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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生气?”

温季礼沉默片刻,等把腰带系完了,他忽然将人抱住,生怕她会走掉一般,嘴上却是说:“李文彧如今事事皆为宋阀着想,宋阀亦需倚仗李家,我有个人情绪,也不可凌驾在正事之上。将来若当真事成,李家便是重臣,主公待重臣,也要……示好拉拢的。”

宋乐珩笑着掐了下温季礼的腰侧:“说是这么说,心里又不是这么想的。我不拉拢李家也成的,实在不行,咱俩去退隐种地吧,当平凡夫妻,你看好不好?”

宋乐珩抬起头,笑眯眯地望进温季礼的眼底。有那么一瞬,一个好字就在温季礼的喉咙上打转。

可就一瞬。

虚无缥缈的一瞬。

今是乱世,平凡人活的是九死一生。况且两人的肩上各自担着责任,他们根本没得选,只能进,不能退。

温季礼笑笑,像是被她这情话哄好了,松开了手,道:“主公不要说笑了,早些去,早些回吧。”

宋乐珩拖着鼻音应下,看了看他,方举步往门口走。快过屏风时,她回望了一眼,温季礼静静站在那,像一棵寥落的青竹。分明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可无端端就是看得人难过。易地而处,若她是温季礼,此情此景,只怕心中也有如附骨之蛆在啃噬。

想至此,宋乐珩就觉得,两人之间这名分,其实她早该给了。

她冷不丁启齿道:“有个事我问问军师,那马场算我的还是你的?”

温季礼微一诧异,转身看宋乐珩,猜出了宋乐珩的想法:“主公是想……”

“你就说嘛,那些马,我的还是你的?”

“……自然是主公的。”

“那好。我去了,待会儿就回来。”

人出了房间,不多时,脚步声就远了。温季礼在房中独坐了良久,翻出一本医书翻来覆去地看,可无论如何都静不下心。等萧溯之来给他送晚膳时,萧溯之就发现自家公子心不在焉的。

他以为温季礼是在吃李文彧的醋,抱不平道:“公子是不是在想那李文彧到高州来的事?我听那些个枭使嚼舌根,说李文彧下午就去行宫边上的一座别院里布置了,说今晚要和……和宋阀主共度良宵……”

温季礼放下书。

萧溯之接着道:“公子要是看不得那李文彧

,我去除了他。”

温季礼面无表情道:“与他无关。”

“那公子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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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季礼想了想,拿起碗筷又放下,纠结了好一阵儿,才对萧溯之道:“明日……你去书坊买几本书。”

萧溯之点头:“是。公子要买什么书?”

温季礼抿了抿唇,半天挤出几个字:“还是算了。”

“哦……”

一息不到,温季礼又说:“还是去买吧。”

萧溯之:“……”

萧溯之看出自家公子确实不对劲了,但他没有多想,只是问:“公子要买的是什么书?”

“……房中术。”

萧溯之:“……”

萧溯之:“?”

温季礼正色叮嘱:“你……把脸遮挡一下,别让人发现是你去买的,回来时,也要小心些。”

萧溯之:“……”

萧溯之想,宋乐珩这个杀千刀的,让他家高贵无暇的公子不干净了……

另一厢,宋乐珩乘着马车去往别院的路上,才听枭使们七嘴八舌地说起,原来李氏早年就在这高州行宫旁添置了一处别院,但这些年无人居住,院子已有些荒废了。上午李文彧听到宋乐珩说要好好谢他后,就以一个苦力十两银子的价格,雇了大半枭使去给他打扫别院,还特地叮嘱江渝要等到宋乐珩办完事,亲自把人送到别院去。

彼时,江渝身上揣了不少李文彧贿赂她的糕点糖果,和宋乐珩坐在马车上不停地吃,边吃还边说:“主公,李公子人可好了,在别院里忙了一下午。他说这个季节的紫薇花开了,专程去移了好些紫薇花种在别院里,就想着让你高兴。”

宋乐珩:“……”

宋乐珩揉了揉眉心:“这不是胡闹嘛。”末了,又看向吃得腮帮子都被塞圆的江渝:“你收了他多少。”

江渝缩了缩脖子,然后在宋乐珩的注视下,伸出两根手指:“二十两。李公子说,让我每天在你耳边负责念他十遍就好。”

宋乐珩刚想让江渝不必开口,江渝已经开始念了。

“主公,李公子可好了。他是主公的良配,主公就应该早点和李公子成亲,让他主内。”

宋乐珩:“……”

到了别院,已是戌时。

两人刚下马车,江渝就从袖口里掏出一条布巾,想给宋乐珩蒙在眼睛上。不想被宋乐珩一瞪,江渝又识趣的把布巾揣回了袖子里,不声不响的跟在宋乐珩身后,往别院里走。

这别院有些年头了,即使经过清扫,地面还是依稀能见斑驳的青苔痕迹。小径两旁的绿植都是新栽的,歪七倒八、稀稀拉拉的,大抵都是枭使们的手笔。穿过偌大的前院,过两道洞门,从宅子的后门出去,眼前却是豁然开朗。一条石子路往前延伸,直至河畔。周遭紫薇成林,灯火掩映。林中有一张石桌,桌上摆着精致的糕点和琉璃酒盏。李文彧和枭使们正蹲在河岸边,一盏一盏地放飞孔明灯。

百十盏灯袅袅升空,如璀璨的星河,与河中倒影相衬,实是美不胜收。

宋乐珩站在一株紫薇树下,看着这一幕。李文彧和枭使们吵吵闹闹,呱噪得不行。一会儿是张卓曦在喊累死了,不放灯了。一会儿李文彧就说加钱,枭使们便一蹦三尺高,他说什么都肯听。

宋乐珩哑然失笑,出声喊道:“李文彧。”

李文彧闻声,回眸刹那,那双眸子也似夜中繁星,亮晶晶的,缀得他那艳绝的皮相更添几丝活色生香。他一路小跑到宋乐珩跟前,如瀑的墨发间,落了少许粉红的花瓣。他笑盈盈地拉起宋乐珩的手,邀功道:“你来了。快看看,我布置得怎么样?好不好看?”

宋乐珩没有点评。

李文彧稍稍弯腰,凑近去看宋乐珩的表情,有些委屈道:“我都尽力了!这宅子实在太老旧了!本来那时听说杨彻修行宫,我大伯非要在这里置个别院,说离行宫近,能让李家在杨彻面前过过眼。谁知那狗皇帝就来了那么一次。这高州又太穷了,生意都不往这边做,院子就荒废了。我可是收拾了一下午,才弄成这样的。”说到这,语气都变得小心翼翼:“你……不喜欢吗?”

“李文彧,你布置这些干什么?你又不在这里长住。”

李文彧欲言又止,想起旁边还有一圈枭使,便扫视了一眼众人。枭使们也是机灵的,一个个揉着酸痛的脖子肩膀腰,识时务道:“这就走,这就走!”

一群人踩着风火轮窜进了黑暗里。等到河边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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