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拢眉,点点头:“嗯。”

“便是她在聂将军面前替我们求下这条命来的,”陈韵棋一喜,“母亲,她又来了,我昨夜撞见了她,她就在从信!”

“她还会帮我们吗?”

“会的,定会的,窦立新是和彦颇的人,和彦颇的妻子是陶岚,阿梨姑娘又是定国公府的孤女,她跟陶岚是死仇,她定会帮我们的!”

诸葛氏将信将疑望着她。

“母亲,我这便去找白姨母,母亲你先回舅舅那处宅子休息!”说着,陈韵棋擦干眼泪,往外面跑去。

同一时刻,夏昭衣和沈冽在邰府门口停下。

二人各自撑着把伞,天上的雪纷纷落下,夏昭衣的衣裳是今早伙计送来的崭新的金银线绣淡白色缎裳,一袭纤长的白纱拢在裙外,雪花落在上面,成了最贴合天地的饰物。

沈冽则是一身月牙白锦服,腰束淡金佩带,背影极为秀挺,宽肩瘦腰大长腿,站在夏昭衣身旁,足足高出一个个头。

两套衣裳的颜色搭配,出自于翟金生和季夏和的小心机,还有他们在从信商铺间的连夜奔波。

“是这里么?”沈冽问道。

这一片的屋宅都差不多,加上落雪,实不好认。

夏昭衣点点头,上前叩门。

很快便有一个仆妇将门打开,看到外面的夏昭衣,仆妇愣怔片刻,惊道:“阿梨姑娘?”

之前皆中性打扮的清丽少女,一袭华服下,气质更为出众,俏美又清冷的面庞,执伞立于雪中,活脱脱的自梅园雪景之画中走出。

仆妇的目光不由自主朝旁边移去,落在年轻男子俊美光洁的天颜上,下意识便道:“好俊俏啊。”

沈冽面色平静,淡淡看着她。

仆妇忽觉头皮发麻,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看向夏昭衣:“阿梨姑娘,你是来找我们家老爷的吗?老爷……不在家呢。”

“他去了哪?”夏昭衣问。

“自打之前夫人求姑娘帮陈县尉那事后,老爷现在一直留在学堂,每次去找他都在画画,昨儿我才将过冬的衣裳给老爷送去呢。”

夏昭衣点头,看来白清苑让她去找聂挥墨替陈家母女求情之事,的确触及到了邰子仓的原则问题。

“无妨,”夏昭衣一笑,“我不是来找邰子仓先生的,我找你们夫人。”

“找夫人?”仆妇点点头,但又觉得直接将人放进来不太好,说道,“那,阿梨姑娘你稍等,我去问一问我家夫人。”

“好。”夏昭衣点头。

仆妇歉意笑笑,将门轻合上。

沈冽平静的眉眼浮起不悦,看向夏昭衣冻得微红的手指,忍着将她捧来握在掌中的冲动,沉声道:“这便是这夫人的待客之道。”

夏昭衣笑了下,看向他:“你可冷?”

“不冷。”沈冽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又看向夏昭衣的手指。

第794章 良心可痛(一更)

夏昭衣看向自己的手,手指上面有很多新长的小茧子,都是一次次疼出来的,手指粗糙了很多,眼下红的很不寻常,以及一直在发痒。

这具身体此前未生过冻疮,这个冬天,怕是难捱。

她不是没想过保护自己,只能说没有那些保护,手指现在的情况可能更糟。

夏昭衣不知说什么,抬头又看向沈冽,目光坦然干净。

沈冽从她的指尖望回她的眼睛,询问关怀之类的言语累赘多余,只能希望她的路造得越快越好。

门在这时被打开。

他们转头望去。

白清苑亲自迎了出来。

居家的冬日暖袄,温婉得体,脸上的笑容略显憔悴,但雅持着她一贯的端庄贤淑。

“阿梨姑娘,”白清苑福礼,欣笑说道,“许久不见。”

笑意中却带着几分局促和不自在。

“白夫人好。”夏昭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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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是……”白清苑看向沈冽,顿然惊艳。

“在下沈冽,”沈冽说道,“见过白夫人。”

白清苑画功不及丈夫邰子仓出名,却也是个擅画的,一双眼睛望去,便道为天人。

玉为骨,花为容,口中说得是敬语,神情也无半分倨傲,偏令白清苑觉得其疏离孤冷,不敢攀近。

就,就跟这位阿梨姑娘一样,都是让白清苑觉得不安的人。

“见过沈公子,”白清苑说道,而后看向夏昭衣,抬手做了一个请,“阿梨姑娘,屋外天冷,速速进屋吧。家中仆妇不懂事,阿梨姑娘莫怪。”

屋宅偏清冷,进去便看到邰府为数不多的仆妇丫鬟正在奔波抱炭。

白清苑节俭,邰子仓不在家,她能不烧炭便不烧,自入冬后,家中没有一日是暖和的。

白清苑将夏昭衣迎去正堂,炭火才起,暖意来得慢,她亲手奉上泡好的茶,微绿色的茶水飘着一等的雨前茶叶,尖尖的嫩芽,形同小舟。

“此前一别,还在想下次见到姑娘会是什么时候,没想岁末之前还能见到,着实太好。”白清苑坐下后笑道。

夏昭衣不喜客套,笑了笑后直接说道:“白夫人与我打过多次交道,应该了解我的性情,我素来麻木,对旁人的事鲜少放于心上,极难有共情之心,除非于我有价值。就如白夫人当初在街上所写的唐相思三字,知道其可以将我引出。”

白清苑面上的不自在立时变得更明显,同时心下略慌,不知她要说什么。

“阿梨姑娘,为何好好的要提起……”

“但有一件于我而言是闲事的事,我插手管了,”夏昭衣看着她,“白夫人,便是我离开从信后,给你写得那封信。”

白清苑的手指骤然攥紧,脸色一白:“阿梨姑娘说的是,有关陈永明的那封信。”

“那日我和支大哥离开从信,我们在城外无意中见到了陈永明和他女儿。我起初误认为陈永明乃落魄商贾,可以助我些许忙,等发现不是后,我抽身要走,不想再耽误时间,便将这些写在纸上,寄信给夫人,希望夫人为黄家姐妹主持公道。”

白清苑垂下头,呼吸的节奏都乱了。

屋中几个炭盆上的暖意缓缓烘烤而来,她却觉得更冷,如坐针毡。

“看来,白夫人将我的信不当一回事。”夏昭衣淡淡道。

“不是的,阿梨姑娘……”白清苑不敢看她的眼睛,细弱蚊声。

“其实,我当时也可以将陈永明抓了,随便交给驿站的官差,”夏昭衣看着她,“但是白夫人,是你令我间接害死了一条人命,我想着让你来补救,可你根本没有做到。我今早起来便去打听,陈永明彻底逃得无影无踪。”

“那姑娘是自己自缢在泰安酒楼的,这,这不算是阿梨姑娘你害死的呀。”白清苑颤声说道。

“白夫人,说出这句话时,你的良心,可有在痛?”

白清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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