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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回对岸漳州和燕丞一同讨逆。如果李氏今夜和宋乐珩撕破脸,没有彻底归顺,他就会继续观望。

毕竟魏江这个人,不会像武将打仗的风格,说风就是雨。

宋乐珩眯着眼,又问:“那两万私兵,是听你的,还是听魏江的?”

“为什么这么问?”李文彧不大明白宋乐珩的话意,但见她神情严肃,还是想了想,试探着道:“听、听我的?但我也没去过军营,没下过什么命令给这些士兵,我也说不好……总之一般来说,都是魏江下令的。”

那好了。

包听魏江的。

宋乐珩揉太阳穴的手指更用力了些。她瞧瞧树梢上有一根枝头直探墙头,观其粗细合适,距离适中,便开始卷袖子。李文彧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刚想问,宋乐珩就道:“魏江现在城外的军营,你知晓地点吧。”

“他与我说过,怎么了?”

“你明日一早,去一趟军营。不能耽搁,多带点好东西,能赏赐人的那种。”

“哦,那你要随我一起吗?”

宋乐珩应了一声,开始爬树。李文彧一惊,急忙拉住她的衣袖,紧张道:“你这是干什么?怎么说着说着话,你就要上树了?”

那还不是因为……

她要是半夜三更走正门出去,李文彧肯定追在她屁股后面一通乱嚎,估计能把她外爷舅舅连带着李文彧双亲引过来,到时候又是一摊子麻烦事儿。

宋乐珩也不能直说,神情一转,道:“我在匪寨里的时候不是说过,等我们出来了,我亲自上树掏鸟蛋给你吃。我见那树梢上有个鸟窝,我上去看看。”

“有鸟窝?在哪?”

李文彧仰起头观望,宋乐珩趁他松手,几个用力便爬上了半截树干。等李文彧回过神来,他也不能再去拉宋乐珩,生怕让她摔倒。

他心里感动得不行,他身边有过那么多的姑娘,姑娘们给他送过玉珏环佩,送过手绢情诗,甚至还送过亵衣鞋袜,就是没有任何一个姑娘,为他爬过树掏鸟蛋。

李文彧眼见宋乐珩爬得越来越高,爬到了中段延伸往墙头的树枝上,心惊胆战地反复叮嘱着她小心,并殷切等着宋乐珩把鸟蛋带下来。

他等啊等。

然后就等到了宋乐珩爬过树枝往墙头上一滚,从墙上跳下去了,跳到了李府外面……

李文彧听着街上响起的欢快跑远的小碎步,脸上的笑容和担心俱都碎在了凉透的夜风里……

“宋乐珩!你这个骗子!你给我回来!”

回去是不可能回去的。这会儿东西她都看过了,记了个七七八八,她是半刻都不想再留在李府里。宋乐珩心里担忧着温季礼,头也不回的往客栈跑,整条街上,就只剩下李文彧骂她没良心的话音……

城东,一处废弃老宅院里,蛛网密织,疯长的草叶枯黄杂乱,掩盖着一口被青苔爬满的枯井。

月色透过井口映照着枯井底下,内中是别有洞天,三丈见方的所在连接着一处被石头堵住的地道,也不知是通往何方。重伤的秦行简奄奄一息地躺在一堆靠墙壁的干草上,被钉在墙面上的四条铁锁禁锢着他的四肢,他的呼吸缓慢无力,胸口的起伏几近于无。

温季礼站在近处审视秦行简,身后便站着萧溯之和请来的一名大夫。

那大夫背着药箱子,感叹道:“这人是个死倔的脾气,宁愿死也不让人看他的伤口。我一想给他医治,他就拼命挣扎。”

萧溯之上前半步,小声对温季礼道:“公子,我查验过,这人的衣物上有毒,如果挣扎得太厉害,毒粉会扩散开,让靠近他的人中毒。”

温季礼稍是皱眉,细微的情绪变化很快又如同水面涟漪,不见痕迹。他温声道:“秦行简,我知你活着是为了报仇,你若想此时放弃,我不再拦你。你若还想替冤死的秦将军血恨,便说出你身上用了何种毒粉。”

秦行简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提起她的父亲。她的眼珠子在面具之下迟缓地转动着,井底所有的人和景在她的视野里都显得模糊不清,仿佛被一层朦胧的黑暗覆盖着。

她知晓,一旦她沉溺进这黑暗,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她的嘴唇动了动,粗哑的嗓子如布匹被撕裂,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吐:“滚……滚开……”

温季礼的语调愈发沉笃,像敲击木鱼的声音,清晰有力地扣在秦行简耳里:“若我没猜错,你的仇人,是杨彻。”

此话一出,后面的大夫吓得踉跄了好几步,一个没站稳就跌坐在地,药箱子磕碰出激烈的响声。秦行简的眼睛瞬间睁大,瞳孔扩开,而后又慢慢回缩。

“又或者,你恨的还有另一人。是这人的出现,让杨彻再无顾忌地放弃了秦家,甚至不惜对秦家赶尽杀绝,我说得,对不对?”

秦行简的五指颤抖着收紧,紧握成拳。那手背上尽是爆裂的青筋,像身体里澎湃的恨意不堪重负,急迫的想要爆发出来。

温季礼注意着他所有细枝末节的举动,继续烧旺了这一把渴求复仇的火。

“你从秦府逃出,投奔了当时的上冈寨,就是为了反盛。但上冈寨乌合之众太多,最后难以成事。你绑架李文彧,也是为了重振旗鼓继续复仇。现在,你的仇人来了。我可以给你机会,你想要的兵我有,我让你杀他。”

秦行简蓦然转过头,死死盯着温季礼。她视线里蒙着的黑色在这一刻竟是消散退去,他看清了眼前这个人的模样,是个文弱温雅的青衣公子。秦行简说话很艰难,短短的三个字她耗费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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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

“活下来,我自会告诉你。”

她又看了温季礼半晌,随后,从齿缝里挤出半句话:“那个……那个女人……”

话未尽,她便彻底没了气力,又昏迷了过去。

温季礼侯了片刻不见他的下文,微微侧首问坐在地上震惊得回不了魂儿的大夫:“他身上的毒,你可有解法?”

“我……我只是个郎中,哪里会解毒啊。”大夫说到这,急匆匆背起药箱爬起来,朝温季礼叩拜道:“这位公子,您就饶了我吧,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毒。您和他说的话,我一个字也没听见,求您不要杀我。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我要是死了,家里人就没有活路了啊!”

温季礼没有应声,仰头望了望井口泼墨似的天幕,掐算着时辰道

:“溯之,将这位大夫送上去吧。时辰差不多了,主公应当回来了。你去客栈将主公接来,再去医庐将沈夫人也接过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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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加更奉上~~

第96章 笼络她心

宋乐珩跑了小半个时辰,气喘吁吁的刚跑到客栈门口,正要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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