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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听话地安静下来。
果然,何骏脸上闪过一丝别扭的古怪,他冷哼一声,打开彭庭献抓着自己的手,昂起头来趾高气扬地问:“上周交待给你的事,考虑怎么样。”
彭庭献会心一笑:“我当然愿意为二位警官效劳。”
“哦?”何骏鄙夷地瞥了他一眼,嗤笑:“不跟我讨价还价了?”
“日后再给也不迟,”彭庭献笑容未变:“您知道的,我后天晚上就要进入易感期,比裴警官晚一天,但基本重合。”
他说完,向他摊开手掌:“您准备什么时候把钥匙给我?”
何骏对他这次明显变积极的配合度感到满意,从鼻孔里发出一声解气闷哼来,一边伸手去掏兜,一边用说教的口气指点他:“早就跟你说了裴周驭这人不行,还想跟我谈条件,反了天了你。”
“怎么,是不是这两天被裴周驭那小子欺负坏了?”
彭庭献从他手里接过刚刚掏出来的钥匙,白色的,小小一把,比自己想象中轻得多。
他没出声回应,何骏自以为戳中他痛处,长长“哎”了一声,像以前那样表情深重地拍拍他肩膀,说:“好好干,彭庭献,把裴周驭止咬器打开,蓝姐一头疼,方头自会重赏你。”
操场东边的训犬区传来吼声,这里声音嘈杂,更是最阳光直晒的一面,训导员们满头大汗地跑来跑去,没有人注意到刚才那道钢琴声。
与此同时,裴周驭牵着sare,收回了眺望舞台的目光。
一位同事擦着汗在他身旁停下,见他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许久,喘着粗气问:“怎么了?今天这么快就累了?”
裴周驭没什么表情地低头,看着sare,说:“没。”
“那继续训吧。”
同事拍了下他的后背,牵着警犬向前跑去。
sare刚才并没有听见那声琴音,他的嗅觉只对彭庭献气味有效,彭庭献在台上调试钢琴的那一声,是裴周驭自己发现的。
挺聪明的,还知道直接按C8。
裴周驭嘴角几不可见地上扬了一点点,但幅度微小,更掩藏在嘴笼之下,所以没有任何人察觉,sare陪他在原地等待了许久,有些不耐烦,抽搐身子“汪”了一声。
裴周驭破天荒地看上去心情好,弯腰用大掌拍了下sare的脑袋,厉声一吼,命令sare向火圈跑去。
他们这片训犬场自成一带,和自由活动的犯人们距离较远,留出了十分充足的安全空间,但并没有设障,所以不排除一些好奇心重的犯人自己过来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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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庭献在好奇和找死之间选择了两者兼顾,他没找到自己的两位舍友,听见这边有训犬的哨音,便悠哉悠哉地踱着步子走过来,在距离sare十米开外的地方盯着看。
而sare恰好处于全身高度敏感的训练状态,他嗅觉灵敏度拉满,从三级跳台上一跃而下之后,猛地挣脱开裴周驭手中的牵引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彭庭献暴冲而去。
彭庭献却早有预料般站在原地,如此紧急的突发状况下,他依然像个冷静的控局者,不慌不忙地从胸口里掏出一根肉骨头,“咻”地一下大力扔向自己身后。
他甚至都懒得回头,以一副胜券在握的姿态原地倒数,果然,还没数到“三”,便看到sare瞬间提速冲向了自己身后。
一刹那,大型烈犬紧贴身体掠过,卷起一阵操场狂沙,彭庭献被漫天的黄土掩盖面容,裴周驭心下一惊,正准备抬脚冲向sare,沙砾弥漫的空气一点点散去时,却露出了彭庭献慢慢抬起的笑脸。
他毫发无伤,主动向自己走了过来,站定在自己面前时,眼里还余留着小孩子一样游戏胜利的喜悦感,双眼放射光芒,笑盈盈地向他邀功:“想不到吧?裴警官。”
裴周驭一言不发地抿了抿嘴,朝十米开外的sare看过去,这条不争气的狗正跪趴在地上美美啃食骨头,那是今天中午食堂为数不多的一次放荤。
彭庭献特意从食堂带出来的。
裴周驭这才将视线拉回,放在了彭庭献近在咫尺的笑脸上,察觉到他也近在易感期,身上波尔多红酒的信息素味道几乎要扑在自己脸上,便立刻保持警觉,微微后退了一步。
彭庭献将他这小动作看在眼里,等他站好,自己便又慢悠悠抬起一只脚,跟上他这一步,不肯让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分毫。
裴周驭脸色果然冷下来:“你又皮痒了。”
彭庭献无所谓地笑笑,看他说话时鼻梁上的嘴笼一耸一耸,好心提问:“需要我帮你拿下来吗?”
裴周驭看着他,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没有像以前一样胆大包天地动手动脚。
————训了几天,真老实了。
两人面对面谈话的同一时刻,其他几位训导员往他们这边看了一眼,不作声,对于裴周驭时不时地被有钱且帅的犯人上门骚扰,他们已经习以为常。
旁边一条体型庞大的警犬从火圈中穿过,稳稳落在二人脚边,彭庭献一下子被吸引注意力,嘴上一边“哇喔”着赞叹,一边双手热烈地鼓起掌来。
得到肯定的警犬头颅一昂,高高兴兴地跑到裴周驭这边来。
它围着裴周驭的小腿不断打转,试图得到主人的嘉奖,裴周驭冷脸扫了一眼笑容灿烂的彭庭献,裤子里掏出一个蓝色的玩具球,握在掌心。
他绕着自己的腰搅动了一圈,吸引警犬跟着自己的手跑,在它兴奋度提升到顶点时,俯下身子,将球放低。
形成习惯的警犬本能地趴了下去,四肢贴地,撅起尾巴疯狂冲裴周驭摇晃,拼了命地向这个男人示好。
裴周驭把球松开,抛到了它嘴里。
做完这一连串动作起身时,他发现彭庭献还在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眼角的笑容似乎有一丝怪异。
他看着他,平静地下逐客令:“滚回你该待的地方去。”
彭庭献配合地举起两只手,向他作出投降:“遵命,裴警官。”
“你的信息素很好闻,后天七监见。”
第28章
第二天一早,一批巡逻狱警早早起床,开始清理七监监舍。
每轮危险周一过,这里便留下遍地狼藉,墙上鲜血淋漓的涂鸦、情欲难忍的犯人们在门窗上抠出指甲印、还有随处可见的不明液体——粘稠,闷热、难闻。
这里的信息素味道太过杂乱,比消毒液还刺鼻的气味一股脑杀进鼻腔,有狱警被辣出鼻血,大脑晕眩,不得不戴上了防毒面具。
裴周驭牵着sare到达时,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副光景。
但他看上去要比这里所有人淡定得多,见怪不怪一样随手抽了个板凳坐下。
得益于已经进入易感期的缘故,他现在的嗅觉全然失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