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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两个小梨涡,鲜灵得很。

景明酒酣耳热,长眼睛一眯,觑着他。

“看您一个人斟饮,独得很,不如奴家来陪您。”花厅里一片喧乐,玉珠便贴着他耳朵咬。又左右看看,好些个老爷都已经寻得了乐子,便大着胆子顺势坐在人怀里,“小公爷,今儿是个好节,奴家能伺候您,真是莫大的荣耀,奴家先饮一杯。”

饮了一杯,就又媚眼一抬,小白手一伸,环上人的脖子。

景明一勾嘴,眼底竟是厌恶,可玉珠没瞧见,娇滴滴地给人继续斟酒。

景明直直起身,碰洒了酒,他却不管不顾,对着身后的太监说,“把我马鞭取来。”

玉珠吓得花容失色。

“慌什么,我带你……去后花园赏月去。”景明一把捉过他,可他人都站不稳了,玉珠差点被他带倒,只好连忙扶着他,由小太监引路到了后花园。

这奴才给二人找了处亭子,安顿好,竟把亭子里听差的奴才都遣走了,而后对着景明一个作揖,也走了。

玉珠只好伺候着这小公爷坐好,又按部就班坐在人怀里,小手捧着他的脸,使出逢迎的本事。

景明任由摆布似的,眼眸里一片混沌,他醉得不轻。

玉珠贴近了点儿,这爷好像还没兴起,便又扭了扭身子,小屁股一下一下动着,虚虚实实地压着人家,嘴里喃喃,“小公爷,奴家想让你……疼疼我。”

听这几声娇滴滴的婉转,景明像清明了几分,眼睛一眯,一伸手抓起马鞭,“你不是他!”

玉珠手搭着扣子开始解,“您说我是谁,我就是谁。”

景明却一挥马鞭,身侧地上竟激起一道火花。

玉珠惊得赶紧起身,又直直跪下,就这么扒着人的腿,抬起眼看他。

一双眼里水汽蒙蒙,已是怕极了,却还演着媚,“小公爷,您轻着点儿,明儿我还开锣。”

景明捏着他的脸,好似起了点儿兴趣。

“你!”

亭子外传来一阵呵斥。

“你?”景明松开了手,迷茫地看着来人。

“你干什么呢?”竟是一个扮着相的小花旦!

这小伶儿凛着神色对着玉珠道,“你,赶进滚吧!”

玉珠便像得了赦,赶紧站起来就要跑。

“哎,等等!”说话间,小花旦已近了景明的身。

他扯掉他的鞭子扔远,又上下摸了几把,掏出来一个锦囊,打开看了看,这就扔给玉珠。

他空中一接,领了赏也没看,冲人一个作揖,赶紧跑了。

景明呆呆的,任由这人摸,一动不动。

“你是谁?”他好像反应过来,攥着人的腕子道。

“我是…”

“你是结香!”景明脱口而出。

小花旦眨眨眼,似是泛了泪。却只是一瞬,他又笑吟吟地凑过去,也坐在人的腿上。

他贴着人,感觉到身下一片炙热。

“结香……你怎么来了?”

“我来和你一起过节。”小花旦的手环上他的脖子,头靠着他的肩膀,“今儿是个好日子。”

景明点点头。

小花旦眼睛里映着秋月,却含着春色。

“今儿你拿的饼,好吃。”他轻轻开口,“多少人想尝味儿呢,你给了我。”

景明紧了紧手臂,“我以为你不稀罕。我八字弱,全家就得这一块儿,给了我,我又给了你。”

“你!你小时候就不吃,现在你怎么还不吃,给了…”怀里的人突然激动。

“小时候?今儿我也算吃了,你掉的渣,我都吃了。”

怀里的人似是哽咽了。

“别哭,每年都有的。”

他点点头,“手串儿我也喜欢…老佛爷赏的,肯定好。不过…你也给了小桂子好些赏,我想,你也不是随便给的,是不是…”

他抬头吃吃地看他。

“提他做什么?”

小花旦匆忙低下头。

“你也有个酒窝。”景明捏起他的脸,“以前怎么没发现。”

“我…”小花旦又慌里慌张。

“好看。”景明盯着他。

小花旦赶紧挣开他的手,怕看似的,又换了个姿势,跨坐在人身上,和贴他得更近,这人的炙热更是难以忽视。

“你……你要了我吧。”他大着胆子说。

“你,你当真愿意?”景明紧紧抱着人,激动的,又不可置信。

“嗯。”怀里的人轻轻应了一下,很是羞涩。

景明便直接起身,抱起了人,一把把人放到亭子正中的石台上,急切地覆压下去。

先是吻过他的胭脂画皮,而后又啄着脖子。

小花旦顺从极了。

这是令他欢喜的唇。自己曾千百次描摹过,只用一双眼。

这唇原竟是这样的,薄薄的,凉凉的。他的吻,含着小心,含着爱意。

小花旦慢慢地把景明缀满宝石的朝带解开,又任由他解开自己的。

“怎么……怎么进不去?”景明急了一脑门子汗,看着有些暴躁。

小花旦也疼得出了汗,极钻心的。

他怎么知道呢,他傻傻的,一点经验也没有,只知道拼命打开自己。

“小公爷……那您……那您再用点力气罢……”他疼地发抖。

“你疼么?”景明收起点力气,太阳穴鼓鼓地狂跳,他吻吻他汗湿的额头。

“不疼。”小花旦赶紧摇头,“您别忍着了……”

说着,一双腿也环上去。

景明宝贝他,不敢粗暴硬闯,可仍是不得要领,只好一边瞎鼎,一边胡乱地亲他。

“可以,我可以的…您别收着力气…我,我不怕,我受得住…”他又勾一勾人的腰。

于是,这就变成了一场受刑,鲜血淋漓的。

小花旦淌着泪,他不怕疼,最疼的那一刀他都挨了过来。

一双青涩的,懵懂的眼,透过亭子,直直地瞧着天上的一轮月,只觉得,这轮美丽的月亮,竟让自己摘了去。

顾公馆。

柏青没拿什么行李,只随身带了一个布包。

到了公馆,他坐在床头,把顾焕章刚摘下的帽子拿来,而后打开布包。

“这是要做什么?”

柏青没理他,小布包打开居然是几团发包和发丝。

“这?”

“这是我做片子用的,暂且给你编个假辫子吧,不然怎么上得了街。”柏青叹气,然后又从小包里翻出来针线盒,“编好了就给你缝在帽子上。”

顾焕章看他认认真真的模样,不禁凑过去,一双小手巧得很。

“一路上你受苦了,此去……应该没掀起什么大风浪吧……看这世道,好像也并无变化。”柏青喃喃。

“你想听吗?毕竟是……闹革命的事情。”

“我总是不想的,”柏青实在太委屈,他今儿刚进宫唱了戏,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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