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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瞧着不是个善茬,他千里迢迢跑来岭南,估计不只是为了探亲。你别忘了,温季礼一开始上你的贼船,也是有目的的。他这弟弟搞不好是来提醒他这一茬。”
宋乐珩摆手:“不至于不至于。我和温军师合作这么久,这点相互信任都没有吗?再说了,那个消防……”
一说这名字,宋乐珩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旁边的枭使们都不知道她在笑什么,个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又很快端正神色,接着道:“他就带了那么点人,岁数也和阿景差不太多,能搞出什么幺蛾子。”
“还能搞出什么幺蛾子!”吴柒浮夸道:“那个宋流景搞出的幺蛾子你是嫌少了吗?!”
宋乐珩:“……”
宋乐珩一时竟是无言以对。
吴柒又瞥了瞥已经跟着温季礼回帐的萧仿,揉着眼睛道:“我这眼皮子跳得厉害。先前我听那萧溯之说,温季礼他们家里催人回去老久了,这人就是不肯走,我估计他们家也是急眼了,才派人出来找的。你拐了人家长兄,人指不定会怎么恨你。”
“你看你,怎么把一小孩儿想得那么坏呢。”宋乐珩振振有词道:“话说回来,那我和温季礼在不在一起,他要不要留下,都是我和他的自由,只能我和他自己来决定。怎么就轮得到他家里人和他这弟弟管了?包办婚姻本来就是不对的嘛。”
“你还自由!”吴柒左右看看,没见着值守的士兵,气不打一处来,出手就在宋乐珩的脑门儿上戳了一下:“你自由就是跟人家没名没份睡上觉了?你说你一醒,别的啥事儿都不管,就顾着和他卿卿我我,老子守了你那么多天……”
话到最末语调就变了,高低起伏稳不住半点。吴柒擦了把眼睛,续道:“我守了你那么多天……”
没续下去,又哭上了。
张卓曦等人见状,急忙上前拉着吴柒劝:“不是,柒叔你这好好说话呢,怎么又开始吧哒吧哒上了。主公她……”
“她还没嫁呢!胳膊肘子就朝外拐!”吴柒的嗓门一路拔高,还想再戳宋乐珩,被一群枭使逮着,只能哭哭啼啼道:“自个儿娘家人是一点都不顾,眼里心里就只有那个姓温的!我看那小崽子把他哥带走也行,省得你拱白菜拱得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江渝赶紧摇晃宋乐珩的手臂,道:“主公,你快哄哄。柒叔可紧张你了。你没知觉的这些天,军师守在帐子里,柒叔就守在帐子外,他还得给军师熬药弄饭,伺候军师洗漱。你不醒,他吃不下也睡不着。刚你醒了让柒叔走,柒叔可难受了,一边哭一边给你熬汤。”
宋乐珩干咳了一嗓子,有些别扭地走近两步,含糊不清的从牙齿缝里蹦出一个字儿,然后道:“您老别生气了,我知道错了。下次一定改。”
所有枭使都安静下来了。吴柒也睁大着眼,一脸不敢相信的模样,眼泪都忘了流。
张卓曦奇怪道:“我刚刚……好像听见主公学了一声牛叫?”
“屁的牛叫。”马怀恩道:“她好像说……叮?叮什么叮?”
蒋律骂道:“你们都他娘傻了吧,主公在叫爹!等会儿,谁喜当爹了?不会是我……”
蒋律话没说完,吴柒重重一巴掌拍在蒋律后脑勺,疼得他龇牙咧嘴。
“放你的屁!她是在叫我。”说到这,吴柒的眼睛都变亮了,炯炯有神地盯着宋乐珩:“你刚刚……刚刚是叫我爹了?”
宋乐珩别扭着,没承认也没否认。
她之前被狗系统罚去那个完美的天龙人世界时,因为出场就自带父母和三个大佬哥哥,所以喊爸喊妈都没什么心理压力。
可她和吴柒不同。
虽然她从初见吴柒就有种莫名的亲切感,但两人算是从全然陌生走到今时今日的。吴柒最初是她从死牢里捞出来的囚犯。她知他丧妻丧女一心复仇,他也知她六亲缘薄,无家可归。吴柒这么久以来对她掏心掏肺地照顾,宋乐珩也是打从一开始,就把他当成忘年之交的。
谁能想到,这忘年之交一心就想当自己爹啊!?
宋乐珩心里这个坎儿,着实是很难跨越。她目光放空的到处瞟,第二声爹是无论如何也喊不出来了,只能摸摸鼻尖儿尴尬道:“我先去看看秦行简,时间也不早了,你们要是没事,都赶紧散了。”
走出两步,宋乐珩又停下,回头望了眼全都愣在原地的枭使们。
“那什么,汤不用炖了,你先好好歇着。汤什么时候都能喝,人别熬坏了。”
话罢,她加快步伐往沈凤仙营帐里钻。
吴柒一脸幸福到迷幻的神情,无比慈爱地望着宋乐珩。
马怀恩啧啧道:“这叫什么,这就叫旧爹不去,新爹不来!只要想当爹,通过不懈努力,还是能当上的。老吴,你赚了,身份地位这一下子就提上去了!”
张卓曦也道:“以后主公成亲,柒叔你得坐主桌了!温军师都得跟着主公喊你爹!”
“何止温军师,宋流景不喊爹吗?李文彧搞不好也得喊老吴一声爹!老吴这下要儿孙满堂了哈哈哈哈哈哈,不怕百年以后没人给你上坟烧纸了!”
枭使们相继打趣。
吴柒正为那声爹高兴得晕头转向,也不和众人计较,只是说着玩笑话道:“滚滚滚!都滚一边儿去!老子这骨头硬着呢,你们百年了我都还在!”
“哎哟,糟了。”蒋律突然道:“要是以后主公登基当了皇帝,老吴不成太上皇了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就算是为了当这太上皇,死活都得撑住一口气。”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都笑得合不拢嘴。吴柒只觉整个人都飘起来了,瞌睡也不想睡,转头就要去给宋乐珩继续煲汤。其余人也起哄着要喝太上皇做的汤,三三俩俩跟着吴柒往伙房走。
宋乐珩躲在沈凤仙营帐的帘子后头,听外面的枭使都散了,才忍俊不禁地摇摇头。
床榻上,秦行简睁眼看着宋乐珩。正给秦行简施针的沈凤仙道:“你认了个爹,你外爷和舅舅知道吗?宋流景真得跟着喊他爹吗?”
宋乐珩:“……”
宋乐珩知晓沈凤仙也是在冷脸说笑话,走近了些,一面观察着秦行简的情况,一面道:“柒叔人好,就算阿景喊他一声爹,也不算亏,正好弥补一下阿景缺少的父爱。”
“宋流景想要的不是父爱,是姐姐爱。”
宋乐珩:“……”
这话说得就……过于犀利了。
宋乐珩哭笑不得,刚想把这话给沈凤仙给堵回去,沈凤仙没给她机会,接着便道:“你这大将前两日差点死了,是温季礼扎了她的死穴,她才挺过来。你要是有什么话,你就赶紧说。”
宋乐珩紧张道:“怎么一回事?她的情况还未稳定?会有性命之忧吗?”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