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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转之后,可亲往交州,见一见杨睿麟。”

“那若其他军阀来攻岭南,我不在的话……”

“我回广信,定替主公守好岭南门户。”

宋乐珩没有吱声。或许温季礼自己都不知道,这掷地有声的一句话,给宋乐珩带来了怎样的心安,替她筑起了一道怎样坚实的堡垒。

所有她筹谋之事,能想到的,温季礼向来是无声无息的配合她;她想不到的,他则是悉心替她补全。

于宋乐珩而言,在这偌大的世上,无一人可取代温季礼的位置。她甚至都怀疑,她在现实世界里受过的所有苦,就是为了用来置换,在另一个刀光剑影的世界中……

遇上温季礼。

吴柒还在道:“要是去交州的话,我得安排一下,何时出发,带哪些人,还有洛城和广信那边……”

宋乐珩摆着手打断:“柒叔,你快出去一下,把门关上,我想亲他。”

吴柒

:“?”

吴柒顿了顿,又一次骂开了:“你憋一会儿都憋不住你是属色鬼的吗?!这温季礼是给你下药了还是……”

吴柒话还没说完,宋乐珩已经迫不及待地扑上去了。温季礼也没想到她是来真的,被她撞得当即闷哼了一声。

吴柒迅猛地转过头,一张脸幽幽发绿,骂骂咧咧地绕过屏风,不多时,摔门的动静便传进了两人耳内。

宋乐珩只在温季礼的唇上轻啄了几下,也不敢真的点着了他的火,听他呼吸变得微微急促,便适可而止,退开了半寸。温季礼的两颊掺了层薄红,低着眼,食指落在意犹未尽的唇上,道:“怎么……怎么这般突然,还当着吴使君的面,这样……不好。”

“这次没忍住,下次一定克制自己。我就是一想到你和我赌气吃醋,把门窗都锁死了不让我进,却还在殚精竭虑的帮我筹谋,我就想亲亲你,还想和你做些……”

“好、好了,不要说了。”温季礼手疾眼快地捂住宋乐珩的嘴:“说了……会难受的。”

“哦。”宋乐珩扒开他的手,冲他眨眨眼,搂着他的腰枕在他肩上安分了少顷。

温季礼又小声道:“那一晚,我开了门的,你再撬一下门,就会发现门早就开了。我其实……一直都在门后。”

屋子外,吴柒正按着被糟蹋了的眼睛,就听里面又传来温季礼推拒的话音。

“主公,怎么又来……伤、伤……你背上的伤……”

吴柒:“……”

吴柒一阵无语,回头瞅了眼房门,小声骂道:“小兔崽子,色欲熏心。”

继而摇摇头,脚步轻快地走了。

数日过后,阳光正好,一群枭使闲来无事,齐齐聚在郡守府的花园里,嗑着瓜子剥着花生,话题围绕着宋乐珩房里的二三事。

“看到了吗,什么叫君王从此不早朝,这话包是形容主公和军师的!这么多天啊,这两人都没出过房门!我趴他俩屋顶上,听见他们那些话哟……”张卓曦抱着手臂像被雷电劈中,打了个摆子:“我的肉都发麻!”

“我蹲在墙角也听见了。”马怀恩道:“什么主公不行。阿珩,你靠过来些。别碰那里……哎哟,你们说,军师对着谁都冷冷清清的,怎么一见着主公,跟变了个人似的。”

“主公就吃这套啊。我趴窗户上也听见了!主公每天都念叨,军师啊,没了你我可怎么办啊!”葛老八捏着嗓子学宋乐珩,学完就笑眯了眼:“我开个赌局,军师这皇后的位置,妥当了。”

“这不好说。”冯忠玉耿介道:“主公没说要给军师名分。李文彧还和主公还定着亲呢。而且,杨砚舟也说了,燕丞和主公才有夫妻缘分!”

“对对,还有那个宋流景,虽然他……”

一伙人争论得热火朝天。

彼时,宋乐珩和温季礼刚去看过宋流景。因着那块狼头玉佩,宋流景早前两日便醒转了,只是眼睛仍然看不见。宋乐珩请了沈凤仙来诊视,沈凤仙也是束手无策。这厢两人刚送走沈凤仙,正商量着有没有办法医治宋流景那双眼睛,便听到了花园里那一通叽叽喳喳。

偏生,这些叽叽喳喳还有点道理,宋乐珩现下确实没法给温季礼什么名分。她生怕温季礼把这些话听进心里去,快步走到正在分析的何胖子身后。

其余人都看见了宋乐珩和温季礼,脸色讪讪地退开些许。唯独何胖子背上没长眼睛,还在专注地剥着花生道:“这感情的事儿,谁说得准?主公身边这几个,哪个皮相能差了呀。军师清冷出尘,李公子妖而不俗,燕将军更不用说了,能打长得还好!这宋流景也是我见犹怜那样儿。啧啧,依我看,主公指不定到了最后一个都舍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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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乐珩:“……”

所有枭使都在拼命给何胖子递眼色,何胖子却只顾着吃花生,完全没注意。

“我跟你们说,这掌权的人,就不可能一辈子只爱一个人的。军师固然是好看,但花无百日红啊,迟早都有年老色衰的一天嘛,到时候主公不就……”

“不就什么?”宋乐珩冷得要命地问了一句。

何胖子猛地一怔,终于见鬼似的抬起头来。他看众人都站成了一排,个个身形笔直,一副完求了的嘴脸,顿时一激灵,丢了手上的花生就站起身回过头,正好对上了宋乐珩想扒掉他皮的眼神。何胖子腿一软,扶了扶桌沿,道:“主公,我真没有说您好色的意思。”

宋乐珩:“……”

“也、也不是说您见一个爱一个。”

宋乐珩:“……”

“更、更没有说您和军师会色衰爱弛……”

何胖子越描越黑。站成一排的枭使都觉得今天多半要死在何胖子的嘴上,心里都忍不住连连哀叹。

果不其然,宋乐珩负着手,深吸了一口气,闭眼道:“去,都去院子外,扎马步,扎三个时辰。”

枭使们:“……”

宋乐珩又睁开眼吼道:“还不快滚!”

一群人风卷残云地丢了手里吃的,架着罪魁祸首何胖子就边跑边揍。等人都出了花园,宋乐珩脸色一转,有些心虚地看向还站在廊下的温季礼。她走近过去,干咳了一嗓子,道:“他们没规矩惯了,那些话,不能往心里去的。”

温季礼抬起眸,看着宋乐珩。上午的阳光滑过郡守府有些老旧的青苔瓦片,落在温季礼半边侧颜上,将他的瞳映得生辉,若流光溢彩的珠翠宝石。

“那句话,有个人也说过。”

“什么话?”

“人不可能这辈子只爱一个人的。”

温季礼的神情淡然平和,可宋乐珩就是看出了丝丝屡屡的酸楚。

“是李文彧说的。”他道:“那日,在翠屏山的草场,我看着燕丞,他像晨曦,生机盎然,比任何事物都要明亮炙热一般,相较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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