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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蕊宫仙郎’啊!今儿个府上‘双乾呈祥’,日后定是祥音入户,贵气盈门啊!”

一番吉祥话说得,她又看着眼色来搀玉芙,周沉璧对他点点头,放开了人的手,去了正厅入座。

”别——“玉芙不满这人撒手,可这就被喜婆搡着进了堂屋。

堂屋正中央已经提前放好了一个跪垫。

厅堂深邃,可玉芙还是一眼就望见那位端坐的正妻。

她不过二十三四的年纪,面庞玲珑,眼尾略挑,就那么直直看着玉芙,目光沉静,不闪不避。

一头乌发梳得油光水滑,在脑后挽成一个丰润的如意髻,正中插一支赤金点翠衔珠翔凤步摇,发髻两侧又各簪一枚嵌红宝的金梳蓖,耳上坠着同色的红宝坠子。一身牡丹纹袍褂,金线在领口、襟前盘出的如意云头。

一身珠光宝气,精致繁复。

玉芙却被这女孩子看得露了怯。

手脚僵着,不知所措。

一名丫头端着茶盘,上面放着一盏盖碗茶,走到他身边。

老妈子在一旁提醒,“给太太磕头,敬茶。”

玉芙这就忙忙跪下,从茶盘上端起茶盏,“太太,您请用茶。”

丫头接过盏子,递过去,正座的这位从容接过茶盏,只揭开碗盖撇一下沫,然后便放下了。

“赏你的。”她放了一根玉簪到托盘上,“四太太,以后要尽心伺候老爷,恪守家规。”

声音四平八稳,眉间那目下无尘的神色竟有几分周沉璧的影子。

玉芙呆呆地叩头谢赏,“谢太太赏。谨记太太教诲。”

多么乖顺的一个人儿啊。周太太打量着玉芙。

确是个绝货。

虽然他分明是一个男人,却心甘情愿雌伏。那一脸假意媚态,她可太认识了,此情此景竟是毫无违和。

“给老爷敬茶。”

玉芙又给周沉璧捧一盏茶。

丫头这就递与他,周沉璧一抿盖碗,喝毕,“今儿上上下下均按年节的例赏你们红包!”

“恭喜老爷又纳一房良妾!”众下人纷纷祝贺。

玉芙跪着,这礼成得如此顺利。可不知怎得,一身汗都要起来了,脸上也挂满吃吃的泪。

喜婆子看礼成了,又搀起了人把他带离堂屋,直奔后院。

“这是?”玉芙轻轻侧身,躲开她的手。

喜婆子一张胖脸上堆满了笑,压低了嗓子,“我的仙郎哎,听说昨儿没有洞房,今儿可要完礼!”

边说,眼珠子在他身上逡巡一圈,咂咂嘴,“一会儿先沐浴更衣,这伺候人的功夫,不用我老婆子再教了吧。”

玉芙抖着手从贴身袄褂里摸出两个大子儿,急急塞给她,只想让她快点闭嘴。

喜婆子掂了掂钱,揣进怀里,又往前凑凑,“谢谢仙郎赏!不过老婆子我再多一句嘴,您可别嫌烦——待会儿呐,甭管您多大本事,还是得有点儿雏儿的样,男人嘛,可不是就好这口。您也是男人,想必……”

“住口!”

“哎哟喂!”喜婆子被呵得一怔,“瞧我这张没把门的破嘴!该打!”她假意赔着笑,眼神却滑溜溜的,“您是什么人物?经见过的,比我们吃过的饭还咸……啊不,还多!您什么不会呀?我可真是……多余放这屁!”说罢,她扭着身子退出去,做作地从外头掩上了门。

玉芙在门口站了好久,这种屈辱他不是第一次遇见。

屋内是一片刺目的红。

玉芙缓了口气,脱下衣服准备沐浴,亵衣却挂住怀表链叮当作响。他把它细细解开、取下,打开盖子,呆呆地看了看那朵开得正好的芙蓉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又拿起手边帕子擦了又擦,这才放到一边。

屋里提前准备了大桶已盛满了热水,热气氤氲。玉芙踏进去,周身被温暖浸润,惴惴的心稍稍熨帖了些许。

他又啐起周沉璧,这人纳个妾,竟个把时辰就张罗得面面俱到。

哼!轻车熟路!啐完之后,他的心,却是定了些。他把身子沉下去,让汩汩的热水温暖身体。

以后,这便是我的家了,他想。

洗好之后,玉芙拿过备好的换洗亵衣,绸缎质地,十分丝滑,又一抖,竟掉出一件红艳艳的肚兜!亵衣倒是勉强能穿,可这……

玉芙盯着这肚兜,犹豫起来。

回到床上,他将大红百子帐被扯落下来,隔出一方与世隔绝的天地。帐子厚密,那些寓意多子多福的娃娃们也被拢进黑暗里。

他抱着膝盖,躲着满床的枣和花生,忐忑着,在一个白天里等着他的花烛夜。

门轴吱呀打开。

一片稀稀簌簌,而后帐子被撩起来,露出一小片亮堂。

玉芙往里躲了躲。

周沉璧也洗漱完毕,“躲什么!”直直就把人扯过放倒在大红鸳鸯被上,迫不及待地覆压下来。

“小东西,该叫什么?”

这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喝了点酒,酒气混合着他身上龙涎香味道,理直气壮地冲进人鼻腔。

“怎么弄得这样香……”玉芙含混推他。

热而潮的鼻息喷在他的耳廓,“小东西喜欢。”

这人的手指粗粝而温热,带着常年盘弄扳指留下的薄茧。

指尖顺着颈子往下,滑过丝帛的边缘,走走停停,不经意地刮擦着。

“别…别…”

那只手的主人似乎很满意这反应,低低地笑了一声。

但却并没有停。

“该叫什么?”

周沉璧大手又覆上来,带着烫人的力度,慢条斯理地揉捏。

玉芙软着身子,用一种柔顺的姿态贴向他。他知道自己什么样子,薄薄锦缎贴着皮肤,欲盖弥彰。

周沉璧便忍不得了,一扯锦缎,大手一停——他捞到一根系带,细细的,勾在那儿。

“这是什么,嗯?”

“你备下的,装什么傻…”

“我?”这人揪着缎带,觑着他。

一条红色系带绕过细细白白的后颈,在骨节处系了个松垮的结,另一根系带则隐没在腰侧,没入更深的红浪之中。

上好的软缎,小小一块,用金线细细锁了边,堪堪覆着一具莹白洁净的身体。

“小东西……”话语是轻佻的,动作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系带被一把解开,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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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的空气还是有些凉,这一下子,让玉芙身体一抖。

他直哼唧,“冷…盖着被…”

“不盖,好看!”

“你…你这么喜欢这东西…”

“‘你’?怎么还不改口?”手掌隔着丝绸摩擦着皮肤,“嗯?”

“夫…夫君……”

“夫君只喜欢你穿。”

熏人的暖香,满室浓重的红,叫人昏沉。

玉芙手攥着身下滑腻的单子,眼神是慌的,透着羞赧。

“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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