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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未曾动过。”

柳河先生尴尬一笑:“我爱买书藏书,但鲜少有时间去翻看。”

夏昭衣知道,其实就是懒。

她拾起案上一本书,递去说道:“柳叔看一眼这封面,可有印象在哪所得?”

“风清昂,”柳河先生念着角落里的字,摇摇头,“看来有一段时间了,着实记不清,我看到书便爱买,买来又……”

他停顿下,不好意思说下去,垂头将书页翻开。

前边还好,他眼睛大亮,直呼这人体构造和肌肉走向画的精妙。

翻去后面,尚还红润的面色逐渐变黄变白,差点没有吐出。

“世间竟有这样的书!”柳河先生针扎一般将书合上,往案牍上丢去。

怕一旁少女误会,他转过头来,看着少女清澈明亮的眼眸:“不是如此的,我当真记不得这本书在哪所买,对此亦无兴趣。”

夏昭衣笑笑,将案上其他几本书都拾起:“这些全是。”

“贤侄,这……”

“柳叔努力想一想,”夏昭衣将一摞书递去,“此书于我有些牵系,这些年我一直想调查,但无从查起,我师父倒是查到了一些,但不详尽。”

“我当真记不清了,”柳河先生轻叹,“我这小半辈子收来的书,全在这里摆着,有些摆了三十年,我都未曾去翻上一翻。这样,我也去查,我若能查到,我如何告诉贤侄?”

“别,”夏昭衣敛了笑,肃容道,“他们不是良善之辈,柳叔莫过多涉及,你若想不出,便不想,日后若再有接触,稍留一份心思,写信与我说便可,莫去接触。”

甚至可以这样说,她不怕李据,不怕宋致易,不畏惧任何强权,但唯独那一阵子在千秋殿之中,她感受到过极深的恐惧。

那一座座深渊,仿若皆长了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

就如,就如她手里捧着她自己骨灰时的那一股森凉寒意,那仿若是来自亘古的凝视,让她觉得自己渺小懦弱,毫无任何反抗之力。

柳河先生双眉轻拢,点了点头:“那,那我还是需要一个可以和贤侄通信的方式啊。”

“方式……”夏昭衣若有所思的说道,“倒是,也可以有,只不过,还未想好。”

左行游子庄渡口,她所买的那一个铺子本是打算用来收纳信件,作为联络之点,但离得着实太远。

而且一个联络点远远不够。

此处扶上县倒是一个好地方,四通八达,中枢之地,在这里设个点,不失为好主意。

只是,她不想影响和打搅柳叔的生活,所以,她这几日除却等沈冽之外,也许可以想个办法在此,或者附近设点才是,还需得信得过的人。

但扶上县除却柳河先生,她不认识其他人了。

“嗯?贤侄这是何意?”柳河先生说道。

夏昭衣笑了笑,说道:“没事,我此次是逃亡来着,所以一时未作好打算,这样,柳叔,我两个月后派人来寻你一趟,再将我的联络方式告诉你,你看如何?”

“逃亡?”柳河先生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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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夏昭衣点头,仍笑得甜,“逃亡。”

柳河先生皱眉,看着面前这少女。

老实说,他一直被人称作滑头和老狐狸,与他聊天,都是他主导着节奏,一群人凭着他忽悠。

但在这少女跟前,他半步都滑不动,谈话内容认真,却也轻松。

以及这“逃亡”二字,说得这般轻巧轻松,这性情脾气,倒真是……有点像她。

柳河先生叹了声,抛开那些逃不逃亡的,说道:“那贤侄可饿,要不我去厨房给你做点吃的,你今夜便在此休息。”

“不了,”夏昭衣说道,“我还有些事,得先走,之后不一定还会过来,不过……”

她眉心轻拧,转眸朝四周望去。

柳河先生耐心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柳叔,你可有特制的香料,稀有的那一种,越独一无二越好。”夏昭衣说道。

“自然是有,贤侄要做什么?”

“送我一位故友,”夏昭衣收回目光,冲柳河先生一笑,“明后两日便要与他见面,忽然想起还没准备礼物,便有劳柳叔啦!”

第608章 寻常妇人(一更)

打更的老师傅敲着梆而过,天上一片星云。

夏昭衣离开柳河先生的住处后,便回了福全客栈。

不过不是入宿,而是坐在了福全客栈对面的布坊屋顶上。

高处的风吹来,扬起她垂在脑后的马尾,她单手托着腮帮子,目光落在早已打烊的客栈窗扇上,脑中则想着那几本书。

天下兵戎相斗,四起硝烟,她隐居数年,但各方战事的消息,她却比谁都知道的清楚。

可有关风清昂,以及当年千秋殿下之人,之事,她和师父都没有更多的收获。

当年师父为了她,将龙渊下的千秋殿给填了,但她心里明白,填不掉的。

暗处的眼睛还在,就能造出又一座千秋殿来。

虽说与她关系不大,她当初下去龙渊,只是为了沈冽,而沈冽又是为了沈谙。

可是,那“往生客”三字,她忘却不了。

以及,那据说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的柱中女孩。

这也是师父为什么要填平千秋殿的原因。

坐了半日,思绪未见半分清明,她今晚要等的人也没有出现。

按理说,她今日在福全客栈贴了这么张纸条,哪怕挖她记号的人不想明面上出来,暗地里便也不找掌柜的打听一番么。

杜轩当时提到过,扶上县表面平静,但暗地里绝不,沈冽在此安排了许多人手,但更多的人手,是郭裕安排的。

明着说是为了保护季家,但在保护季家之外,还要用来对付沈冽。

杜轩说,他们想让沈冽非死即残。

今日挖她陷阱之人,尚还不知是谁。

但不论是沈冽的人,还是郭家的人,当真不好奇是谁埋下的记号?

一些困意涌来,夏昭衣轻轻打了个哈欠,便就在这时,街道尽头传来马蹄声。

她转眸望去,来了一队兵马,速度奇快,眨眼便至跟前,匆匆而过。

兵荒马乱的世道,尤其是相对大平朝而言的边陲之城,这样来去匆匆的兵马不足为奇,沿街百姓未曾有一人推窗而望。

夏昭衣本也只看去一眼,便收回视线,但旋即,她再度转眸看去。

似乎,又有些不对。

这盔甲,是大平朝禁卫军的盔甲。

习惯性的,夏昭衣手指轻动,旋即皱眉。

大凶。

·

半个时辰后,数千兵马自扶上县南城坐镇营中而出,高举火把奔向全城客栈。

城中不论大小客栈,所有入宿者全被抓走。

除却客栈,挨家挨户的房门皆被叩响,凡有外来者,租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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