,祖母的打算应当是与他不谋而合。

但,原本他也打算,坐实二人的关系也无妨。

他并不喜欢冯氏,只不过是看在弟弟的份儿上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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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她确实是该受些教训,此事先放一放,叫她反省一番再与祖母为她求情。

……

晚上,忍冬送来膳食,倚寒看着桌上滋补的鲫鱼汤、当归蛋都有些反胃。

“我不想吃这些。”

忍冬劝她:“夫人说了,这些对您的身子好,您还是吃了罢。”

倚寒淡淡翻看着书:“我现在也用不上了。”

忍冬不明所以:“少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祖母今日与我说叫我不必再去沧岭居,你觉得是什么意思?”

忍冬吃了一惊:“老夫人为何会这么说?”

“大约是跟蔺姑娘有关吧。”她悠闲敷衍着,摸着蜜饯吃了一颗,眼瞧着忍冬装也不装了,匆匆放下托盘道说出去一趟。

倚寒起身,端起那碗几乎没什么味道的鲫鱼汤,走出了屋门,走到一处茂密的草丛中,压低声音学了两声猫叫,便见一只狸花猫小跑了出来。

“吃吧。”

她把那汤给了这只猫,然后进屋了。

云香居,裴氏摔了桌上的那套青瓷茶具,满脸吃惊:“老夫人不叫她去了?”

忍冬低头:“是,少夫人是这么说的,虽不知真假,但想来她应该不敢拿老夫人开玩笑。”

“理由呢?她有没有说理由?”

“少夫人说可能是因为蔺姑娘。”

裴氏冷静了下来,是老大的那个未婚妻,今日来了府上,自己也瞧见了。

“二人还未定下婚事怎的这么急就反悔了,莫不是那姑娘知道了?”

忍冬:“夫人,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裴氏怄心,扶着额头:“暂且先这样,明日我去与老夫人问问。”

翌日,裴氏去瞧老夫人时嬷嬷说她这两日病了,不见客,裴氏便只能悻悻的回去了。

倚寒一连好几日都没去沧岭居,身心舒畅,白日与宁绾玉逗逗猫,学女红,雕木雕,晚上在雪砚斋开个小灶,再贿赂贿赂忍冬他们。

近来她对女红起了心思,起因是因为宁绾玉说这是裴氏给她安排的课业,叫她好好学,她便问倚寒会不会。

倚寒自小未曾接触过这些,成日与木头、药材打交道。

宁绾玉就笑着开了个玩笑,说次兄在底下可穿不到二嫂嫂给他做的衣服了。

倚寒便起了学女红的心思。

明日就是乞巧节,也是要手执五色丝线对着月光穿针引线,算作“得巧”。

翌日,国公府早早的热闹了起来,闭门已久的寿合堂也开了院门,传了早膳,各房的女眷、姑娘、哥儿都聚在了寿和堂,罕见的热闹。

倚寒到时屋内已然热闹一片,屋内烧着热腾腾的地龙,开着门也不觉着冷。

她垂首请安:“给祖母请安。”

老夫人淡淡嗯了一声,姚夫人招呼她坐,倚寒闻言便坐在了末尾。

最前面国公爷与他的两位兄弟闲聊,宁宗彦居于国公爷右手,他的侧脸是转到那头的,瞧不清。

倚寒只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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