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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着一壶茶看烟火。然后,温季礼靠在她的肩上睡着了,没再醒来。

那场死别,像要活活把她的心撕裂开。哪怕醒来抱住温季礼,亲吻温季礼,她仍旧害怕。这种失去的恐惧,

似凛冬里的暴雪,无可遏制的往她骨头缝里钻。

她的额头蹭在温季礼的肩颈上,汲取着独属他的暖意。定了下心神,宋乐珩才抛开那些纷乱的梦境,带着瓮瓮的鼻音说:“杀杨彻这事,我不同你说,只是觉得,我本该听你的,留着杨彻来当颗棋子,这才是我该做的。可我就是……意气用事了。这和同谋者是不是燕丞,没有关系的。我待他,没有你说的那般,和别人不同。在光雾林……”

“吴使君解释过了,不重要了。”

“怎么不重要呢?重要的。”宋乐珩固执道:“我昨日实在是要晕过去了,才没和你解释。我在光雾林中了蛊,拔蛊太疼了,结果那个商店……那个狗商店,它就送了一个能止痛的蘑菇,还指定只能让燕丞吃。”

温季礼:“……”

那是真的很狗了。

“当时就……情况所迫。后来到了高州没告诉你,是怕你知晓我有伤,不让我去行宫冒险。”

温季礼极轻地叹了口气。

这一点,宋乐珩确实料想得很准。

宋乐珩继续道:“我和燕丞在山上时,没有表白,也没有什么扒拉衣服。我就是安慰他,告诉他宋阀永远是他的家,我也愿意当他的家人。他那会儿要替我包扎伤口,我没让,最后还是我自己包扎的。还有从草场回来,我和他骑一匹马,是因为……”

宋乐珩越说越激动。温季礼却是轻巧地挣开了捆得并不牢实的腰带,一只手掌住宋乐珩的后脑勺,将人拉近。

一个绵长又温柔的吻,将少许的暖意渡给了她,心疼地流连在她的唇瓣。隔了许久,温季礼才不舍地退开。

“不重要的意思,是我知晓,主公待每个人都好,若非如此,也不会有这么多人心甘情愿地聚在你身边,为你死心塌地。这其中,也包括我。但更重要的是……”

“是什么?”

“是刚刚……”温季礼一想到宋乐珩梦醒时那样万念俱灰的神情,就禁不住心窝子重重一抽。

他都想不出梦里的他要用怎样的心狠,才能舍了这人间,舍了宋乐珩,让枯败占据了如此生机勃勃的一双眼。

他叹息着,把人揽入怀里:“我对主公有这般的重要,已经足够了。再多的奢求,便成贪心了。”

“我昨日不是说过的,世上万万人,都不及你,你却偏要和燕丞较劲儿。”宋乐珩在他锁骨上重重咬了一口,见留下了牙印,又用唇蹭了蹭,轻声道:“萧若卿,你眼里的我到底是什么样的?就那么容易喜欢旁人了?我和燕丞才相处多久?还是说,你也觉得我好色?”

温季礼的眉心难捱的一拧,抿着唇克制着自己的声音。

宋乐珩现下刚换过伤药,还没来得及穿衣裳,身上只裹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纱布,大半的皮肤都袒露着。两人如此紧密的距离,温季礼的一只手本就无所适从地扶着她的腰,此时只觉掌心处一片滚烫,消下去的欲念又再次侵染了他的思绪。

宋乐珩沉默片刻,低下头去,扫过某个地方。想起温季礼在某些事的当头,听不得她叫他真正的名字。知他又被勾起了欲念,宋乐珩也像有把火在身体里滚似的,又喊了一声:“萧若卿,有……三个月了吗?”

温季礼的眉头蹙得更紧,扶着宋乐珩的手紧绷的克制着:“没有……而且,你身上还有伤,不行的……主公,你先……先下去。”

宋乐珩思及沈凤仙的医嘱,也不敢乱来,生怕真要了温季礼的命。她费力地挪去一旁趴着,温季礼则拉过两人情动时踹去了床角的锦被,一半盖在宋乐珩身上,一半挡在自己身上,遮住了那支棱起来的地方。他靠着床头坐正了,才有些小声地说:“还有……十日。”

宋乐珩忍俊不禁:“你记得这么详细?十日也差不多了,我身上的伤理当能好。”

“先、先不说这个……”温季礼羞惭地终止了这话题,眼风随即又定在宋乐珩背上浸出了血色的纱布。他用指尖轻轻抚过,不忍地问:“还疼吗?”

“不疼了。就是伤成这样,好丑。你会不会不喜欢?”

温季礼弯腰,虔诚的在她伤处印了一吻。

“不会不喜欢。我只会担心自己做的不够好,不够多,留不住你的喜欢。你能爱我,无论以什么模样,那皆是我这一生,最值得欢喜的幸事了。”

宋乐珩扭过头对上温季礼的视线,眸光尽处,人影拓落,心迹已明。宋乐珩弯着眉眼笑,又费力挪到温季礼腿上趴着,把人抱得紧紧实实。

“哎,你说这个话真是……要困我一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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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正好宋姐和军师和好在七夕!那就发红包庆祝一下吧~也祝小宝们七夕快乐~[猫头]

第150章 索要名分

入了夜。

吴柒来给宋乐珩送饭,沈凤仙也跟着来给宋乐珩换药。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屋,就表情相当复杂地看到了还在床上黏糊的宋乐珩和温季礼。

温季礼也很是不好意思,一只手捂着脸,耳垂红得像要滴出血来似的。宋乐珩倒是没什么心理负担,照旧趴在他的腿上,安安心心的让沈凤仙换药。

吴柒拿她没辙,只能先把饭菜端到屏风后头的桌子上摆着,气得走来走去,不停地碎碎念:“吵架的时候都摆出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这会儿倒好,是整死个舅子不撒手!你换个药让他在旁边干什么!你和他又没成亲!你就不怕他哪日又同你吵了,拍拍屁股走人,你一个姑娘家,那不吃亏吗!”

“我吃什么亏。”宋乐珩眯着眼懒懒道:“军师这么一个风雅之人,要真说吃亏,那也是他吃亏。再说,军师怎么会拍拍屁股走人。”

“他还不会!你自己问问他!”

宋乐珩略略仰起头,眨巴着眼瞅坐得板正的温季礼。温季礼捂着眼睛道:“也、也不算走人……是白日没等到你来,便让溯之收拾了细软,打算先回广信。”

“嘶,你还真是想走人啊。”宋乐珩抓起他的手臂就要咬,又见他手背上还有被自己掐出来的皮肉伤,便改为亲了一下:“下次不准了啊。”

沈凤仙:“……”

沈凤仙被这两人的黏腻糊了眼睛,下手颇重的把纱布末尾打了个结,勒得宋乐珩痛呼出声。

温季礼闻声,忙不迭睁了眼,道:“沈医师,劳烦轻一些。”

沈凤仙翻个白眼,掏出一瓶药来丢在床边,叮嘱两人以后自己按时换药,便绕过屏风走了。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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