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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为卯时。
沈冽这次将夏昭衣送到了楼上。
听闻他们回来的动静,詹宁和史国新都来了。
看到沈冽也在,且他半身都被打湿,他们称要去和仆妇们一起烧水,等下端参茶来,便开溜了。
夏昭衣取来一块干毛巾递给沈冽,对比了下两个人的下身,沈冽的半身几乎都是雨水打湿的。
夏昭衣道:“可千万不要我病好,你就倒下了。”
沈冽道:“你没好。” 网?阯?发?布?页?ǐ????ù?????n???????2?5?﹒???????
“……你才没好。”
沈冽一顿,看着她的眼睛。
夏昭衣在对视这种事情上从来不会避让,也不会输,一眨不眨地回望着他。
只是,她忽然觉得心虚,看着看着,就觉得胸腔里的心跳开始乱蹦。
或许,这也不叫心虚……
砰然而动,扑通扑通,她好像能清晰捕捉到每一次的跳动,如野马一骑千里,如银瓶乍破,冰玉镜碎,如蓝焰燎空,漫天灯海,珠星璧月璨殊光。
夏昭衣轻咳了声:“怎么了。”
说完发现,沈冽这双黑眸虽然认真专注,深如幽海,但是他的脸颊和耳根有点不寻常的红。
而他这个人皮肤雪白干净,一红,就会很明显。
看着看着,夏昭衣的记忆忽然飘散去到很远的地方。
之前那个老是想不起来,她都不想去想了,却总是时不时冒出一些感觉来的梦,像是又开始纠缠她了……
沈冽轻轻一笑,道:“没什么。”
他低头重新去擦拭。
“我不是个爱唠叨的人,”夏昭衣道,“但你可莫要将我的话视作耳边风,你可,千万别生病。”
沈冽抬眸看她,认真道:“好。”
夏昭衣话锋一转:“明日,你还有事要忙吗?”
沈冽道:“嗯,你呢。”
夏昭衣如实道:“我一时没想好。”
想去毕府一探,又想去继续调查舒月珍,还有明台县和熙州府那边的商会,曾管家说,要么明天,要么后天,那边派来的人便进城了。
房门是敞开着的,仆妇们站在门口道:“大东家,热水在隔壁浴房,已妥了。”
“有劳了。”夏昭衣道。
詹宁的声音也响起:“二小姐,我来了。”
便见他端着两碗热腾腾的参茶快步走来。
夏昭衣上去接过托盘,道:“夜太深,惊扰了你们休息,快回房吧。”
“不惊不惊,”詹宁关心道,“二小姐,您今天出去,都去哪儿了,可有何收获?”
“收获颇丰,明日再说。”
说着,夏昭衣看向沈冽:“喝完参汤,你便回去歇息吧,我得去洗浴了。”
沈冽点头:“嗯。”
待夏昭衣沐浴完穿着寝衣回房,沈冽已经不在了。
夏昭衣没有马上去睡觉,而是擦着半干的头发,走到书案后坐下,看着桌上留下的字条:“快些休息,尽早康复。”
夏昭衣纤长的手指拾起它来,目光落在他俊秀有力的字上,渐渐走神。
等觉察到唇边有一抹淡笑后,她轻敛眉,将字条搁下。
之所以问沈冽明天要去做什么,其实,她想拉着他陪她一起。
不是她遇上了解决不了的问题,而是,她发现自己很喜欢和他一起“共事”的感觉。
“夏公公,沈侍卫。”夏昭衣轻声说道,浅浅笑了。
隔日一早,没睡多久的夏昭衣被邻街的惊呼声吵醒。
她开门出去,刚好史国新从楼上下来,夏昭衣问他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史国新道:“在抄铺子呢!也不知是谁的,今早天一亮,到处都在抄铺子。”
夏昭衣道:“到处?”
“嗯,至少有六处了,其中几处,是陆明峰家眷们的产业。”
夏昭衣眉心轻皱:“听起来,他的家眷们要被他影响了。”
史国新冷笑:“他的家眷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既受了他沾血所得之利,受过因他人惨死而得之惠,便也该为他之罪共赔连坐。”
夏昭衣道:“你方才说也不知是谁的,可见除却陆明峰,还有其他人的铺子也在被抄?”
“嗯,我们不远处的南斜街被抄了一家油坊,名字拗口,叫泗陆油铺。”
“泗陆油铺,”夏昭衣轻敛眉,低低道,“是李豪和李泽动得手吧。”
“二小姐知道这铺子的来历?”
夏昭衣点点头,便是舒月珍的铺子之一。
同一时间,杨冠仙双手背后,迈入河京城门。
身后跟着两名他刚雇来没多久的随从和两名身强力壮的打手,还有沈冽留下保护他的暗卫,霍棋。
第1340章 钓鱼陷阱
杨冠仙通晓大乾礼制,所以早在熙州乡野赶路时听闻南宫皇后出事一事,他就知道他那辆新买的马车进不了河京,便在外面高价转手了。
只是,进城后的所见和他想象中又不那么一样。
“怎么这么热闹。”杨冠仙盯着远处围着的近百号人。
他身体胖,大肚子一挺,肥肉开道。
挤进去后,差点没被楼上飞出来的不明飞行物砸中脑袋。
他忙抱头躲开,见是一个小木盒子,里面已经空了。
“这是在抄家呢?”杨冠仙问旁人。
在河京,说着一口纯正的永安口音并不奇怪,旁人压低声音回他:“你是不是睡得晚才起?这是陆明峰他二弟媳妇的铺子!”
“哎哟,是陆明峰遭殃了,还是咋?”
“就是陆明峰!”旁人立即开始分享,把他听来的告诉杨冠仙,同时自己加了点言辞润色。
杨冠仙也不知真假,但抄家一事就在眼前,他还是信了大半,听得一愣一愣的。
旁边的霍棋也是一愣一愣的。
离开城门附近,杨冠仙按照霍棋所提供的铺子名去打听,结果这些铺子皆关门了。
不说这些铺子,路上寻常的客栈都没开着几家。
又走半日,寻到一家药铺,敲了半日的门,依然没人。
霍棋道:“其余店铺我不知道了,只剩最后一家,灯前茶楼。”
若是灯前茶楼也关门,且无人开门,那他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杨冠仙一回头,眼睛却差点没跌出来。
霍棋随着他的目光往宽敞路口的另一面看去,道:“醉仙楼?”
这名字听着熟悉,霍棋看回杨冠仙:“杨先生,这是否就是你说了一路的醉仙楼?”
不止说了一路,他还烙了一路的饼,一张一张喂霍棋吃,千方百计想让霍棋离开沈冽,跟他混。
“是醉仙楼,但不是我的醉仙楼。”杨冠仙打量着这栋建筑,更气人的是,连装修摆设的风格都和他的近乎一样。
“可恶!”杨冠仙抬脚就要过去。
没几步,他又停了下来。
“不对,是谁开的?”杨冠仙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