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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整个人就愣住了。
宋乐珩抡圆了胳膊赏了他一个大嘴巴,然后依着他的意思垮脸道:“以后再敢提青楼两个字,你就别出现在我面前了!”
李文彧:“……”
李文彧上扬的凤眼一亮:“那我过去的那些相好……”
宋乐珩麻木且生硬地道:“也别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这一下,李文彧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副被打爽的表情,摸了摸自己被扇的脸,格外幸福又顺从地回应:“我知道了。我保证,以后我的眼里就容得下你一个人。”
宋乐珩:“……”
造孽啊!!!!
她但凡能穿回匪寨的那间营窟里,她也好想给强制喂李文彧米汤的自己一个大嘴巴啊!!
两人都各自平复了一会儿复杂的心绪,宋乐珩接着看铁矿分布,李文彧便剥着葡萄皮,把一颗颗晶莹剔透的葡萄放进一个描花精致的瓷碗里,顺便还给宋乐珩解释着铁矿如今的状况。
“大盛有律例,禁兵禁武,没有朝廷允许的私人,是不能持有任何兵械的,要是被查出来,那就是株连九族的重罪。因着这些律例,铁矿盈利不行,对我们李氏来说,并没那般重要。但大伯……”
“你大伯想养私兵保护李氏,所以必须把持住岭南的铁矿。”
“嗯。”李文彧把瓷碗推到宋乐珩的手边:“你吃呀,我都剥好了,这葡萄是从河西那边运过来的。这季节本没什么葡萄,走商的说是新育出的品种,全都要送去洛城的。我费了不少事儿才弄到。你看宴客的时候娘都没有拿出来,就是想给你留着。”
宋乐珩眼珠子扎在分布图上,没有理会。
李文彧见她不吃,索性亲自把一颗葡萄喂到了宋乐珩的嘴边:“你就尝尝嘛,很甜的。”
宋乐珩一时分了神,张嘴吞下了葡萄。李文彧的手指触碰到宋乐珩柔软的嘴唇,只觉那暖意携着她的气息,好似烙铁一般,灼烫了他的手指。他脑子里一时间冒出来许多难以遏制的念头,直勾勾地盯着宋乐珩的唇,喉结也跟着上下滚动了一遭。
李文彧从不是个禁欲的人,他也不觉得此事有什么难堪,在他的心里,人都有七情六欲,有了七情六欲就禁不得掩藏,想着什么便该做出来、说出来。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到了宋乐珩面前,他多年的人生准则,好似变成了一座飘忽的沙塔,他想见宋乐珩因过往而吃醋,又害怕宋乐珩在意看重。他必须小心翼翼地维系着,平衡着,才能不让这座□□塌于狂风之中。
李文彧将那手指蜷着藏着,只想收回来把那滚烫印于自己的唇上。宋乐珩蓦然瞅见他这动作,又想到自己刚刚是吃了什么,忙不迭重重咳了一嗓子,吓得李文彧生生一抖。
“怎么了?你是着凉了?要不要回屋再看?”
“不用不用。”
这要两个人在一个屋,还得了?她明天后院就得烧起大火。
宋乐珩忙转开话题道:“岭南的铁矿,你和宋含章是六四分?”
“嗯。”李文彧见她不像是被夜风吹凉了,便继续剥着葡萄:“和你爹打交道的,大多时候是我大伯和爹娘,我对这些官场上的事没什么兴趣,所以铁矿如何分成,我没参与。如今你和我自然是不用六四分的。都给你。”
他冲宋乐珩笑。
宋乐珩合上手里的账簿,连同着分布图悉数推到了李文彧的面前。李文彧面上的笑意顿时僵住,手上的动作也随之一停:“这是什么意思?你要是敢说出退婚这种话……”
“不至于。我既然当众应了你们,就算是退婚,那也不是我提。”
听宋乐珩这么一说,李文彧又放下心来,不解道:“那你不要这些东西?你知不知道这些东西都是什么意思?”
宋乐珩当然知道。
这些东西,既是李氏的诚心,也是李氏的把柄。
她能靠这些把李氏拿捏得死死的,让他们从上到下都为自己卖命。
但她不要这种把柄。
“笼络人心,下策是要挟,中策是用计,上策……”
“上策是什么?”李文彧认真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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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乐珩站起来,绕着石桌旁高大的合欢树走了两圈,并没答他,只是边观察边道:“你既交心于我,我便合该坦诚相待。岭南的盐铁在你手里,我没什么不放心的。再者,朝廷的兵很快就会抵达江对岸,届时难免会交战。战中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这些东西,你还是留在自己的手中。”
李文彧跟着站起来,追在宋乐珩身后围着树转,活像一只尾巴。
“你是担心燕丞会打过来?要不然……到时我去和燕丞交涉,再给大伯去封书信,让他在朝中替你斡旋白莲教和宋含章的事。李氏每年给朝廷的赋税那么高,我大伯的话,还是能起些作用的。真要平息了,你就别再管白莲教要在岭南做什么了。”
“那不行。无论什么世道,活得最苦的就是底层老百姓。我吃过这种苦,没办法坐视别人也吃这种苦。”
更重要的是,她要是躺平了不作为,还怎么去收服这条支线后面的四个人,组建核心去争天下开后宫……
她也不打算和李文彧探讨打仗的事,停下脚步转过身,李文彧竟还差些撞到了她的身上……
傻白甜这剧本估计是被李文彧拿稳了。
宋乐珩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道:“我还有件事要问你,你老实回答。”
李文彧眼尾上扬,高兴道:“你是不是要质问我喜欢过几个女子?”
宋乐珩:“……”
“还是……还是想问我和别的女子都做过什么?做到哪一步了?要是我如实回答了,你会不会生我的气?”
“你先闭嘴。”宋乐珩没好气道:“我就是问问,今日你李府年宴,魏江作为你们李氏心腹,手里还握着那么重的兵权,他不来出席,你不去探探缘由?”
“这有什么好探的。”李文彧用他那副锦鲤脸无所谓地回答:“他说了他不来的。那日我回家后,魏江就把那几天发生的事一
一问了,我也都告诉他了,我还问他有什么法子能娶到你。结果魏江就让我们去请你的外爷和舅舅。”
宋乐珩黑着脸。
李文彧倒是说得喜滋滋的:“没想到这招是真管用!我以前觉得魏江只是会讨好我大伯,让他带兵他屁本事没有,半年都剿不了匪,这次看来,他其实还有那么一丁点作用。”
“那他是怎么跟你说今日不来参加年宴的?”
“哦,他说战船丢了,这几日得紧着把战船找回来,否则过不了江防不住燕丞。”
宋乐珩思量半刻,便知这魏江是在做两手准备了。他表明了不愿背叛朝廷,倘若李氏当真归顺于她,魏江定会立刻抢夺战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